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哥哥吃。”逸晨說著也給逸飛夾了一塊肉,他更想吃雞肉裡的粉條。正想著老奶端上來一個小碗,裡邊都是粉條,還泡著湯汁,“今個火大粉條都有點化了。”
“謝謝老奶。太爺你也吃。”太爺牙口不太好了,吃粉條正好。
胡四爺看著倆曾侄孫吃的滿口香,心裡也滿足著,突然想起自家小曾孫張嘴問小兒媳“咱們家逸民什麼時候回來?”
老奶把溫好的酒端上桌“他爸媽上班忙,怎麼也得小年前後。倒是胡埁打電話來說讓爹您過去過年。”
“我不去,城裡過年沒什麼意思,去幹啥。”胡四爺張口就否決了。
“那不是您大孫子孝敬您,想要帶爹去看看腿,聽說京城的大夫好。”
胡四爺一聽瞪了眼,“是小三讓你說的吧。”
“您兒子擔心您呢。”比起上邊兩個嫂子,胡四爺的老兒媳婦膽子更大,並不怕老爺子瞪眼。
胡四爺喝了口酒,“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怎麼的過年也要在家過,至於去不去看病,年後再說。”
老奶一聽笑了,她知道老爺子這就是答應了。老爺子精氣神一直不錯,就是年輕的時候腿傷了,這兩年走路都有些困難了。他們這些子女都知道,胡四爺就是家裡的一寶,有他在家裡就跟有了定海神針似的,一切順遂,所以他們都希望自家老爺子長命百歲。
吃了午飯小哥倆在四太爺這眯了一會,等醒了逸晨就被逸飛拉著去了西邊攔河壩,早些年攔河壩水挺大,這幾年缺水水位越來越低,今年夏天水位只到孩子小腿肚,估計要荒廢了。
不過這水位低對孩子來說是好事,夏天下水游泳,冬天水壩上都凍上冰了,老大一片面積,光滑滑的,成了孩子的樂園。胡逸晨在這裡兩年沒少在攔河壩玩。
小哥倆到這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孩子了,不光他們村的孩子,附近村子的孩子也來玩。
逸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冰車,讓逸晨坐在上面他推著滑,逸晨來了兩年當了兩年小明星,村裡村外的孩子們或是偷偷的看著,或是跑到逸飛身邊湊熱鬧,顯然都想跟這個漂亮的孩子一起玩。
逸晨坐在冰車上,被逸飛推上一個地勢較高的鼓包,然後逸飛跳上冰車抱著逸晨,冰車急速下滑,啊——逸晨都忍不住高聲叫起來,小車到前面撞上一個滑冰的小孩,三人頓時滾成一團。落地後哈哈的笑著。
這樣的活動在城市裡是見不到的,冰上覆蓋著薄薄的雪,走兩步就摔一跤。走兩步就摔一下。逸晨不覺的疼,只覺的快樂。
一幫孩子一直玩到下午四點多,遠的孩子都回家了,逸飛帶著他回去了。
到了家,奶奶在外間做飯,看著他們倆進來,“這是去哪玩了,鞋都溼了吧。快進屋上炕。把鞋脫了我給你烤烤。逸飛你小子也是玩起來就沒頭。”
逸飛吐了吐舌頭,拉著逸晨進屋了。
逸晨爺爺奶奶跟他二叔二嬸一起生活,逸晨的大姑胡鳳已經出嫁,嫁到街里人家,小姑沒出嫁,現在是小學老師,逸晨的三叔也結婚了,不過老丈人就一個閨女,逸晨爺爺做主,讓三叔在鄰村建房就近照顧,離得也不遠。逸晨小叔今年高三,是家裡學習最好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明年能考上大學。
胡來生意做得不錯,不過他並沒有讓家裡幾個兄弟跟著他一起幹,不是他們關係不好,主要是姥爺子不讓,老爺子知道大兒子在外面不容易,生意是那麼好做的?別一家子糊上去,最後什麼都弄不成。胡來給倆弟弟買了大車,平日就在縣裡搞運輸,等倆人做的熟了見些世面,再想辦法把倆人弄城裡去,這樣老二老三也借了不少光,日子過得很紅火。
轉天逸晨跟爺爺奶奶一起去二嬸子孃家坐席,農村結婚也挺有意思的,親戚都去湊熱鬧,小孩子也多,玩的很開心。逸晨還當了回押車童,得了紅包。
農村的日子新鮮有趣,逸晨已經習慣了這種山村生活。
轉眼間又是新年,胡來和李婉回家過年。
胡來回來第二天就帶著逸晨挨家挨戶的串門。這次回來胡來心是不錯的,一方面兒子開朗健康,另一方面是胡來的生意再進一步,總算是有些規模,在d城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兒子,你四太爺都教你什麼了?”從四爺院裡出來,胡來把逸晨駕到脖子上,雙手把著兒子的雙腿問。
“寫大字,還有畫圖。”大字是真的,畫圖也沒錯,只不過是陣法圖和符籙。
“哦,我兒子都會寫字了?太聰明瞭,兒子想要什麼獎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