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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快點吃一吃,快遲到了!”羅徹打斷喬的話,椅子一推,起身收拾,不滿的情緒多於催促。

看他那樣子,心情大概不太好,李蝶飛心裡暗暗嘆口氣,覺得十分無奈。

“阿飛,”小昭溜下桌,跑到她跟前,嘴裡還塞著一口未吃完的吐司,鼓著腮幫說:“你下次要帶我去吃漢堡哦!我要這麼大的──”他舉起雙手,用著孩子特有的天真,比著誇張的手勢。

她看著笑起來,摸摸小昭的頭,承諾說:“好,我一定帶你去。”

“一定哦!”

“小昭!你還不快過來!”羅徹心情不好,不耐煩小昭的磨噌,瞪了他一眼。

小昭趕緊跑過去,穿上圍兜兜,背好揹包。

“阿徹……”她希望能跟他好好談談。這種冷淡的氣氛,快令她窒息。

但羅徹不理她的叫喚,看也不看她,抓起書包掉頭便走。

“阿徹──”她拉住他,轉頭匆匆交代喬:“喬,你先帶小昭到樓下,我跟阿徹馬上下去。”

她必須跟他好好談一談,她受不了他對她這樣不理不睬。

“阿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

“放開我!”羅徹甩開她的手,根本不聽她解釋。

被他這般冷漠拒絕,李蝶飛受不住,心底湧上一股委屈。咬咬唇,咬住差點化成哽咽的軟弱。對這個弟弟,她實在覺得無奈又無力。

“你究竟要跟我生氣到什麼時候?”她輕聲喊起來,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可憐。“我知道你不高興我歡迎羅葉先生到家裡來,但他畢竟是你叔──客人,我不能對他太失禮,禮貌上我必須那麼說。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對。”羅徹口氣冷,目光也冷。他大步走進她房間,從衣櫃裡取出一隻略鼓的信封甩在床上,冷冷盯著尾隨進來的她。“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她囁嚅起來,像做錯事的小孩。

“說啊!這是什麼?”他不放鬆,緊逼著她。

李蝶飛被逼得低下頭,遲遲無法開口。她可以解釋的,但看他那種冰冷的目光,她卻說不出半句話。

“你拿他的錢了?”羅徹逼近一步,神氣陰陰的。“說啊!是不是?這些錢是不是他給你的?”

“我……”她無法否認。但──“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徹,這些錢只是先向他借,等我領錢了,我馬上就會還──”

“為什麼?”他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先前的陰冷暴吼成怒跳。“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要拿他的錢?我就那麼不可靠嗎?……”

這怒懣混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有不滿、氣怒、嫉妒、怨懟,以及受挫的男性自尊。

“我──我並不是要瞞著你……我只是──”李蝶飛急了,她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但羅徹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恨恨地轉身大步走開,將她丟棄在門內。

那個姿勢,憤懣又冷漠,隱藏太多感情的不安,卻又暗示著他內心深層那無法昭明的感情。

離下班還有四十分鐘,李蝶飛看看牆上的鐘,無奈地低下頭,嘆了口長長的氣。

“怎麼了?這幾天老是聽你在嘆氣,是不是有什麼事?”鄰座的同事小何轉過臉來,關心的看她一眼。

“沒什麼。”她搖頭。說也沒有用,別人也幫不了她的忙。

阿徹已經一個禮拜不跟她說話,也不聽她解釋。她每天早出晚歸,作息時間出入,有時甚至一整天都沒跟他打到照面。當然,這種情況,多半也是他刻意造成的;他不僅不想跟她說話,也不想看到她。

他這麼做,比他對她不理不睬還令她難過。她受不了他們之間瀰漫的那種冷淡如陌生人的氣氛。她習慣阿徹的存在,習慣有他在她身邊可依賴;現在他不理她,她才恍然明白,他對她來說是那麼重要。

“唉!”她又嘆了一聲。勉強打起精神,把預定的工作做好。

這些天,她老覺得有氣無力,頻頻嘆氣。工作效率低,精神也不集中,真不知道阿徹要跟她嘔氣到什麼時候!她寧願他對她吼,也不要這種被他漠視的苦。

時鐘滴答,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時間。她慢吞吞地把東西整理好,起身到洗手間。

狹小的洗手間擠滿人,在鏡臺前圍攏成一堆,個個忙著補妝和粉飾,對著鏡子塗豔著一張張血盆大嘴。她站著門邊乾瞪眼,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勉強擠到洗手檯旁。

“呼!”她對著鏡子撥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