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笑了笑,表示歉意。他還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些事兒想不明白,總是會干擾人的思維。
“昨兒個還好好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水溶柔聲問道。
寶‘玉’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宮裡的大姐姐說是想見幾位姐妹了,讓老太太和太太下次進宮時帶著幾位姑娘一起去。本來‘挺’正常的事兒,可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水溶笑道:“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兒心神不寧?這有什麼難猜的?你姐姐現在聖寵不如往日,她自然要想別的辦法爭寵。我聽說甄太妃是用身邊的一個宮‘女’將上皇籠絡住的。你姐姐怕是也打的這個主意。”
“什麼?”寶‘玉’一驚。
元‘春’讓探‘春’她們入宮,是為了幫她爭寵?
老太太,太太竟然也能同意?
雖說宮裡面姐妹,姑侄伺候一人的比比皆是,但那是面對著一國之君,而不是一國之君的父親。
上皇年事已高,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駕崩了。這時候送‘女’兒進宮,那不是往火坑裡推嗎?
而且上皇與皇上的不和早已經浮出水面,榮國府積極的往上皇身邊塞人,皇上不膈應才怪呢。( 廣告)
望著寶‘玉’愁眉苦臉的樣子,水溶安慰他道:“別發愁了。上皇的身子早就不如往昔,他怕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既然你姐姐想見家中姐妹,就讓她們見見好了。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水溶的訊息來源自然是可靠無比,他既然說上皇的身子虛弱,那一定就是真的。
只要上皇不起‘色’心,姐妹們進宮見見倒是真的無妨。
時光匆匆,一月時間轉瞬即逝。
賈母和王夫人按品級大妝,帶著裝扮一新的三‘春’,規規矩矩的進了宮。
元‘春’放下了心事兒,又經過一個多月的細心調養,身子恢復的很不錯。
她望著跟在賈母身後的幾位姐妹,暗暗點點頭。
上次見面還是省親的時候,夜裡燈暗倒是沒有太瞧得清楚。
今兒個細細一看,只見迎‘春’身穿一件粉紅‘色’底子繡迎‘春’‘花’卉的長褙子,底下配著一條同‘色’的百褶裙。
惜‘春’則是身穿一件淡黃‘色’琵琶衿上裳,下面是一條百‘花’曳地裙。
探‘春’則打扮的更為出眾一些。鵝黃‘色’的緞面對襟短襖,宮緞素雪絹裙,配上一整套的紅寶石頭面,華貴中帶著嬌‘豔’,顯得比迎‘春’,惜‘春’都更為出挑。
姐妹三個與元‘春’見了禮,元‘春’笑著讓她們坐下了。
元‘春’一邊笑著同賈母王夫人說話,一邊暗暗打量著探‘春’。
探‘春’的容貌本就不俗,經過這般一妝點,更是顯得眉目如畫,襯著那一股子英氣,分外奪人眼球。
元‘春’的相貌偏富態,本身擁有一種豐腴的美感。這段時間受創甚深,身子瘦了些,反倒沒有以前漂亮了。
而探‘春’卻是如‘花’的年紀,一顰一笑,都是那般的青‘春’靚麗,讓人看著心裡就覺得舒服。
心裡暗暗感慨著自己年華已逝,元‘春’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探‘春’她們本就是第一次進宮,看著宮裡面富麗堂皇的佈置,魚貫而出的宮‘女’太監,都深深驚訝不已。
元‘春’這裡雖然只剩下抱琴伺候,可是她們三個卻依舊正襟危坐,屏氣凝神,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元‘春’也發現了她們的不自在,拉著探‘春’的手,笑‘吟’‘吟’道:“往日裡老太太,太太都說你是極爽利的。今兒個怎麼倒是拘束起來了?這裡是大姐姐的宮殿,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外道了!”
探‘春’應了聲是,瞧著元‘春’還是像省親那日般可親可敬,心裡面的不安一下子倒是少了不少。
賈母笑著對三‘春’道:“娘娘說的是。雖說是進了宮,可你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成什麼樣子?快放鬆些,好好和娘娘說說話。”
聽賈母也如此說,三‘春’年紀不大,城府又不深,不一會兒工夫便和元‘春’說笑在一起了。
快樂的時光容易過,沒多久便又到了時辰。
元‘春’嘆了口氣,讓抱琴送賈母等人出‘門’。
北靜王府
寶‘玉’自從得知了元‘春’的心思,便在暗暗關注著宮裡的一切。
距離探‘春’等人進宮,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