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夏月凌抱著我,輕輕問道。
“我夢見好多人,夢見…”我說,卻陡然驚異無比,剛才夢裡是誰?現在卻是一個也想不起來。竭力地想,只剩下頭腦裡虛無的疼痛,仿若是記憶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塊。於是只得頹然靠在夏月凌懷裡。
“怎麼不說了?”夏月
著我的背。我的淚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見。
“我想不起來了。總之感覺是很哀傷,很哀傷的事。卻又感覺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記憶。我仿若旁觀者,卻又仿若參與其中。”我輕輕地敘述。
“定是這些日子,你為了本王的事過於操勞,才會產生幻覺。”夏月凌摟緊我,說:“謝謝你,沒有你的話,人生多麼無聊。”
這是什麼話?我就是讓他的人生不無聊的?我從他懷裡抬起頭,想撒嬌地質問他,卻不料牽扯到傷口,胸口一痛。
我這才想起,在水榭別院被雲珠所傷之事,還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詛咒。
“雲珠呢?你把她怎樣了?”我急切地問,格外擔心雲珠。依照夏月凌的秉性,現在春城林家站在他這邊,雲家現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拋卻。此刻,雲珠再出了此等事,命運堪憂。
“她?你倒是關心她,還是要親自處理她?本王倒只是罰她禁足,呆在雲居,聽候處罰。”夏月凌邊說邊安放我在床上,蓋上了紅錦被。屋頂幽幽的夜明珠透過紗帳頂柔和地瀉下來,原來還在夏月凌的床上。
“王福達,你請雲三小姐過來。”夏月凌喊,王福達在屋外應了一聲。
“你要她到這裡來?”我驚訝地問,強撐起身子,要翻身下床。
“怎麼?曉蓮怕他人來打擾我們?那我就將人都撤出去這院子,不準任何人來打擾。”他俯在我耳邊輕柔地說,賊兮兮的。
“誰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覺得在這臥室之內談事情有點彆扭。”我別過臉,躲開他,要翻身下床,卻被他捉住。
“別動。你傷口還未痊癒。”他突然用手撫上我的左胸。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本能反應地抬起一掌煽過去,他卻似早已知曉般,輕巧地躲開,並用另一隻手扣住我煽過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後一倒,想倒在床上,一個打滾便可躲開。
誰知,剛一倒在床上,他卻是整個身子壓過來,壓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雙手竟被他一隻手死死扣在頭頂,另一隻仍然撫在我的左胸。
“你以為本王不知你打什麼算盤?”他的臉近在咫尺,綻開笑顏,整齊的牙齒,粉嫩的舌頭,溫熱的氣息。我竟口乾舌燥,很期待那個吻落下。於是閉上眼睛,卻又想看看這個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閉非閉。
於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廝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很恬不知恥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邊喘氣邊說:“曉蓮原來如此喜歡本王親近。那本王定不會辜負曉蓮的。只是本王向來不欺負弱小病殘,今日,曉蓮有傷在身,本王就暫且讓曉蓮失望了。”
我心事被這廝看穿,臉上倏然滾燙。恨恨地咬了咬牙說:“別自作多情了。我對比我小的男人沒興趣。我沒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還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來的吻,讓我忘記了一切。他的舌趁機探入我口內,肆意吮吸、糾纏,繼而又輾轉纏綿。那感覺仿若喝了青靈山桂花釀的感覺,甜蜜,帶著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與他糾纏、嬉戲。這感覺仿若兒時一場無比歡愉的遊戲,只沉浸於其中,忘記了時間流逝,忘記了回家晚了爸爸媽媽會責罵,忘記了夜來臨會帶來的恐懼。
總之,我便一心沉浸於這嬉戲、追逐、糾纏,品嚐那芳醇的甜蜜,體驗著那一微醺的纏綿,整個人軟綿地沉迷,仿若睡在白雲上,曬著太陽,懶洋洋的。
“王爺,雲三小姐到了。”陡然聽得王福達在門外稟報。心裡一驚,猛地一跳,推開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穩往後一跌,幸而抓住了床邊的欄杆才穩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說:“沒想到曉蓮竟是過河拆橋之人,享受過了,就把人踢開了。”
“誰,誰享受了。你,你強迫的。”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手忙腳亂地穿衣,卻老是系不好佈扣與腰帶。
夏月凌笑著伸手過來,我以為這傢伙還要故技重施,便趕忙躲開。他卻笑著說:“本王只是要幫你係腰帶,你那腰帶在身後打死結了。”
我伸手一摸,腰帶果然打了個死結,自己拼命想將腰帶拉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