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這次早產,怎麼看怎麼蹊蹺的前提下。
太醫心中有數,點點頭道:“侯爺,世子請放心,老臣一定竭盡全力保公主平安。”
紀安派去取藥的人也回來了,他捏著手裡的藥瓶,心中掙扎。回去拿藥,紀安不過是有備無患。這藥在崔玄手裡並沒有什麼人知曉,懷璧其罪,特別是現在這麼敏感的時期,紀安並不想給崔玄找麻煩。
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德順的孩子沒了,他又於心不忍。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也是他一念之差,摻雜私心導致的。他不殺伯仁人,伯仁卻因他而死,這樣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最後,紀安還是叫住了太醫,開口道:“太醫且慢,還請太醫幫我瞧瞧這顆藥丸。”
說著上前幾步,把藥丸給太醫遞過去說道:“這顆藥丸是我偶然所得,聽聞之中摻有奇藥,對體虛之人有奇效。不知能否給公主用,保住公主母子。”
太醫聽著紀安的話,拔開藥瓶聞了聞,開口道:“恕老夫醫術淺薄,不知這藥丸之中的奇藥是何?若是給公主用這藥怕是不妥,不妥啊!”
德順是公主,身份尊貴,太醫把保住公主作為第一要務。至於紀安給的藥,太醫聞著藥香就知道是好東西。但這也存在風險的,若是有個萬一,沒保住小的,還連累了公主,他這個太醫也就到頭了,怕是命都保不住。
太醫心裡是不願冒這險的,所以,婉拒了紀安的提議。
紀晨在宮裡長大,對於太醫那種只求不過不求有功的態度很是瞭然。這事放在旁人身上,紀晨心中無所謂。但太醫把這種態度放在他最在乎的人身上,那就不行了。
紀晨明白紀安的性子十分的沉穩,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拿出拿藥的。他心中實在是不捨這個孩子,對著太醫問道:“太醫,這藥真的不能用嗎?公主的脾氣雖然好,但若是知曉孩子沒了,怕是也會遷怒的。我雖然沒什麼出息,但若是能有機會救我的孩子卻被有心人耽誤了,被我查證後。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侯府世子,當今駙馬。太醫,您說的對嗎?”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太醫臉色不好看了。心裡過了過,拿在手裡的藥瓶也變得重逾千金,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太醫明白,若是這藥不用,事後被查出能保命,怕是他就得被報復了。紀晨雖然話說的直截了當,可也十分實在。不管是侯府世子還是駙馬的身份,整他一個小太醫也太容易了些。
太醫對著紀安這個拿出藥讓他處境尷尬的紀安也生了股怨氣。想想若是公主有什麼閃失,紀安也得不了好。於是,太醫開口道:“既然駙馬如此說,這藥又是紀御史獻的,也沒檢查出不妥。那老夫也就冒險用一用,若是有個萬一,還請駙馬不要怪罪。”
紀晨點點頭,表示知道。
太醫把藥用水融了,端給穩婆,讓她給公主服下。德順已經生了好幾個時辰,身子骨漸漸變軟,人也沒了力氣,心中也明白怕是不好了。太醫問她是要孩子還是保自己的時候,德順竭力要保孩子。
可她心裡也清楚,她有公主身份,太醫無論如何也會先保下她的。這麼一想,德順更恨自己這麼沒用,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正傷心欲絕,渾身泛涼,就聽見穩婆告知她,紀安拿出了一顆保命奇藥,給她助產。
德順知曉紀安和崔玄一直在泉州多年,心道說不準在外面他們有奇遇,有了奇藥也不一定。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喝下了藥丸,等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願意還是藥效起了,她的身子開始變得有力氣了。
德順心裡升起了希望,在穩婆的喊聲下,不斷的使力氣生孩子。過了一盞茶的時辰,德順才生下了孩子。隨著孩子的一聲貓兒叫哭聲響起,德順的眼淚流了下來。不管如何,她的孩子是活了,活下來了。
還未看一眼孩子,德順就感到身子下面有東西流出,穩婆忽然大聲喊道:“不好了,出血了。”德順就暈了過去。
紀安和眾人先聽著屋子裡的孩子哭聲,雖然弱小,但能振奮人心的了。但還沒等大夥興奮,穩婆的聲音又傳出,太醫急的要命,安排穩婆急救,新生孩子的喜悅就被衝減了大半。眾人並不敢走,等著德順脫離危險。
忙到半夜,德順這兒終於脫離了危險。眾人鬆了口氣,嬤嬤早就抱著小孩子在另一個屋子裡待著。紀晨和眾人才有心思去屋子裡看孩子,孩子長得皺皺的,紅紅的,又小又醜,紀安看了完全不可置信,紀晨和德順覺得是樣貌一流,他們的孩子怎麼也不會長成這個樣子吧。
可看著紀老太太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