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磊、軒澈三人的武器共同對付了宸兒。說實話,我不恨他們,因為宸兒確實需要解拖,如同我和母親一樣。
宸兒死了,她看著鬱磊的臉,1ou出安然的微笑。那一刻,她笑得那樣釋然。
我也想要這樣安然的笑。所以我作勢要滅藍曉蓮,也想如此死去。
可是軒澈竟讓一躍過來擋在我面前,伸手抱住我。他是在擔心我嗎?我抬頭看著他微蹙的眉頭。眼淚唰地滑下。
只是他依然喊我容蓮。我知曉他是不喜那個牽絆著太多功利與陰謀的名字。
藍曉蓮如願被血魔救走。神罰不及魔界。
但軒澈卻不放心,他一路追尋而去。
我獨自回到星山之巔,靜靜坐在盤古神殿上,與母親進行交流。講起宸兒的離去,講起我與軒澈。母親突然說:“鏡兒,我也想要那樣的死法,你成全母親吧。”
我突然說不出話。就那樣安靜地坐了許多日子。
終於,父親負傷回到神殿,從沉睡中醒來。狠狠地煽我幾巴掌。還將我偷偷帶回的離火抓住,對他實施了一日囚。靜待著鬱磊等人的到來。
那是漫長的幾日,在我那麼漫長的生命裡,這幾日彷彿是被拖長的慢鏡頭。
鬱磊、軒澈、藍曉蓮、紫隕四人一起來到星山,與我的父親正式對決。那一刻,父親以母親威脅我,要我幫他。
怎麼可能?母親是火神祝融的女兒,是正義的化身。抱定必死的決心她與我就那樣公然地對抗命運。
我想像藍曉蓮那般孤注一擲,為我心愛的男人除去危險,可是父親的力量居然是那樣深不可測,我召喚出火神之淚,也滅不了他,反而讓他將火神之淚與黑火令收入權杖之內。
絕望交織著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耳邊的聲音渺遠,忽遠忽近。我覺得很累,看著星山之巔純淨的藍天,我想起初見他的那次。誅仙台下熊熊的火,他身上有著植物的清香,他溫暖的笑讓整個天地都失去光華。仿若這世間只容得下他的笑。
所以那一刻,我凝聚所有的靈力,孤注一擲擋在他面前承受命運破天一擊。
安然躺在他懷裡,沒有一絲血,僅存的真元也紛紛溢位,綻放如花。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淡,就快像清風般飄飛。
但我真的好開心,不知不覺笑了,我伸手撫著他的臉,像冥想過千百次那般。我笑著對他說:“我愛你,即使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選擇遇見你。”
“鏡兒,對不起。是軒澈不懂得珍惜。”他輕呼,淚雨紛飛。
我輕輕搖頭說:“別說傻話。能聽得你叫我一聲鏡兒,死而無憾了。”
然後,我感覺自己化作漫天紅色的蒲公英紛紛揚揚在天空中飛舞。
飄灑,飄灑,在這星山之巔。生於斯,死於斯。也好。
可是有溫暖的結界罩著我,不斷吸引著我往那中心地帶聚攏。軒澈這個傻瓜,在這樣危急的關頭,竟損耗萬年功力,用太子印來蒐集我破碎的元神,將我的魂魄碎片定型。
我想哭,流不下淚,只是跌落在他溫暖的結界裡,如同那一年,誅仙台便的驚鴻一瞥,那瞬間的擁抱,那溫暖的笑。
後來,他帶我回九重天,請最好的修補師,替我修補神魂。他將我置於太子寢宮的蕭鼎爐裡,日日以他的真元之火助我修煉。
他常常跟我講我喜歡的那株木槿開花了。最近宮裡又有喜事,諸如此類。
他終於喊我鏡兒,長時間陪著我。
這個傻瓜,以為我再次醒來站在他面前,會忘記他。
他這樣的男子,我怎麼可能忘記?何況,他還不容易喊我鏡兒。
我要加緊修煉,讓這愛開花又結果。
軒澈,這一次,我不要安靜地愛著你,我要告訴你:我很愛你,願陪著你到三界傾頹,宇宙毀滅。!~!
………【冥天:曾以薄情負情濃】………
站在祭司神山,看著貫穿商都雲端的靈力,我驀然震動。那靈力那樣熟悉,就像是我身體裡流瀉出的一般。
三界六道能出這等靈力的人,除了我自己,便是我的哥哥神荼。然而,神荼被我鎖在芳菲山,不到時機決計出不來。那麼,到底是誰?
我心裡一陣不高興。因為那情況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幾萬年來,我愛的人只有藍雪瑩,那個不染纖塵的女神。而眼前的女子,雖然有著雪瑩的面容,但滿是煙火世俗味,舉止粗魯。更何況她的來歷莫名其妙。雖然她的降生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