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生聽顧曉曉這麼說,好像是才發現了一般,面露擔憂之色:“婉兒身子弱,興許是昨夜吹了風著涼了。多虧顧姐提醒,我待會兒叫車伕,把婉兒載到濟仁醫院,西醫好的快一些。”
他答應的這麼爽快,顧曉曉總覺得不太對勁,小婉似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緊緊抓住了顧曉曉手。
她臉紅彤彤的,但手指很涼滑膩膩的上面薄薄一層汗,顧曉曉被她這突然一抓楞了下,而後覺得手心裡多了個硬邦邦的東西,就順勢收進了袖子裡,為她拉了拉被子。
宋秋生急忙上前,拿溫了的手帕為小婉擦汗,滿懷歉意的說:“婉兒發熱更嚴重了,先不招待顧姐了,我叫輛黃包車,帶婉兒去醫院。”
被人逐客令,顧曉曉也不好再待下去,握著小婉塞給她的東西出了房門。
她剛走出去,門吱的一聲關上了,隔壁房內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整理東西的聲音。
顧曉曉回了屋,將掌心攤開,一顆小巧的珍珠耳墜躺在手心,晶瑩剔透的珍珠散發著盈盈的光輝,精巧的銀色小葉子將它簇擁期間,底下墜著細細的銀片。
顧曉曉將珍珠翻了過去,後面刻著一個淺淺的羅字,她摩挲著上面的紋理,大戶人家在請人打首飾時,總喜歡刻上姓氏。
小婉姓羅,之前她和宋秋生十分小心,哪怕爭吵時,都不曾提到小婉的家人姓氏,多少以稱謂代替。
她怎麼突然將珍珠耳墜塞到了她手中,顧曉曉將這顆小小的珍珠看了又看,猜著小婉的意思。搬進大宅院後,小婉一直淡妝素服很少打扮,只有昨日赴宴時,戴了一對珍珠耳墜,穿了修身的繡花旗袍,顧曉曉回憶起昨夜見小婉的情形,腦海中豁然一亮。
小婉昨夜耳垂上是空的,她手裡只有一隻耳墜,那麼另一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