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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祖父和父親通透過世,人走茶涼,京城之大,卻無方寸之地能容得下你我母子二人。人情如紙,世態炎涼,為娘我是嚐盡了。”

紀博想到當年家中鉅變之後,那些人的嘴臉,心中也是翻滾不息。不過,多年為官下來,面上卻是絲毫未動。

紀老太太說了幾句便有些喘,紀博把茶給湊到她嘴邊,一手輕輕的給她在背上順氣。

:“那個時候,我想隨你爹去的心都有了。好在你舅舅惦記我這個妹子,從臨州派人千里迢迢的趕到京城接了我們去。等到了臨州,你舅舅對著你如何,你自己是知道的。不說其他,他把旭哥兒的廕生名額給了你,讓你去了明山書院。好在旭哥兒是個會讀書的,自個也考了進去。我那個時候就在想,我這哥哥,對著你我掏心掏肺也不過如此了。”紀老太太感懷萬千,一時間語調竟有了一絲悲意。

紀博也想起了他舅舅對他好,說道:“母親,舅舅對兒子的恩情,兒子沒齒難忘。”

紀老太太也知道紀博雖然心高氣傲,可卻恩怨分明,再沒有鄭氏之前,對著他舅舅敬愛如父,十分的孝順。紀老太太心下傷感,想到今天的重頭戲,還是接著說道:“當年,你雖然讀書不錯,可要是想出人頭地還有些困難。你舅舅瞧著你習武的天賦不錯,求了多少關係又許了多少人情,才讓臨州的總把頭帶著你習武領兵。為娘為了你的婚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蓮姐兒嫁給你的時候,你可是白身啊,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低嫁。有多少人暗中笑話她,看你舅舅笑話。可……我每每想到這兒,就過意不去,是我害了你舅舅,害了蓮姐兒啊。”

紀博閉了閉眼,再抬頭忙說道:“母親慎言,是我對不住舅舅,可木已成舟,再多說已無益。”

紀老太太對著呂嬤嬤看了看,呂嬤嬤會意帶著丫頭婆子都下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紀老太太和紀博。

紀老太太冷哼道:“怎麼不能說,要不是你糊塗,貶嫡為庶,壞了白家門風,你舅舅也不至於含恨而終。蓮姐兒和安哥兒更不會在這個府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過著。特別是安哥兒,明明是最最尊貴不過,可每每見了晨哥兒卻要低頭哈腰的行禮。為娘每次瞧見了,都覺得挖心啊。”

紀博對著自己娘向來沒法子,忙認錯道:“兒子糊塗,但此事與倩兒母子卻是無關的。當年我一時年少輕狂,害了表妹,更讓安哥兒受了委屈。可事已至此,兒子也只能保住一個,對不住另一個了。不然,昌平侯的基業恐怕要斷送在兒子手上啊。”

紀老太太也知道紀博有難處,拉著他的手說道:“為孃的知道你的難處,原本,我瞅著,把安哥兒和晨哥兒從小養在一起。兄友弟恭,以後就是晨哥兒繼承了侯府,對著安哥兒總有一分兄弟之情。可你那媳婦卻是急吼吼的把晨哥兒拘在自個身邊,我是連晨哥兒的一片衣角也摸不著。不要說給他們兄弟培養感情了,安哥兒這嫡不嫡,庶不庶的,以後可怎麼辦啊。”

紀博溫聲道:“母親,您多慮了。雖然倩兒脾氣直爽些,可人卻是不壞的。她這麼多年,雖然對著安哥兒不說是視如己出,可卻從未動過手腳。這一點,兒子可以擔保。兒子已經為安哥兒準備了一份家產,等兒子不在了,讓安哥兒帶著表妹搬出去。也不會受委屈的,母親您就寬寬心吧。只要您長命百歲,才是兒子和安哥兒晨哥兒的福氣。”

紀老太太卻是眉毛一擰,高聲道:“糊塗!博兒,沒了昌平侯府的庇佑,安哥兒不就是胖娃娃抱金子嗎?你就是給他金山銀山,他能守得住?他外家又不認蓮姐兒,是指望不上了。你說你媳婦對著安哥兒沒什麼心思,我卻是不信的。不說其他,就是三年前,安哥兒多聰明啊。明思院開考,招收學子,依著他的聰明伶俐勁進去是十拿九穩。可為何,人還未考,就發了高燒。再者,當年蓮姐兒懷著安哥兒的時候,你那好媳婦可是給她的安胎藥裡下過紅花的。就憑這些,等你我一去,安哥兒是扁是圓,還不是任你媳婦拿捏。”

紀博很是頭疼,對著紀老太太慢聲慢語的勸道:“母親,當年的事情與倩兒無關,是她身邊的奶嬤嬤自作主張。再說,兒子已經罰過她了。您就別抓著不放,傷了你們彼此的和氣。母親,您有話直說吧,只要兒子能辦到的,兒子定當準從。”

紀老太太雖然有些不服氣紀博對著鄭氏的偏袒,可也算達到目的了。按下不高興,對著紀博說道:“我想把安哥兒送去明山書院,家裡不是有個名額嗎?晨哥兒去了明思院,正好這個名額就給安哥兒了。好歹讓他自個有個交友圈,以後,認識幾個人,要是有本事,他就自己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