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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他絕對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想了唸了一輩子的人。

秦明軒堅定地看著崔玄道:“崔玄,朕可以告訴你。朕能為紀安做到一心一意,即使沒有子嗣,朕也不後悔。且佞臣與否也不是問題,朕自問只要有朕一天,就沒人敢妄論紀安。權勢有的時候是最好的保護傘,這你該明白。朕自問這世間再也沒有比朕對紀安更真心的了,你不過是乘虛而入,撿了巧宗罷了。朕不會讓你一直霸佔著紀安的,你既然不肯放手,那就別怪朕無情。紀安,必定是會回到朕身邊的。”

崔玄沒有說話,但筆直的脊樑還堅定的眼神,無不在顯示著無聲的宣誓。

而紀安在紀府之中守孝,並沒有搬回去。紀博回府之後,知曉紀老太太已經分了家業,他也就沒說什麼。紀安打算等紀老太太過了七七,他再接白氏出府。紀老太太喪事辦的盛大,鄭氏這個正經兒媳婦卻沒出現。

紀博是不準備讓鄭氏再出現於眾人面前了,這回府裡喪事直接稱鄭氏病重,出席不了。眾人就明白鄭氏現在也就剩下個侯府夫人的名聲了,實權是沒了。鄭家沒了,二皇子倒了,鄭氏能在紀府衣食無憂;性命得保。在許多人眼裡就是有福氣的了,還是沾了一個好兒子好兒媳的光。

一個女人若是沒了孃家,就如無根的浮萍,在高門大戶的夫家想要生存下去那是十分的困難。如鄭家這樣被以叛國和謀反罪名全家抄斬的人家所出之女,除了本身頗具賢明,所生孩子又極其能幹的,其餘那些名聲不顯,子嗣一般的,大部分都不討夫家嫌的去了庵堂。只求保住一個正室的名分,給自己孩子一個嫡出保障。

如鄭氏這樣不出席喪事被傳重病其實在紀府裡吃齋唸佛的在眾人眼裡太正常了。畢竟,鄭氏可是鄭家嫡枝,那些旁支之女尚且如此,更何況她。紀府在眾人眼裡還算做的不錯了,畢竟,世子之位沒有變動,那麼過上十年八年的,熬到世子即位,鄭氏照樣是老太君的命。這也是那些自願去庵堂為自己婆家祈福誦經的鄭家女最為聰明的地方,只要她們還是正室,孩子是嫡出,熬到丈夫不在了,她們的榮華富貴一樣會回來的。當然,也有些心腸狠的,不顧名聲的。直接就讓一些鄭家女病逝或是休棄了。

鄭氏也是知曉這樣的情況的,但她心裡卻更不服氣。她為了紀博受了那麼多委屈,名聲沒了,孩子也疏遠了。可最後,在她家族有難的時候,紀博卻選擇袖手旁觀,她一封封的家書,一次次的哀求也換不來紀博的相助。

鄭家,就那麼沒了。鄭氏被困於內宅,在得知鄭後沒了的時候,鄭氏雖然傷心,但並沒有慌張,但等到鄭家沒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絕望了。而紀老太太最後離世,最為侯府的侯夫人,卻沒有資格出現在眾人面前。這讓鄭氏更為的崩潰。

她是真的病了,燒的昏昏沉沉的,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德順心裡恨不得她死,卻礙於紀晨的面子還是指派了幾個下人和大夫去照顧鄭氏。可大夫都道鄭氏怕是不行了,紀晨心裡再覺得鄭氏心狠手辣,可還是來看了看鄭氏。

德順也派人去請了紀博過來,紀博閒賦在家,心裡正是鬱悶之時。差事沒了,先前他是保皇黨,可保的皇帝現在成了廢帝,先前他的優勢就變成了他的劣勢,他們這群廢帝的心腹就成了最尷尬的人了。雪上加霜的是,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又去了,眼瞧著馬上伴著他多年的表妹也yao出府安度晚年。環顧四下,紀博發現,紀府之大,可他成了孤家寡人。紀晨和紀安待他的冷淡他心知肚明,妻子又不是他心屬的。他一生追求權勢,追求家族榮耀,為何卻成了無人可依的狀況。

鄭氏重病,紀博被德順請了到了鄭氏的那屋去。德順這個公主兒媳婦在紀博眼裡很是很滿意的,一心對著紀晨,為紀府操持。所以,他很是要給一些面子給德順的。

鄭氏剛剛喝了藥,難得的醒沒有昏睡。瞧見紀博進來,先是驚喜萬分,從她被關進佛堂,已經很久沒見過紀博了。然後,一想到紀博對鄭家的袖手旁觀,鄭氏就又恨了起來。

她把手裡的杯子往紀博的面前一扔,激動的喊道:“你來幹什麼?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鄭家幫你那麼多,一朝落難,你半點情面都不講,就不怕遭報應嗎?”

紀博皺了皺眉頭,以前,鄭氏也口無遮攔過,他一般都不會去計較的。可現在他事事不順,因為鄭家又和自己的親舅家幾乎斷了親,沒了好名聲。幾乎在朝廷上做著孤臣,鄭氏竟然還敢叫囂著自己欠了鄭家的。

紀博冷冷的看著鄭氏開口道:“鄭家幫我?我不過而立之年就已襲爵為侯,身為新帝近臣,地位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