地上隨意扔著一匹被無損的雲錦。本該被小心存放的上等錦緞,就這樣仍在地上,那團黑黃色的油漬很是顯眼。
塗藍南澤胸口起伏不定,先前還哭喊不止的丫鬟和小廝嘴中被堵上了抹布,又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終於安分下來了。
塗藍芸前腳剛邁進大堂,一個茶杯就衝著她的臉扔了過來,她下意識一躲,茶杯撞到了門柱上,咣的一聲變成了碎片,足見扔的人力道有多大。
“孽畜,你這個孽畜還有臉站在這裡!你對的住塗藍家的列祖列宗麼,我塗藍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混賬玩意兒。”
即使顧曉曉先前已經試著讓塗藍南澤暫且息下怒火,以免待會兒太過激憤,背過氣兒了不能處置塗藍芸。
塗藍南澤見杯子沒打到塗藍芸臉色更黑,簡直擰一把能滴出墨來,他隨手抓了個桌上的花瓶就要扔過去。
“這是是白窯珍品!”
顧曉曉急忙提醒,伸手抱過瓷瓶,砸塗藍芸她沒意見,但是暴殄天物,讓她心疼不已。
況且塗藍南澤要是將塗藍芸砸了過去,又該如何審問,她不想再拖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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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庶女奪嫡之錦鬥12
塗藍南澤瞪了顧曉曉一眼,手中花瓶卻是放下了,白窯的瓷器價值千金,這一摔下去,的確可惜了,尤其是為了一個吃裡扒外的孽障。
他鬍子根根豎起對塗藍芸怒目而視,以往的平和全都消失不見。老狐狸能氣的探出爪子來,塗藍芸真可謂功不可沒。
家裡十幾個孫女兒,沒有一個孫子,塗藍南澤本來就有些遺憾。但他及早做了打算,將孫女兒打算接班人來培養,在塗藍萱藉著紅葉錦出頭之前,老三那房他最看中塗藍芸。
最看重的人,卻做出了那麼多齷齪事兒,塗藍南澤如何不生氣。
塗藍芸進門之後,先被砸了茶盞,接著又被塗藍南澤喝罵,不安感破繭而出。她今日動的手腳很可能敗露了,該怎麼辦,塗藍芸飛快想著對策。
如今之計只能否認到底了,塗藍芸面露驚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粉臉煞白:“祖父,孫女兒做錯了什麼,如此誅心之言,芸兒恨不得以死明志。”
膝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清晰的映在堂中人耳裡,塗藍南澤的臉色依舊難看,顧曉曉則用“敬佩”的目光望著塗藍芸。
睜著眼說瞎話還能信誓旦旦,口口聲聲喊著以死明志,果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跪的那麼用力,難道以為聲音大就能脫罪麼。
證據確鑿,塗藍南澤又怎會因她三兩句話動搖,丫鬟和小廝自從塗藍芸進來後就吱吱嗚嗚。拼命聳動著身子,眼中含著淚花。
還有什麼比兩人的行為更具有說服力,這兩個人都是家生子。一個叫福全一個叫喜樂,圖的就是個吉利,明光錦可全是由他們倆配合保管的。
想到這兒塗藍南澤再次黑臉,若不是塗藍萱提前發現其中不對,如此被踩在地上的就是塗藍家的臉面,還有貢錦的資格。
他上前一步,逼問著塗藍芸:“孽障。福全和喜樂已經招了,你還要狡辯什麼。”
堂中靜悄悄的,下人皆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去。先前家主審問的可是牽涉大一家興亡的大事,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只能管住耳朵和嘴,免得落到和福全喜樂一樣的下場。
要知先前家主可是下了命令,福全和喜樂各打五十大板後趕出府去。兩人年紀輕輕又沒怎麼吃苦。五十板子下去。皮開肉綻魂歸九泉是必定的。死都得不了安寧和全屍,這給在場眾人敲醒了警鐘。
“祖父明鑑,芸兒是冤枉的,這兩個奴才到底犯了什麼錯,何故攀咬我!“
她柳眉豎起,恨恨的瞪著地上兩人,不管不顧的露出威脅之勢。
顧曉曉在旁邊看了許久的戲,終於開口:“四姐。福全和喜樂已經招了,他們的家人也從你名下的莊子裡被人帶出來了。你就認了吧。“
塗藍萱的話,讓塗藍芸神色一凜,她像是第一次看到塗藍萱一樣,一字一頓的說:“妹妹說的什麼,姐姐為何一字也聽不懂。祖父大人他誤會我了,妹妹難道也要懷疑我麼。你我抵足而眠,難道你還不信不過我的為人麼。”
對此顧曉曉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贊同,但是為了表現的穩重大方,只能忍住。
塗藍芸跪在地上,身子挺拔,言辭懇切的和顧曉曉解釋。她在賭,賭祖父並沒得到確切的證據,只是在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