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骨肉,頓時,慘然一笑,連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都沒有了。他可憐的孩子,究竟誰能為他償命?
木然的轉過身,正見到如陌慘白了臉,緊捂著腹部,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眉間痛苦的糾結著,雙唇已被咬出了血跡。這麼快,就已經開始了嗎?
他連忙奔了過去, 扶著她的身子,心痛的喚道:“陌兒‘‘‘‘‘‘為什麼你要用這種讓自己也跟著痛的方式來懲罰我?你是想同時給我雙倍的痛嗎?不,不是雙倍,是很多倍‘‘‘‘陌兒,你太殘忍‘‘‘‘‘‘”
如陌已經說不出話,那腹中的絞痛,似是即將流離失所的孩子不甘的掙扎,還有一股力量在拼命的挽留和吸取著,尖銳的痛感一波又一波,猛烈地襲擊著她,仿如被剔骨抽筋般,令她的身子無法自控的顫抖抽搐著。尖利的指甲,在柔嫩的手心留下了深刻的血色印記,與她嬌嫩的唇瓣上貝齒緊咬下流落的殷紅一起昭示著她正強忍的極致痛苦,那淺淺的壓抑得的痛吟,仍然傳了出來,隱忍的低沉更加觸動人心。
南宮曄緊緊的抱住她嬌弱的身軀,看著那鮮紅的血跡在她的身下大片的暈染,在這幽冷的月光之下,只有滿目的猩紅,媾是用無辜的生命成就的一副哀絕的圖畫。
他以為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他所做不到的,然而,今日,眼睜睜看著她在他眼前承受著痛苦,看著自己孩子的流逝,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漸的失去顏色,變成了一片灰白,他,是那樣的無力。
“不!我的孩子‘‘‘‘‘‘陌兒,你還我的孩子‘‘‘‘‘‘”
口中無意識的低喃,悲痛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奈和淒涼,語無倫次。“我該拿你怎麼佃?陌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要怎樣才能讓你不再痛,要怎樣‘‘‘‘‘‘才能留住我此生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