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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報,盧玉芬去了南邊一個偏遠的村子,改名換姓,準備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了。

不過,盧玉芬的性子是容不得自己吃虧的。和離的時候,孫家貪了她不少的嫁妝,她沒有孃家撐腰,又自己有理虧的地方,只好默不作聲。等和離出來,就把手裡孫撲正的一些不法證據讓人送到了紀安處,自己帶著金銀珠寶做田舍翁去了。

於是,孫撲正悲劇了,他剛剛擺脫了自認為的河東獅,準備努力一把,娶個高門女子來幫他一把。沒曾想就被前妻給坑了,身上的官服就被扒了。而孫家雖然是泉州的名門望族,但孫德這支的嫡系就只有他們父子為官。

孫德和孫撲正都成了白身,那些旁支也有勢力強的,如今瞧著孫德一房走下坡路,自然是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孫德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泉州這個地方他當權的時候得罪了一些人,族裡也有其他心思,乾脆變賣家產回鄉下,打算讓孫撲正趕緊生個孫子,教養好孫輩,二十年後,再殺回來。

紀安和崔玄就作壁上觀,既沒趕盡殺絕,也沒去幫一把。不過,因為孫家的事情,旁人多多少少的對崔玄這個年紀不大,一直笑的很好看的總督有了畏懼,使得崔玄在江南官場省了不少麻煩。

而現在,崔玄要回京,紀安肯定得跟著。這三年,崔玄可以肯定紀安是白氏之子了。原因很簡單,白旭的故舊好友,對著紀安面上不顯,可私下卻是十分的照顧,而紀安在泉州很是發作了不少貪官,也嚴懲了一批為富不仁的奸商,卻沒受到太大的反彈。

據崔玄暗中調查,白旭的故舊好友幫紀安攔下了不少麻煩。甚至於有人在京中彈劾紀安,都是白旭出手攔下的。反而是鄭家這個名義上的外家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崔玄查這些並沒有瞞著紀安,雖然他一開始是不想讓紀安知曉。但紀安卻不是傻的,和崔玄心意相通之後更是如此。順著崔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留下的蛛絲馬跡自己查下去,在聯想到以前京城白氏對他各種反常舉動,紀安也就猜了出來。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紀安說不上什麼感覺。既不是悲傷也不是解脫,而是有些不值有些難受有些心疼。他是紀一安,真正的紀安早就死在了那場風寒之下,白氏,這個看著溫婉卻心智狠辣的女子,親手殺了她唯一的孩子。

這樣的事實,讓紀安不知道該責怪誰?責怪白氏?她固然是殺人兇手,不可原諒,但親手殺子,這樣的懲罰對白氏這個能為孩子做一切的母親來說,已經是極刑了。而這件事,追根到底,起因還是紀博和鄭氏。

一個忘恩負義,一個橫奪人夫,白氏因為一時惡意,害了自己的孩子已經有了報應,而鄭氏和紀博呢?不過,想到紀晨的遭遇,他甚至有一瞬間想到,若是鄭氏知曉紀晨和他的身份其實從來沒變過,怕是會第一個滅了他。

紀安不說多瞭解鄭氏,但也算知曉她的為人,紀晨被她當親子養了十五年,她說扔記扔,下起黑手一樣不留情面。而自己這個西貝貨,即使在關係錯位的那幾年中,他對鄭氏也是恭敬有餘,親密不足。鄭氏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孩子,這只是一個符號,並不是對他有什麼感情。

若是知曉他是白氏的兒子,而鄭氏又下手害了紀晨。遷怒是一定的,而報復就更為的順理成章。紀安忽然覺得,他得考慮考慮,如何在真相暴露之前,讓鄭氏沒了報復的能力。

這一點上,崔玄和紀安是想到一起去了。鄭氏最大的後臺就是鄭家,而讓鄭家倒了,鄭氏就成了無牙的老虎,即使有長輩名分也無所謂。而就算她是紀晨親母,有先前的事情在,怕是紀晨對她也回不到從前的母慈子孝了。

紀安不是聖父,不可能直接對著鄭氏說,我不是你兒子,你兒子是紀晨,你認錯兒子了。鄭氏不可怕,鄭後才厲害,要是鄭家和鄭後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紀安都要為自己點蠟了。為此,紀安決定了,在鄭家未倒臺前,他是不會主動暴露身份的。

至於紀晨替他頂了鄭家的炮火,紀安很是不安。崔玄卻告知,紀安擔憂過了,等以後大勢已定,崔玄向紀安保證一定會保住紀晨。而崔玄還告知紀安,紀晨是不會被鄭家怎麼樣的。因為一年前,十八歲的紀晨就已經迎娶了德順公主。

紀安身在泉州沒能回去,不過,也派人送了禮物回京。德順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兒,分量還是十分的重的。聽說被皇帝加封為一品公主,享親王俸祿。紀晨這個駙馬也很受皇帝的看重,雖然朝廷規定駙馬做官最高只得到三品官銜。但官銜不代表實權,皇帝把紀晨這個女婿調到了京衛指揮同知從三品的位置。

京衛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