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就是大太太,也忍不住拉著溫昭陽四下打量,不住問:“路上可吃得好?小廝有沒有好好服侍著?金陵天氣如何?”諸如此類的問題。

溫昭陽一一作答,視線落在溫瑾言身上,微笑著頷首,然後給一直矜持的坐在正房的大老爺磕頭。

看著大老爺故作鎮定的樣子,溫瑾言抿著嘴笑了笑。放榜那日,大老爺醉醺醺歸來,可是高興得失了儀態,手舞足蹈,惹得她面紅耳赤,不得不當做沒有看見,然後一溜煙跑回自己院子的。

儘管大太太並未大操大辦,府中眾人都送了賀禮。溫瑾言送的是一個竹雕的筆筒和一個親手縫的書包。大老爺送的是一方硯臺,據說是當年老太爺上京趕考時用過的,寓意深刻。大姨娘送了一件披風,三姨娘送了一副不知從哪淘來的字畫。而溫瑾瑜正被拘著,也不知是否有人告訴她這個訊息,並無任何反應。更奇怪的是溫瑾沅,她對此表現的很冷淡,甚至不曾出門道一聲賀。

不過溫昭陽一介男兒身,又正在興頭上,似乎並未注意到內院的這些彎彎繞繞。至於大太太是否放在心上,就並非溫瑾言所能揣摩的了。

溫昭陽在正房只呆了一個下午,就去了外院。臨走時,他鄭重其事的對大太太說:“鄉試不過是一時之得,母親放心,孩兒心若磐石,這便回去苦讀,望來年能蟾宮折桂。為母親爭光。”

大太太欣慰的紅了眼眶。

等到了晚上,就與大老爺商量:“瑾沅出閣,論理昭陽是長兄,該送她去杭州。可昭陽這才回來,還沒歇上一口氣,就去埋首苦讀,一心想為明年的春闈做準備。我又是心疼又是欣慰。這孩子既有這片心。我便想著,從蘇州到杭州,來來去去怎麼也得半個月。要是路上遇到點事,怕是得費不少時間……您看,能不能換個人送親?”

一個是要考取功名的嫡長子,一個是平時不常露面的庶女。孰輕孰重,大老爺心中立刻做了抉擇。“既然這樣,就讓昭陽安生在家唸書,找別人去也就是了。”想了想,道:“方才白先生來和我說。希望能讓昭明明年下場試試……”白先生是溫昭明的授業先生,大老爺的言下之意,似乎也不欲叫溫昭明送親。

儘管對這個庶子不太喜歡。可從長遠上來看,溫昭明若有個功名。對溫昭陽也有裨益。況且溫昭明都十七歲了,才開始考童生,就是拍馬也追不上溫昭陽這位長兄。大太太對比並不感到擔心,也就笑道:“昭明才入學幾個月就要下場了,看來那位白先生還真有幾分本事。”

也許是兩個兒子的爭氣讓大老爺心中倍感榮耀,他心情很好的打趣道:“好不好,下場試一試就知道,若能考中,我給那白先生加五兩銀子的束脩,若不中,那我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大太太掩袖輕笑,“想不到老爺也有這樣促狹的時候。”

大太太的好心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消散。她當即提筆給二太太寫了封信,委婉的提出要三爺四爺回來送親。儘管二太太因為兩個兒子的落第心裡正不痛快,可若是因此讓兒子們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因此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大太太便招了大姨娘來說話:“昭陽和昭明明年都要下場,到時候讓三爺和四爺去送親。”

大房嫁女兒,讓二房去送親?

大姨娘的臉色當即就不太好看。

溫昭陽剛中了舉人,如日中天,她請不起這尊大佛,可溫昭明一介白丁,也要在她面前擺譜?

“三爺和四爺都是秀才,有他們出面,也不算辱沒了我們二小姐。”大太太淡淡瞥了她一眼,很是漫不經心。

大姨娘咬牙。

等過了幾天大老爺難得去她那裡坐坐,大姨娘便斟了大老爺最愛喝的茶,然後趁機說道:“聽說二小姐出閣,我們家是三爺和四爺送親。他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能給二小姐送親,是二小姐的榮耀。不過到底年紀還輕,別人看著,就不太穩重……我想著雖說二爺明年要下場,可磨刀不誤砍柴工,藉此機會出去走動走動,見見世面,興許大有裨益……”

溫昭陽如今是大老爺最驕傲的兒子,大姨娘沒有提他,唯恐惹得大老爺不悅。

“你的意思,是讓昭陽和昭明都去送親?”大老爺微垂著頭,把玩著手上的茶盞,平靜的問。

“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大姨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大老爺的臉色,見他神色平靜,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笑道:“我也是想著,唸書也不急在一時,我們溫家是讀書人家,您和二老爺也都寒窗苦讀數十年……”

“所以讓他們兩個耽誤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