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部分

閣連著兩間,朝外一樓臺,雕欄粉牆,花草鬱蔥,雖是有著幾分老舊,卻也精緻。

老人拄著柺杖,小心走上樓去,樓梯木頭髮出咯吱聲響,灰塵飛舞,顯然已是許久無人來過。

上了樓推開門而進,一串珠簾垂掛,掀簾進內,二人發現裡面整理的甚是乾淨,皇甫天雄仔細觀察起四周,一隻雕著花鳥空的朱床放於房中。

前面擺著一張圓木桌和幾隻椅子,那圓木桌光潤圓滑,發著幽幽香味,其材質估計是檀木之類,右邊靠窗放著張梳妝檯,上面銅鏡光亮,還有著胭脂紅盒。

幾人踩在地板上,不時發出嘎吱響聲。

皇甫天雄想象著十幾年前在此發生的兇殺案,看了看地下紅漆木板,想那地上攤攤的血跡應該早已不在。

皇甫天雄感覺房中的窗戶有些特別,此乃是推窗,能夠往外推出左右窗戶,正因如此,那朱儒傑與餘小姐才可透過此窗戶進行傳情!

推開窗戶,細看窗欞,木雕精細,花鳥映襯,雖是老舊,卻越顯幾份亮鮮,好的東西就是這樣,越老越好。看此窗戶邊框應是比較牢固,否則經不起朱儒傑這樣吊上吊下。

想到此,皇甫天雄細細看了下窗戶底框,中間好似有條凹溝,應是繩子劃過的痕跡。用手比較一下,那凹痕有小拇指大小,那繩子應有著拇指那般粗。

推開窗戶,頓時吹進來一股冷風,夾著幾絲雪花與雨水,濺在臉上冰冷。

皇甫天雄咪起眼朝外看著,窗下正是一條大道,朝著兩頭看了看,一頭是往那山陰街上去,另一頭通向郊外,來去騎馬、荷擔的人不少,將路面積雪已是踩的乾乾淨淨,應說此是條熱鬧之路。

窗外還有顆大槐樹,樹枝粗壯,現下樹枝幹枯,樹幹焦黃,掛著殘雪,十幾年前應是茂盛!正好可以遮住此牆,放下一繩不細看也是看不出。

餘家小姐與朱儒傑人在此眉目傳情,私下約會,不知多少快活,只是二人萬萬想不到會惹出人命來了!說不定二人已是說起婚嫁之事來——

皇甫天雄暗暗嘆著,一切皆是命也!

正想著,後面傳來‘啊’的一聲,忙回頭看去,那邱秀蓮被身後一人用棍子擊暈在地。

皇甫天雄大驚,正想喊著,只覺自己頭上也是狠狠地被擊了下,眼前一黑,便是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皇甫天雄慢慢地睜開眼,耳邊隱約聽得鏈條碰撞發出的‘叮噹叮噹’聲音,忙驚醒看著周圍。

頓時嚇了一跳,幾個人正瞪大眼看著自己,個個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縷,眼睛深凹。

再看四周,一排粗刪欄,不遠處放著大鍋子,裡面燃燒著火。

皇甫天雄明白過來,此可是在衙門牢房裡。再看那些人,皺破的衣衫上印著大大‘囚’字。

怎會在牢房中,若是未猜錯的話,應是山陰衙門的監獄裡。

難道自己到那餘家老宅去,這衙門人就已跟著了,看來那老人甚是可疑。

皇甫天雄站起身,自己身上倒沒有被鐵鏈、木架鎖住。摸了下身上,除了少了那匕首,其他錢袋都在。

此時聽得聲尖叫,皇甫天雄忙看去,原是隔壁牢間裡,幾人正圍著一人在戲弄著,裡面人不斷向後躲閃著。

皇甫天雄緊緊看起,想透過幾人縫隙看清被圍之人,感覺心中不妙,不知邱秀蓮去了何處?會不會是那邱秀蓮。

“此小子長的倒清秀,像個娘們,大爺我是不知多少日沒有碰女人了,看看身邊的都是歪瓜裂棗的,難得今日遇到個俊俏的,權當是娘麼耍耍。”說著有人哈哈大笑。

細看此人,高大魁梧,濃密毛須,吊眼歪嘴,聲音洪亮,一看不是痞子便是無賴。

身邊的人恭敬地點頭附和著,幫著來趕裡面那人。

透過人群縫隙,皇甫天雄看清了正是邱秀蓮,因她是女扮男裝,故被關押到了男典獄來,慘了,如此豈不被他們識破,落入這幫虎狼之中,還能保全身。

皇甫天雄頓時急了,抓住木欄,大聲喊著:“放開他,快些放開他。”

那大個愣了下,轉身朝皇甫天雄看了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你想嚐嚐鮮啊!”

皇甫天雄心急如焚,使勁地拍打著木柵,“他——”忽地心生一計,忙是大喊著:“他有麻風病,你們不能碰他的。”

那些圍著邱秀蓮的人一下散開了。大個猶豫了下,轉身張著歪嘴朝皇甫天雄冷笑:“你嚇唬誰啊?”

幾縷頭髮掉落額前,吊眼裡射出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