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成?再細細瞧了瞧紀安,只見他的氣度風采毫不遜色被當做世子培養多年的顧詹本分,非勳貴之家怕是也養不出如此人物。這麼一想,他冷汗就下來了,他跟著顧詹就是揭露出來,不過是侯府的家務事,家醜不外揚,有太太在,他頂多被罰一頓,等過些日子,只要太太記得他的好,就不愁沒好日子過。
可要真被這小公子這樣說成跟蹤於他,欲行不利之舉,被小公子的家人責問府上,不說是他,就是太太恐怕也要被責難幾句。太太本就是個氣性小,下手狠的,要是落了她的面子,恐怕他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麼一想,吳管事急了,腰彎的更低,對著紀安賠笑道:“小公子誤會了,小的剛剛是想給我家少爺問安的。沒想到動作不麻利,落在後頭就被大少爺給遇上了。小的怎敢對您不利,小公子誤會了。”
紀安眼睛卻是一橫,冷聲道:“誤會,我家的奴才可沒有像你這般和主子耍花腔的。不過也無妨,我稍後會和顧世伯去請安的。顧世伯就是太寬和仁善,才縱得有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竟有奴大欺主的樣子。”
吳管事連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瞧著紀安一番追究到底,勢不干休的模樣,吳管事狠狠心,啪啪的連打著自己的耳光,對著紀安賠禮道:“小的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紀安瞧著吳管事的臉被打腫了,也沒說話,起身抬腳走了。顧詹冷冷的瞧了一眼吳管事,也跟著紀安後面走了。
回去的路上,顧詹幾次想和紀安說什麼,都頓住了。心裡懊惱,難道他又要失去這個一個好友了嗎?
紀安覺得也夠表現自己的鬱悶了,停腳等著顧詹,口裡漫不經心的說道:“阿顧,這奴才跟著你是打算如何?難不成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我觀你對他似有顧忌之色?”
顧詹瞧著紀安並沒有疏遠他,心中閃過一陣狂喜,可聽著紀安的話又有些焉了。他閉了閉眼,下了決定,略帶清脆的少年嗓音透著一股憋悶的說道:“此人乃是我嫡母身邊得力嬤嬤的兒子,在顧府很是有些臉面。我雖然是顧府的長子,可卻是庶子,當年嫡母三年無子,就提了她身邊的大丫頭也就是我姨娘開臉。本來,她是打算去母留子,把我當做嫡子養。偏偏我一出生,祖母就抱養了去,嫡母氣急,就壓著沒把我記做嫡子。”說到這個,顧詹口氣中有一股無奈。
:“我爹為人風流,很是憐香惜玉,家中姨娘數位,美婢無數,可也為此,府中子嗣單薄。我十二之前都是獨子,被視為府裡世子的培養。而嫡母就在三年前,老蚌生珠,得了一子,我就變得尷尬了。因為嫡子本就尊貴,我雖然佔長可卻沒離了一個庶字,世子之位自然是嫡子弟弟的。可因為他身子骨不強,我爹並沒有上書奏請世子,引得嫡母防我如狼,處處打壓。先前我年紀小,又被慣出了脾氣,很是吃了大虧,我爹才送我到明正書院來。一是給我謀一謀前程,二是向眾人擺正我庶子的地位。”顧詹苦笑兩聲,臉色似回憶起前那些時日的難看與悲傷。
顧詹傷感的說道:“我沒了繼承侯府的可能,那些與我交好的豪門子弟紛紛保持了距離。府中,我姨娘更是步步艱難,處處伏低做小,才能換得一席喘息之地。我第一次來書院之時,曾給家中眾人帶過吃食,而嫡母卻從我給嫡子弟弟的食物中驗出了毒素,我爹有心維護,可最後,姨娘還是被杖責了三十板子,一個月都沒下得了床。我一直懷疑是有人在我買的食物中混進了毒物,今日得見吳管事,更能明白上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可嫡母佔著長輩大義,我又有著前事,姨娘更是才受罰不久,為此,今日我實在沒把握,甚至最後會不會被反將一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紀安聽了這麼一耳朵,心中有一萬隻大象飛過,人間處處有狗血,剛剛他覺得伍樂已經很慘了,可萬萬沒想到整日和他一道,嘻嘻哈哈,好像萬事不過心的顧詹也要著這麼難的處境。
對比一下自己,立馬,紀安覺得自己不是那麼慘了。他嫡母雖然很那啥,可絕對不會用下毒自己的兒子來陷害他的。最為重要的是,他有一位護著他的祖母,對比顧詹好似只抱走他,就沒出現過的祖母,他家祖母的形象就更光輝了。
紀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顧詹說了,安慰?好像他沒修煉過溫柔小意的技能,貼心感人的話他知道不少,可卻說不出口,太肉麻了。沒說,只想一想,紀安都有些受不住了。
最後,紀安想想說道:“阿顧,我聽過一個一段對話,是兩個賢者對答的,你且聽聽。”
:“有人問:‘世人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