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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孩子喊著白氏為母,時時的孝順白氏,鄭氏的心就感到窒息。再想想以後侯府的爵位落在白氏之子手上,鄭氏覺得她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婆婆,我並不是聽了旁人的閒話衝動的人。今日既然我說了這事,就是查到了證據。滴血認親,只不過是再確認一下罷了。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換了,讓我們母子分離,相見不識。我今日要為自己,也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鄭氏斬釘截鐵的說道。

瞧著鄭氏言之戳戳,紀老太太也不確定了,難道是真的?她養了十五年的安哥兒是鄭氏的孩子,紀晨卻是她侄女的兒子。不能啊,紀安從一生下來就在她身邊,兩個孩子雖然長得像,可紀老太太從來沒認錯過,什麼時候孩子就換了呢。

白氏手心出滿了汗,紀博臉色也不好看。紀安因為事先知道一些,並不怎麼震驚。只有紀晨,一直彬彬有禮的他,臉色卻是煞白一片,手上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抬起頭直視鄭氏,問道

:“娘,你在說什麼?是不是搞錯了?”語調雖然儘量的平淡可還是給人聽出了一絲恐慌和悲傷。

鄭氏聽著紀晨這樣問,瞧著紀晨眼中充滿希翼的望著自己,她想到了紀晨這些年對她的孝順和貼心,一時間心軟了軟,可眼睛掃到白氏那張故作淡定的臉龐時,鄭氏的心又冷了下來。紀晨再好,他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憑著白氏是他的母親,是害得自己母子分離的兇手,紀晨於她也早就回不到過去的母慈子孝了。

鄭氏避開紀晨的眼睛,垂下眼眸,低聲卻堅定的說道:“晨兒,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和安兒,從出生就被換了。白氏才是你的母親,安兒才是我的孩子。”

紀晨望向白氏,又看看鄭氏,一時間愣在那兒。

白氏瞧著鄭氏對著紀晨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知曉事情敗露,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也不裝了。

當年,紀博和鄭氏有私情,她自知抵不過鄭家,不同於紀博的算計,她是真的想和紀博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可偏偏她懷了孕,鄭家怕她生下嫡長子,派人來斬草除根。

她捨不得這個孩子,除了拼死一搏別無他法。去宮裡,她步步算計,處處留心,終於找到機會,能保住自己的正室之位。可鄭貴妃的身孕,皇帝的動搖,太后的落井下石,都讓她再無翻身之地。

甚至於,鬧到那種地步,她一個正妻,八抬大轎正門抬進來的主婦,卻要做妾。孃家不能認,老父氣成病,鄭氏,紀博,做錯事情的明明是他們,為何卻罰在她和她的孩子身上。她焉能不恨,焉能不怨。

當年,她懷著身子,大夫都說是男孩,她就動了心思。鄭氏下紅花傷她的胎,可紀博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連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姑母也只不過是禁了鄭氏的足。

當時知道他們對鄭氏所謂的懲罰時,白氏就不在對紀府的人抱有期望。她都到了如此地步,也沒什麼可怕的。但她的孩子卻不能受到如此的不公的待遇,她的孩子應該得到最好的。

所以,她買通了鄭氏身邊的於嬤嬤,當她生下男孩之後就給鄭氏下了催胎藥。老天有眼,鄭氏也生了個男孩,並且還昏了過去,孩子被報到了紀老太太身邊。她第一次覺得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這麼多年下來,瞧著紀晨過著最為尊貴的世子生活,白氏就覺得值得了。儘管她每每瞧著紀晨對著鄭氏孝順貼心就覺得被挖肉般疼痛,可一想到紀安被鄭氏各種冷遇,甚至畏畏縮縮的在府裡生活時,再多的不願也都值得了。

白氏本想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去,讓紀晨風風光光的做紀府的當家人,以後等二皇子上位,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了。那麼,她這輩子也就能瞑目了。

可現在鄭氏已經知曉了,白氏覺得這樣也好,紀博和她一直心有默契,她不能害死紀安,而現在有紀博在,紀安也平安無事,那麼她的孩子安危是能保證的。紀晨這麼多年的出色是有目共睹的,鄭家也不一定能捨得他這個助力。

這麼想著,白氏冷笑出聲道:“不用滴血認親這麼麻煩了,是我換的孩子。鄭氏,沒想到你蠢了這麼多年,還是聰明瞭一回。當年你奪我丈夫,霸佔我的位置,這些我都能忍了。可本該我孩子的爵位,我是萬萬不能讓的。明明我是紀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勾引了侯爺,仗著家世,毀我姻緣。你鄭家勢大,我是無可奈何,只能屈居妾位。但我的孩子卻是嫡子長孫子,最名正言順的紀府繼承人。我只不過是使用了些手段,拿回他該得的罷了。”

鄭氏已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