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還有陌生人在幾個小時後熟識,坐在一起拖,唾沫橫飛的侃起了大山。
非常鮮活的人生百態,盡數浮現在眼前,顧曉曉也和楊騰飛換崗睡了會兒,花兒中間醒了一次,迷濛著眼睛,非要和她在一起。
顧曉曉將花兒抱在懷裡,她軟軟小小的身子帶著奶香味,恬靜的睡顏讓她忍不住開懷。
沿途火車經停站時,不少人在車窗邊高聲叫喊著賣吃的喝的,每個站臺都是一道風景。有的站臺甚至簡陋到,只有兩三間房子,安檢都是在空地進行。急著上車的乘客和急著下車的乘客扭在一起,像一團麻花。
火車經過崇山峻嶺,鑽過各種幽深的隧道,浮光掠影,鐵軌兩旁的房子還有不同打扮的老百姓,落在顧曉曉眼中都帶著時空穿越感。
暮色降臨,夕陽紅紅火火燃燒了大半邊天,晚霞在天際蒸騰著,燦爛如錦鋪張在漸漸轉向深藍的夜幕上。
隨著夜色加深。火車上燈盞亮起,喧鬧聲少了許多,小孩子的哭鬧聲成了夜晚火車中最響亮的聲音。
有家人擔心打擾了大家清淨。輕聲斥責著,也有家長各種勸導後無濟於事,乾脆放任孩子哭了起來,孩子哭到最後幾乎成了乾嚎。
花兒一直很乖巧,半夜醒了之後,靠在顧曉曉懷裡吃了些東西,又興致勃勃的聽她講起故事來。完全沒有要哭的意思。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當最後一聲汽笛聲響起後,火車終於到站。還沒等車停穩,大家就開始忙著取行李,在過道上排著隊,急切的做出往外擠的架勢。
顧曉曉他們坐的靠後。站外又無人接應。倒沒那麼急了,從車窗望去,星海市的車站只能看到一角通道,再遠的地方只剩下燈光,從周圍房屋模糊的輪廓中倒可以窺出,星海市還是很繁華的。
牽著孩子提著行李箱,走出溫暖的車廂,冷風嗖的一下灌了進來。連顧曉曉都打了個哆嗦,好在她提前給花兒捂好。沒讓她被凍著。
小婉穿的很厚,但夜裡風實在太凉,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楊騰飛放下手提箱,不顧她的拒絕將圍巾解下幫她又圍了一圈。
他霸道又貼心的舉動,讓小婉手足無措,羞澀和尷尬一起浮上心頭,但看到楊騰飛憨厚的笑容,又覺得她想多了,騰飛此舉只是出於友善而已。
沿著過道出站,大氣典雅的星海站出現在眾人眼前,有別於仙陽車站的破舊,這裡的候車大廳燈火通明,鋪著光潔如新的地板磚,連工作人員身上的制服都簇新硬挺。
這就是星海市,小婉圍了兩層圍巾,伸出嫩白的手指著不遠處的房子說:“從這裡出了站,外面走不了多久就有旅店,我們可以現在那裡落腳,明天再去租房。”
她語氣中難得多了幾分活潑,回到故鄉後,好像這裡的空氣的和草木,為她注入了嶄新的生命力。
“好的,小婉帶路,我們先快點兒歇下吧。”
四人出了車站,小婉輕車熟路的尋了附近一個店家,不忘介紹著周圍新店的老店的來歷,語氣中透著熟稔和懷念。
夜深人靜,街道上飄蕩著鞭炮紙的碎屑,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硝火味兒。一日之間,他們從一個地方換到了另一個地方。
找到了旅店之後,顧曉曉開了三間房,她在左邊楊騰飛在右邊小婉在中間。
花兒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顧曉曉還有精神洗了個熱水澡,將行李大概收拾了下,這才睡去。
躺在床上,顧曉曉摒除雜念很快進入夢鄉,到了第二日,她早早起來,洗漱過後,又輕手輕腳的開啟門,在星海市的街道上轉了一會兒,回來後楊騰飛他們才起身。
四人這一天的過的很忙碌,羅婉對星海市雖然熟悉,但在這裡租房子還是頭一遭,又還沒到開市的時候,跑了一上午,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到了下午,顧曉曉乾脆讓楊騰飛帶著花兒留在旅店休息,她和小婉一起出去找房子。雖幾經周折辛苦,但兩人總算找到了合適的房子,裡面基本傢俱俱全,只要買了被褥,隨時可以拎包入住。
他們在旅店又待了一晚,第二天購置齊全了被褥之後就搬入了新家,他們租的一家筒子樓中的小三室一廳。顧曉曉本打算替羅婉將房錢出了,但她執意不肯佔這個便宜,只好作罷。
搬入新家之後,也快正月初十了,街上許多店鋪已經開業,元宵節眨眼就要到了。為了讓百姓過個熱鬧的元宵節,政府特地劃出了一片廣場,給各個機構及商家提供搭建花燈展示的地方。
還有一些名門望族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