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皇子正妃能依?再說,范家女只是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即使出身伯爵府,也算不得什麼,怎麼如此囂張?兒子可沒聽說長興伯有什麼能幹的地方,值得皇后如此另眼相待啊?”
鄭氏瞧著紀安關心她家大姐和二皇子,心中高興,她就說自己生的孩子,慢慢的捂熱他的心,總是要跟自己的親。就想把范家握住崔玄的把柄給說了,不過,話到嘴邊,鄭氏想到了紀安和崔玄的交情又給嚥下去了。
只是打哈哈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姨母做事情旁人哪能瞧出什麼。不過,也就現在讓范家高興高興,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鄭氏又怕紀安糊里糊塗的和崔玄走的近被連累了,想想就說道:“安兒,近來選秀就要結束了。你還是住回府裡,在府上歇上兩天吧,你看紀晨這兒亂糟糟的,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些。”
紀安聽了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已經知道他師兄要有難處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個時候更不會從別院搬出來的。所以,紀安搖搖頭,說道:“太太,我住別院挺好的,這天氣漸冷,在那兒兒子早上還能偷會閒。現在府裡也不太平,兒子就不回來給太太添亂了。”
鄭氏還想再勸勸,但沒想到就聽聞了有人在院子裡喧譁,鄭氏脾氣本就不好,立馬厲聲道:“是誰在那兒喧譁,還有沒有規矩了。”被兒子瞧見自己這兒規矩不嚴,鄭氏自覺很丟面子。
宋嬤嬤小碎步的進了,有些為難的對著鄭氏說道:“太太,白姨娘在院子裡瘋魔般的要來見您。老奴攔都攔不住,太太,您看?”
鄭氏的眉頭更皺了,白氏這段日子很是乖覺,要不是紀晨生病,她還在佛堂待著呢。怎麼才出來一會又要出花樣了。鄭氏心中煩躁,不太想見白氏,回頭掃到紀安有些微沉的臉色,轉而又想到正好在自己兒子面前讓他瞧瞧白氏的真面目,省的紀安再被白氏拉攏過去。
於是,鄭氏對著宋嬤嬤說道:“去把人帶進來吧。”
白氏很快就進來了,她臉色蒼白,頭髮稍稍有些凌亂,且手裡還端著一碗湯。鄭氏以為她是來給紀安獻殷勤的,嘴裡陰陽怪氣的說道:“紀晨還在病著,怎麼白姨娘就來找我兒子獻殷勤,也不知紀晨瞧見了,該為他親孃如此未雨綢繆開心,還是寒心呢?”
白氏卻是一臉氣憤的回道:“太太不必拿話說我,這湯是怎麼回事,怕是太太心知肚明。我自知得罪了太太,太太容不下我,可原以為太太雖然性子直,可做事還算磊落,沒曾想也是說一套做一套,竟然玩起了陰的。打量沒了晨哥兒,就能讓安少爺如願以償了,太太真是好心思啊。”
鄭氏被白氏的話說的氣急了,沉下臉來說道:“白氏,你在胡說什麼?你得了什麼羊癲瘋,端碗湯來就想給我潑髒水,不知道是那兒的狗膽,敢誣陷姑奶奶我?”
白氏嘴巴也不饒人,直接嗆聲道:“太太是鄭家人,自然是尊貴的,可憐我的晨哥兒身為侯府世子,而旁人想怎麼著他就怎麼著他。錯把鄭家當做知心人,掏心又掏肺,巴巴的上趕著。可瞧瞧你們鄭家,一頓板子把他打倒在床上還不算,現在還要下藥害他,好毒的心啊。”
鄭氏掃了一眼紀安,見他沒說話,心中惱怒白氏在紀安面前毀她名聲,生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對著宋嬤嬤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宋嬤嬤低著頭說道:“剛剛太醫開了藥方丫頭們煎了藥給晨少爺送去,白姨娘不放心,讓身邊的下人去請了外面的大夫,在湯裡查出了一味藥,說是吃了以後會影響子嗣和壽命,白姨娘就瘋了似得說是太太要害晨少爺。天可憐見的,太太您為了避嫌,連晨少爺的面都沒沾,卻被那黑心肝的如此冤枉。”
屋子裡只有四個人,紀安聽了宋嬤嬤的話心中沒了底。白氏懷疑鄭氏給紀晨下藥害真是有道理的,畢竟能請得動太醫,又和白氏有仇的鄭氏真是第一嫌疑人。畢竟,鄭氏一直想讓他成為世子是有目共睹的,新仇舊恨,實在是有動機有實力有企圖啊。
鄭氏也想到了這一茬,畢竟這府裡,要說和白氏和紀晨最過不去的除了她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不過,這個時候,鄭氏是絕對最受不了旁人冤枉她的。於是說道:“白氏,你無憑無據,只憑一碗藥就說是我做的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紀安為鄭氏的智商著急,白氏她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敢過來,就是拿到了證據,如此發問,簡直就是給白氏搭好了梯子讓她登臺的。
果然,白氏開口道:“若是沒有證據,我一個妾怎麼敢來質問太太。剛剛太太身邊紫魚已經招認了,且我手上有太醫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