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簡直是呼之欲出:琪官蔣玉菡。
沒想到自己代替他見了徒斐,竟然讓他沒能進入忠順王府,不知對他是幸還是不幸了。
第八十三章
記得書中提過,蔣玉菡嚮往自由,甚至私自買房置地,想要隱居鄉村。
可惜忠順王爺對他尚未死心,命府中的長史到榮國府要人。
賈寶玉壓根兒守不住秘密,沒等別人嚴刑拷打,單是賈政呵斥幾句,就將蔣玉菡的一切招了個乾乾淨淨。後來賈政為了平息忠順王爺的怒氣,將賈寶玉打得死去活來,躺在床上修養了良久。
現在蔣玉菡變成了靜陽府中的戲子,等到將來年長,靜陽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吧。不過這也說不準。
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無論如何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思索了半晌,寶玉又向那個演小生的戲子瞧去。
乍然一看,寶玉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低頭想了想,豁然發現,這人竟是當年在華安門外被水溶抓住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罵水溶逼1良1為1娼,他現今淪為戲子,不會當真是被水溶逼的吧。
水溶敏感的發現寶玉盯了他老半晌,而且眼神極為不善。不由奇怪的問道:“寶玉,怎麼了?”
寶玉湊到水溶身邊,低聲問道:“王爺可還記得當年在華安門外抓住的那個少年嗎?”
水溶微一沉思便想起來了。
倒不是他對那少年有多難忘,而是寶玉第二次見他時說出的逼1良1為1娼四字,讓他記憶猶新。
“寶玉為何突然問起了那個少年?”
寶玉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道:“王爺當年是如何處置他的?”
水溶笑道:“那人不過偷了我腰間的玉佩,那日將玉佩拿回來,我便將人放了。”
寶玉有些不信,“他為何偷你的玉佩?”
水溶雖然不知寶玉為何突然對當年那個少年來了興趣,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那玉佩是他拿到當鋪裡典當的,本來說好了三個月後贖出來。誰知當鋪的掌櫃卻擺出來變賣,被本王瞧見買到了手中。”
“那玉佩很名貴嗎?”寶玉問道。
畢竟能讓水溶看上眼,而且佩戴在身上的,想來不是凡品。
“名貴倒還在其次,那是一塊墨玉,極為罕見。本王見到後便買了下來,卻不知道那原來是別人要贖回之物。那少年也是烈性,聽當鋪的掌櫃說將玉佩賣給了我,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暗暗潛伏在北靜王府周圍一月之久,終於摸透了我的行蹤,將玉佩搶了去。後來雖然抓住了他,倒叫他口不擇言的胡說了一通,你誤會了。”
寶玉皺皺眉,如此說來,難不成是誤會水溶了?
瞧著寶玉神色不對,水溶忍不住再次問道:“寶玉,究竟怎麼了?”
寶玉指了指臺上的小生,說道:“王爺不覺得那個唱小生的人很面熟嗎?”
水溶順著寶玉的手指看過去,他到沒有先看臺上唱戲的小生,而是盯著寶玉的手指看了半晌。
白皙,細膩,根根如玉。
這樣漂亮的手指,無論是撫琴還是跳舞,應該都非常漂亮吧。
不知他家中的姐妹可會嫉妒他有如此漂亮的一雙手?
應該會吧。
“王爺?王爺?”寶玉無奈的發現水溶又愣神了,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今兒個水溶表現的極為奇怪,時時愣神,一點都不像往日那般沉穩。
寶玉卻不知道,水溶練習的功法,近日來已至瓶頸,常常會擾亂他的心智,讓他不若平日那般沉穩老練。
水溶在寶玉喊他第三聲時,方才回過神來。抬眼望向臺上扮演著張生的少年,果然有幾分面熟。聯想到寶玉詢問起那日抓賊的事情,頓時想起了這個少年究竟是何人。
“王爺想起來了?”
水溶點點頭,“寶玉怎麼又見外了,喚我行之便可。”
“他應該就是那日被我手下抓住的少年,只是不知為何會登臺獻唱……”
這少年家道中落,因而典當貴重飾物,但也不至於淪落賤1籍啊。
莫非是有人從中作梗?
想著或許被寶玉誤會了,水溶的臉色立時不怎麼好看起來。
徒斐一直都在用心觀察唱戲的小旦,好瞧瞧這人有何過人之處,竟然讓靜陽這般的讚不絕口。
看過之後,以他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小旦確實不凡。
他的相貌也許不如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