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結成契兄弟,每日勤勤懇懇,為了討生活,一般很少能有閒情逸致生出花花心思。
但現在的泉州卻是經濟發達,富貴繁花,男子本就多情薄倖的多。結契,也漸漸變了味道。有的結了契又在外花心或是收妾納小,泉州的男妻,漸漸的也生出不少事情來,崔玄怕紀安重情心又軟,剛剛去泉州一衝動,怕是參合進那些是是非非中,徒增煩惱。
崔玄的擔憂自然是不會和紀安明說的,但也點了點紀安泉州的本土的勢力範圍。這些風月之事倒是小事,他和紀安來了江南,怕是這些勢力要重新劃分了。他可不想做個光頭司令,讓底下的人架空了他。
崔玄十分的反感底下勢力抱團,可能上位者都是如此,這次來江南是做了大量準備的。從幾年前開始,崔玄開始聯合一眾鏢局送信送物,慢慢的發展成民間一種通訊結構,按紀安起的名就是如郵局一般。
從兩年前開始,崔玄就開始細細的收集江南各處的民俗風貌和勢力劃分。這次來,他手裡的訊息,怕是一般的本地人都沒有他這麼清楚。紀安瞧著他師兄說起泉州各處滔滔不絕,言之有物的時候 ,心中的景仰真如淘淘江水延綿不絕。
有個能力超強,且一心為他的師兄,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紀安老老實實的聽著崔玄的科普,心中則是在想著自己去了泉州要如何如何為民造福。紀安想得好,他好歹是個穿越人士,雖然經常被他師兄打擊到,但他師兄已經是非常人了,不是他們這等凡人能仰望的了。那麼,剩下的和他一般的凡夫俗子,他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想著自己腦子裡各種各樣的措施手段,紀安相信,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然後,紀安壯志雄心的看著遠處,心中恨不得吶喊:泉州,我來了。
崔玄看著神遊天外,明顯沒集中注意力的紀安,眼裡閃過一絲溫柔。也不知道他這個小師弟腦子裡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不過,也是自己擔心多了,以後,紀安是和他住一道的,在江南他是老大,在官場中又有幾個能被糊住眼睛,去招惹自己護著的人呢。
崔玄本想告訴紀安,去了泉州之後,他安排了紀安住在自己的官邸,最後,崔玄還是沒說。心中則是想到:阿安這幾天如此興奮,還是不要再讓他更激動了。
紀安和崔玄走的是水路,現在的造船技術已經十分的高明瞭。傳說是因為太、祖一直致力於往海運發展,大力提高造船水平。而紀安十分理解他這個老鄉如此重視造船技術的心思,而現在更是對太、祖的這一舉動造福於他,表示深切的感謝。
船體寬大,紀安和崔玄沒有一個暈船的。紀安現在每天雷打不動的午後娛樂之一就是釣魚,他們行船的這條江名叫福江。這名也是他那老鄉秦太、祖起的,福江諧音福將,當年,秦太、祖就是從這條江中帶著他的千軍萬馬去的京城。
紀安釣魚還是很有耐心的,江中的魚很聰明,往往吃了魚餌卻吐了鉤子。紀提上個空魚竿也不氣惱,再上魚食就好。一天下來,總是有那麼幾隻笨魚被釣上的,而晚上,交給廚子,煎炸水煮,都成了香噴噴的美食。
崔玄最好此江中的一種名為花紅的魚,此魚味道鮮美,做湯之後,色澤奶白,味道極鮮,還能開胃健食。不過,這種魚也不好釣,紀安幾天裡能逮著一條就很不錯了。紀安每每得了花紅,心情都會很不錯,然後等到他師兄喝這魚做成的滿足的神情,心情就會更不錯,甚至,紀安想著,以後若是解甲歸田了。每日為他師兄釣釣魚,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泉州離著京城行半個月的水路就到了,因為崔玄和紀安乘的是官方船隻,所以,到了泉州碼頭就有專門的人在等著了。崔玄人還未到岸邊,江南幾乎大大小小的官都在兩旁等著了。
兩廣總督也是秦太、祖設立的,他是怕了北宋的過度的分權造成的結果。所以,特意設了正二品的兩廣總督,總理各地的事情。不過,為了制衡,秦太、祖還是在各地設立了官員監督的,這是明面上的。還有那些不知名的皇家探子,兩廣總督想在地方一手遮天怕是不太可能,但其權柄也是極大的。
江南官員大大小的差不多五六百人,這些人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員。崔玄是他們的老大,老大來了,不管路途遠不遠,事情忙不忙,通通要來迎接。官場就是如此,若是一處沒做好,給新上司認為你怠慢了他,以後,那就有哭的時候了。
紀安先從船上下來,本來,紀安還想著低調一些。自己在到泉州之前和崔玄分開,這樣,以後他不是就比旁人多了一張王牌。不過,這話一出,就讓崔玄否決了,並告知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