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奮鬥的目標是什麼。即使依舊無法擺脫這殘酷的世界和戰爭,但是至少要為他們提供一個可以安心生活學習保命技能的地方。現在的音忍村每天要接受多少孤兒大蛇丸自己都不清楚,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傻也很危險,但是卻依舊力排眾議堅持了下去。也許這些人中會有他國的間諜,也許也會有其他不懷好意的組織,但是畢竟孤兒的比例還是最大的。而且有他在,又何必懼怕那些,至少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能夠保他們一方平安。
“那麼另一半呢?”已經可以平視大蛇丸的君麻呂疑惑的問道
“啊!”大蛇丸有些驚訝於君麻呂會追問這種問題,隨後他想了想看向了遠方的天空後才開口說道“培養足夠保護村子的接班人吧,畢竟……誰都是會死的啊!”一聲嘆息輕輕的響起,大蛇丸看著遠方天空的眼中閃過一抹激痛,卻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深處。這輩子能夠得到屬於自己的責任他早就該滿足了,至於自由……他並不是永不滿足的人。
“……大人,您不準備使用轉生之術?”帶著一抹困惑,君麻呂緊緊的盯著大蛇丸。
“小君,你要知道一點。生命因為有時限所以才能夠如此美麗,讓人眷戀。而並不是真的能夠永生就是幸福,要知道真正失去死亡的資格,那才是任何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說著,大蛇丸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後轉身帶著兜慢慢的走在擁擠的人潮中。
君麻呂呆呆的站著,本就被紅紋圍繞著的眼眶更加的紅了。他緊緊的抿著嘴唇,視線緊隨著被很多人圍住的那個修長身影移動著。而一直站在大蛇丸三人身邊的佐助瞪著紅紅的眼睛看著君麻呂,然後也抬起頭遙望起遠方的天空。
“你們是他的枷鎖,註定囚禁他一生。”彷彿呢喃一般,佐助正處在變聲期的聲音輕輕的在空氣裡傳播開來。
君麻呂的身體猛的一震,雙手緊緊的握起。緊抿著的雙唇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
晚上百雀樓的屋頂上,大蛇丸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身前擺放著幾瓶清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雪已經停止了落下,風一吹氣就能帶出屋頂上的一些積雪。但是坐在其中的大蛇丸卻毫不在意,依舊一杯杯的喝著,盤子裡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動過。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不等被吹起的雪花落下,一個穿著黑色紅雲衣服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大蛇丸的身邊。
鼬靜靜的看著坐在那裡的男子,今天白天的那一身華服早已除下。現在的他依舊是往日的一身簡單白衣,微微鬆垮的衣領處露出了線條優美的鎖骨。對於這寒冷的天氣,男子卻是毫不在意也不覺得寒冷。
“坐吧,正好陪我喝兩杯。”拍了拍身邊還滿是積雪的房頂,大蛇丸依舊看著遠方的雲層對鼬說道。
沒有說什麼,鼬一手撐在膝蓋上緩緩的坐下。像是熟悉的老朋友一般從大蛇丸的手裡搶過了他的酒杯仰頭全部喝了下去,然後又拿起酒瓶為自己倒滿,如此往復。
大蛇丸微微挑眉看著身邊的少年,並沒有覺得對方用了自己的酒杯有什麼關係。有些不羈的,他直接拿起了一整瓶清酒放至嘴邊輕輕的允了一口。
“佐助最近修煉的很不錯,成長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你也應該看得出來,他的心性也穩定了不少。”過了好一會,看著屋頂上到處滾落的幾個酒瓶,大蛇丸有些無語的緩緩說道。
鼬不語,只是手裡灌酒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一時間整個屋頂上又安靜了下來,冷風出起兩人的衣物和頭髮糾纏在了一起,而兩人都是對此毫不理會。
“……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山河吧!”又是好一陣安靜之後,鼬突然頓住了正在往口中送酒的手,隨後轉過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大蛇丸輕聲低語著。
大蛇丸一笑,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渴望,但是很快被他壓制了下去。其實不管是他還是鼬心裡都明白的,他們兩個永遠不會等到那一天,只是現在說來不過是給自己的心裡新增一點點的毫無理由的期待。大蛇丸握住酒杯的手猛地一緊,一時不察把整個酒杯捏成了碎片。一滴滴顏色豔麗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緩緩的滴落在雪白的白雪上,然後被散落下來的杯子的碎片蓋住,就像是他們無望的心願一樣。大蛇丸看著面前的一切在心裡想著,對手心傳來的疼痛視而不見。
鼬默不作聲的伸手牽過大蛇丸的手,小心翼翼的用苦無挑出皮肉裡的碎片,然後抹上藥用乾淨的繃帶包裹好。
大蛇丸輕輕的伸展了一下被處理好傷口的手掌,隨後抬起頭看著鼬,兩人安靜的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