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的機會,在百靈說完之後擺弄小辮子邀功時,她轉頭對蘇如雲說:“蘇夫人,接下來,是該報您的冤仇的時候了。”
蘇如雲激動萬分的問:“真的麼,真的可以了麼?”
顧曉曉頷首,笑盈盈的說:“不假,天理昭昭善惡有報,二十年過去了,這筆賬是該算清楚了。”
窗外秋風颯颯,冬日將至,拖了這麼久,終於到該收網的時候了。
自打蘇武牧和蘇武揚兄弟進了長樂京之後。顧曉曉只交給了兩人一件事,一方面拖人在西北,尋找蘇府當年的老人。另一面將玉蘿的親友接到長樂中來。
顧曉曉隱忍多日,選擇在昨夜動手,絕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她等待已久的人,終於就位了。
二十年前被打發出府的僕人,玉蘿遠在西北的家人,乃至蘇府當年服侍過蘇如雲的下人。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顧曉曉從不打無準備的仗,這次,她要看衛國公府如何指鹿為馬。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她要在世人面前拆穿衛國公的醜惡面目,讓他們父子以及玉蘿,付出應有的代價。
衛國公府果真如顧曉曉所料,派人到萬福寺中請高僧到府中坐鎮。不過衛國公府的車駕還未將高僧迎來。繼燕秀青樓買醉赤身街頭的風流韻事之後。長樂京又爆發出了一件朝野震驚之事。
這事,與先前紅遍茶樓酒肆的衛國公燕秀關係十分密切,驚得百姓各個伸長脖子等著朝廷的調查。
不外乎城中百姓熱議,只因這長樂京城門處的大鼓,已經有五年沒響起了。上次有人擂鼓,還是地方上一舉人因為冤案,被判了斬刑收了家財,鬧的家破人亡。
這鼓直達天聽可不是好敲的。倘若有人敢亂敲此鼓,又無冤案。等同於欺君之罪,更莫提誣告他人了。百姓將天家視為高不可攀的存在,若非遇到了天大冤屈,絕不會道長樂京外敲鼓。
因這大鼓意義非凡,所以伸冤者敲鼓的舉動,在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又何況這伸冤之人來自西北已故定遠將軍後人,而他們狀告物件則是當今衛國公。
百姓只知看熱鬧,知道兩家底細的人卻是心驚,燕、蘇兩家本是兒女親家,如今蘇家女還在做國公夫人,兩家到底為何鬧到了這般地步。
直到官府來人,蘇家將狀告之事詳陳,上至百官下至百姓,對衛國公家只有四個字,膽大包天,再來四個字令人髮指。
蘇武牧和蘇武揚兩兄弟甚是爭氣,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義正言辭的告衛國公二十年前寵妾滅妻,偷樑換柱害死衛國公府人,讓婢妾玉蘿頂著正室夫人的名諱,在京城做起了國公府夫人。
一席話掀起無數驚濤駭浪,這種事,哪怕在戲文吏都駭人聽聞,誰也不敢相信,頗有賢良之名的衛國公會辦出這種事,也不敢相信他有這個膽子。
但這不是簡單的狀告,這可是以身價性命為賭注的“撾登聞鼓”,衛國公名聲正,定遠將軍當年亦是豪傑,他的子孫無愧忠良後代。
一樁案子牽涉到了兩家忠良,當今聖上也不好和稀泥,大手一揮將此事交給大理寺和刑部以及御史臺三堂會審,直接將這樁案子抬到了最高階別。
滿京譁然,蘇武牧和蘇武揚兩兄弟頭一次見這陣仗,雖難免不安,但想到姑姑的冤屈,始終保持抬頭挺胸的姿態,硬是口齒清晰不卑不亢的將各路證據證詞成教於三司。
在交付過程中,蘇武牧和蘇武揚對鍾映雪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兩個鬚眉男兒,竟不如一個閨中女子有見地。在敲鼓之前,鍾映雪與他們演練了多次可能遇到的情況,又教導他們在遇到種種突發情況時該如何應對。
先前兩兄弟還以為鍾映雪謹慎太過,待身臨其境,在眾多百姓和官兵的注視下,他們終於明白她口中所說,報案這種事兒主要靠素質的意思了。
要是沒有鍾映雪的特訓,他們在看到這麼多人時已經蒙了,再被氣勢凜然的官員,從各個角度盤問一番,他們早就潰不成軍了。
兩人非常慶幸,先前鍾映雪寫了整整三大張可能被問到問題,以及該如何回答塞給了他們,且逼著他們背了下來。
聖上下了令,從大理寺到刑部再到御史臺,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的,衛國公府暫時被封了,所有人被限制出行。
三個最高執法機關查案,速度絕對不是蓋的,蘇家兩兄弟及一班證人被妥善保護著,以免人鋌而走險,做出毀滅證據的事來。
同時官兵進駐衛國公府,一方面查各種證據,另一方面則是全方位的審訊與此案有關的下人。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