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很好的人呢,從一開始就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和家人,不像我。曾經的我比之奇牙還要衝動調皮,就因為這個在訓練營的時候沒少吃苦。然後啊,有個傻瓜每一次都保護我,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在各種懲罰下活了下來。可是啊,最後他還是死了。”
“為了你?”
“啊,為了我。因為啊,訓練營內一批兩千人連續訓練十八年,為的只是訓練處一個頂級殺手。最後,我們兩個對上了,想要活命的話就只能殺掉對方。”
“所以?”
“我不想的,可是他卻自己撞到了我的刀尖上。”
“他很喜歡你吧?”伊爾迷想了想後問道,因為如果是為了保護奇牙,也許他也會這麼做。
“他愛我,從我們第一年見面開始。有時候想想,那個笨蛋到底是怎麼愛上一個整天被泥巴裹住,看不到樣子的小屁孩呢?我一直很好奇。”
“感覺!”這一次,伊爾迷的話很篤定,少有的眼睛發亮的看著大蛇丸。
“呵呵呵,你們還真是像啊。只不過他老是傻兮兮的笑,而你則是整天癱著一張臉。”笑著指著伊爾迷的俊臉,大蛇丸臉色有些泛紅的說道。
“你今天很奇怪,感到……孤獨嗎?”
“那麼你呢,伊爾迷?”沒有回答伊爾迷的話,大蛇丸反而轉過頭來問著他。
“沒有,家裡一切都很好。”
“是啊,你家裡一切都很好。”抬起頭來深吸了口氣,大蛇丸嘆息著呢喃著。
而這時在君麻呂的房間裡,兜正緊皺著眉頭看著捲縮在床上的他。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站在床前,兜看著幾乎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的君麻呂。
“兜,大人不要我了,怎麼辦?”猛地掀開被子,君麻呂瞪著毫無波動的眼睛看著他問道。
“……我該怎麼說你好呢,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沒有搞明白大人他要的是什麼。”無力的嘆息了一聲,要不是大人真的喜歡君麻呂,兜都有直接殺了他的衝動。
“大人想要的……那是什麼?”被兜的話驚醒,君麻呂瞪大眼睛像是抓住了一條浮木一般。
“由我說出來沒關係嗎?”拿下自己的眼鏡輕輕的擦拭著,兜有些無奈的看著君麻呂。
“可是你都說我想不出來……”冷著一張臉,君麻呂一邊說著開始放起了殺氣。
“好吧好吧……”兜擺了擺手“你就沒有想過兩個相愛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嗎,像你這樣整天小心翼翼的服侍?”
“難道不是嗎,而且我做錯了事情,要是大人不要我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
“你……平等!”最後,兜終於爆發了。難道君麻呂就沒有發現,即使是他也不會那樣小心翼翼的對待大人?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以一種平等的姿態和大人交談,而且大人也一直都比較無意識的靠近這樣人。
“平等?可是那是大人啊……”
“從五千年前,大人就一直在等待著你的成長,可是很明顯的,即使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個樣子。”抬起手揮了揮,兜一臉糾結的看著君麻呂。
“是我的能力不夠嗎?的確,在大人面前我太差勁了。”無力的跌坐在床上,君麻呂語氣絕望的低喃著。
“姿態,姿態,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姿態。這世界能有誰能夠比大人強大的,你就是再練一萬年也不可能!”
“平等的姿態……”看著爆發的兜,君麻呂小聲的呢喃著。
“大人他,很孤獨啊。無人能敵的強大必定要面對眾生的懼怕和敬畏,所以大人他想要一個人可以和他比肩一起走過每一個角落,而不是帶著一個奴僕。你認為,如果不是大人愛著的人是你,先不說我,外面的哪一個不適合大人?”一巴掌蓋住自己的臉,兜深深的無奈著。
“……”君麻呂猛地握緊手裡的被子,微微眨動著的雙眼裡慢慢被自責所替代。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去找大人。”嘆息著看著君麻呂,兜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在一聲關門聲之後,君麻呂獨自一人坐了很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慢的從床上走下來,站在浴室內的鏡子前看著自己。
“果然變得難看了呢!”輕聲的低喃著,君麻呂的聲線毫無起伏,甚至帶著淡淡的殺氣。
說著,君麻呂拿起了放在大理石臺上的苦無,一把抓住自己的一頭白髮狠狠地割了下去。
雪白的髮絲落了一地,而鏡子裡剩下的是一個有著利落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