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現在的情況,紀府是不會把你和紀晨的身份爆出來的。最多,你會被成記名嫡子,紀晨的世子之位也不一定會變。我冷眼瞧著,二皇子和紀晨的感情一般人都比不上。有二皇子支援,加上你們的身份不能拿到明面上說,若是鄭家不出面,恐怕,也不一定變動。”
紀安看著崔玄,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從沒想過做什麼勞什子世子。說實話,若是沒有當年的事情,紀晨本該就是世子。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我也不好說什麼。對於鄭家,一個能算計自己親女的家族,我這個沒什麼感情的外孫,若是阻到了鄭家的路,也是個被犧牲的份。因為處在紀晨的位置這麼多年,我更能感受到白氏的感覺。”
:“紀府之中,我不打算再去掙什麼。等這次殿試之後,還要麻煩師兄幫我挑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讓我出去做個小官。遠離這些事情,人生苦短,我既不想做旁人復仇的工具,也不想被仇恨矇住眼睛,過自己的日子,再做一些力所能及,惠及百姓的事情,也就萬幸了。”紀安把自己的想法和崔玄說了。
崔玄聽著紀安說這話,一點也沒吃驚,上輩子紀安就曾說過,他所希望的生活。這輩子也沒改變,雖然捨不得紀安遠走,可這幾年皇子之爭越發激烈,依著紀安的位置很是尷尬,不如走遠些,做些政績,等事情塵埃落定,他也有保住紀安的能力了。
章節目錄 第44章 私語
說到殿試;崔玄嘴角閃過一絲玩味;對著紀安說道:“阿安;近來京城就要科舉,你雖然直接進了殿試,可還不是萬無一失。這些天我給你出些題目,好好溫習功課。爭取倒是拿個好名次,這樣,也能更好的選擇外放的地方。”
紀安點點頭;他是個半罐子的水平,要不是得了三門魁主,現在還得去一級一級的考。崔玄這樣說正和他的意,若不是他作為晚輩;有長輩在不好分府另居;他都想自己買上一間別院搬出來住。
現在的紀府,除了紀老太太,他是哪個都不想見。恐怕就是紀老太太也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他吧,錯了十五年,不是一句話,一件事,說能消除就能消除的。
和崔玄聊完之後,紀安心情稍稍好些,剛剛準備溫習一下功課,就有人送了紀老太太的信過來。紀老太太對他一直很好,在這個時候,紀安可以拒絕任何人,可卻拒絕不了紀老太太。
於是,他又回到了紀府。呂嬤嬤早就等著了,作為紀老太太的心腹,她也是知情人之一。對著紀安有些拘束,身份變了,立場也隨著變了。她對著紀安再有感情,也比以前多了一分疏離和客氣。
紀拿心中自嘲,果然,一切都回不去了。
紀安被帶到集福堂,才一兩日未見紀老太太,紀老太太的臉色發黃,眼眶下沉,一看就是憂心過度。紀安有些心疼,給紀老太太請了安。
紀老太太扯著笑說道:“安哥兒,過些日子你就要殿試了。近日事多,我這個做祖母的都忘了給你慶賀慶賀了。這是祖母給你的禮物,你好好用心,再接再厲,爭取在科舉中得個好名次。”
說著親手給了紀安一個黑色的木盒,眼中露出一絲忐忑。紀安瞧著心中發堵,自己的祖母在擔心自己和她生分了,心中有所顧忌才試探一下自己吧。紀安沒有推辭,接了下來。
紀安柔聲道:“祖母,孫兒正想著到您這討些好東西呢,沒曾想祖母就備好了。咱們祖孫果然心有靈犀啊,孫兒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紀老太太瞧著紀安還以前一樣,沒和自己生分,露出笑來,慈愛的說道:“好,好孩子。”
紀安說道:“祖母,您別憂心,多保重身體,以後等著享孫兒的福才是。”
這句話一出,紀老太太心中酸澀,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換了呢?她這侄女瞧著是個聰明的,可卻沒用在正途上。即使為著自己的親子換了孩子,那就好好待他,安哥兒是個有良心的,若是阿蓮真心以待,就算現在真相大白,阿蓮也不會失去這個兒子的。
瞧著阿蓮的樣子,對著安哥兒還是有感情的,可卻盡為難安哥兒了。哎,這都是作孽啊。作孽啊!
偷偷的眨眨眼,把淚水憋回去,紀老太太扯出笑,對著紀安說道:“安哥兒,祖母這兒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當祖母沒說過。”
紀安沒說什麼,只是看著紀老太太,紀老太太很是猶豫,可想到白氏的可憐樣,還是開口道:“安哥兒,我知道阿蓮做錯了事情,可你和她做了十幾年的母子。她現在病了,想見見你。”
想想紀安的孝順和懂事,紀老太太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