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又改變主意要讓我餓死了麼?”
噗哧失笑,她又躺回去了。“去找你那可憐的侄兒吧!他一定還在等你。”
“把床帷放下來。”他命令,而後出去。
她輕笑著把床帷放下,聽著不久後有人進來把床帷拉好,然後另一個人進來在桌上放下一盤盤的菜後出去,再回來放下另一些菜,以及酒壺、碗筷等後又出去,最後是關門聲,她這才探出頭去,見他已經開始據案大嚼了。
太可惡了,居然不招呼她一聲!
三兩步跳下床,她立刻衝過去搶食物,一時之間,只有陣陣公豬母豬搶食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臥室裡。
好半天后,男人仰首飲盡最後一杯酒,毅然起身。
“好,繼續吧!”
“呃?”仍忙著吃魚吃肉吃菜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問:“繼續什麼?”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平平板板地說。“我還沒死,所以我們可以上床繼續了!”
剎時間,噗的一聲,女人嘴裡的食物噴得滿桌滿地都是,而男人早已一閃身飄到女人身後去了。
“你你你……你說什麼?”他還沒“死”?
“上床繼續!”說著,男人攔腰一抱,將女人又拖回床上去了。
“耶?不要!”女人手舞足蹈,驚恐地尖叫。“幹嘛要這麼拚嘛!”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又壓上女人身上。“我還沒死!”
“胡說!”女人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你你你……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那麼說的?”
“兩隻耳朵。”一把扯開她的短襖,他又埋首在她雪白豐盈的胸脯上態意落下斑斑點點的吻痕。
“你聽錯了!”女人尖叫著想要拔開他的腦袋。“聽錯了啦!”
唰一聲,女人的長裙也被撕破了。
“沒有聽錯。”
女人不禁倒抽了口氣,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他堅硬火熱的慾望在他下半身蠢蠢欲動了。“我沒有那樣說啦!”尖叫聲中,她的褻褲也壽終正寢了,雙膝硬被撐開。“救命啊!”
“要死的人是我,我沒喊救命,你喊的什麼救命?”
“你還沒死,我就會先死翹翹了啦!”他想先把她害死在床上,再去上那個女人的床嗎?
“這樣你最好‘忍耐’一點兒,學學人家怎麼當死魚的,乖乖睡一覺醒來,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見到我筋疲力盡地死在你身上了。”平淡的聲音,行動卻是截然不同的粗魯。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忍……呃……啊~~”
“別再掐我了,你嫌我身上的烏青還不夠多麼?”
“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你這算什麼死魚?”
“回光……返……返照……”
“沒見過這麼活蹦亂跳的迴光返照。”
“現在……你……見到了……啊~~”
“也別再用你的指甲抓我的背,你昨兒個夜裡留在我背上的抓痕已經在淌血了!”聲調語氣始終冷淡平板如故,然而,動作可是愈來愈火熱勇猛了。
“啊~~天……天哪……饒……饒了我吧……”
“要我死的人是你,你要我饒你什麼?”
“人家沒……啊~~沒有那……那樣說啦……唔~~”
“沒有?”
“沒……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啦……”
“好吧!算我聽錯了,那……要我現在停嗎?”
“不要!!!”
柳佳氏滿兒這輩子從來沒有輸得這麼徹底過!
再翌日——
當早膳送來時,只見柳佳氏滿兒一副標準的賢妻模樣,不但溫婉柔順地服侍丈夫抹臉梳頭穿衣,還跪在地上替他穿靴,弘升錯愕之餘,差點忍俊不禁,倘若不是十六叔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了他,他早就趴到地上去給他笑翻了。
“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十六叔。”
滿兒聽不懂他們叔侄倆兒在說什麼,只能隱約意會到她家的相公又要回到“別的女人”那兒去了。
早膳過後,弘升離去,餘下夫妻倆面對面,那對大又明亮的瞳眸註定她半晌。
“你不回去?”
“你可以放過我舅舅一馬嗎?”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