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著珍貴的香料,寥寥的煙霧,升騰繚繞,在不知從何處鑽進來的一縷微風中如撥開的雲霧般輕輕的飄散於空。她閉眼假寐,面容漸漸變得寧靜而安詳。過了許久,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清爽味道竄入鼻孔,令人精神一振,她緩緩睜開雙眼。
南宮曄沐浴之後,帶著一身爽朗氣息來到她面前。黑色繡有暗紋的寬鬆錦袍,一看便知手感滑膩,質地頂好,襯得他身材修長,整個人看上去一掃疲憊,丰神俊朗。中間一根墨色錦帶鬆鬆的繫著,斜跨腰間,有幾分邪魅之感。領口微微敞開,在他彎身落座之時,她的目光正對著的是他露出的大片的結實的胸膛。蜜色的緊實肌膚,詮釋著一個男子健碩的體魄,髮間落下的水珠滴在他敞露的胸前,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不知為什麼,她的腦海中一下就閃現出曾經竹屋裡的一幕,想起在失憶的那段日子裡,自己無數次的主動親近,還因為他的不主動而悶悶不樂,那個時候,她那樣單純而迫切的想要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男子打上自己的印記,讓他永遠無法逃離。她忽然開始懷疑,那個時刻想要引誘他的小女人,真的是她嗎?怎麼會那樣大膽?真是……丟人!!
南宮曄停下擦拭頭髮的動作,見她思緒飄遠似是沉浸在回憶當中,美眸中劃過羞惱的神色,絕美的面容一陣青一陣白,又浮現出淡淡的不大自然的紅暈。他輕挑眉梢,狹長的鳳眸眨了兩下,不解的輕聲喚道:“陌兒?你在想什麼?”
“啊?”如陌聽到他的問話,微微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收回目光,不知怎麼就說了句:“曄,你是不是該回去處理政事了?”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明擺著趕他走嗎,果然,南宮曄垂了眼眸,眸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手中擦拭長髮的浴巾被捏得死緊。
室內一片寂靜,兩人都不做聲,過了半響,南宮曄才淡淡的說了句:“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陪你。”
如陌見他起身欲走,知他是誤會了,不覺心中一緊,忙道:“曄,我不是那個意思……”說著便伸手去拉他,誰知錦衣太滑,手上只抓住那本就係的很鬆的腰帶,在兩人的拉力下,輕輕一扯,錦帶鬆開,一頭握在她手上,另一頭滑落在地。
男子衣袍大敞,露出整個結實的胸膛,練武之人獨有的健碩胸肌,映在她墨色瞳孔中泛著健康的光澤,極盡魅惑,下身白色的絲質底褲之下,緊實有力的修長雙腿隱約可見。
她的大腦有片刻的停頓,睜大了眼睛就那樣直直的望著他,待反應過來時,面上騰地一紅,如火燒般的發燙,直紅到耳根深處。她直覺甩開手中抓住的那根錦帶,不禁腹誹:真是的,把腰帶系那麼松做什麼?!
她皺緊了眉頭,臉色尷尬的扭過頭去,懊惱的對著一壁白牆。雖然兩個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像這樣大白天的敞開衣服相對絕對是頭一回,而且還是她親手解的腰帶。
南宮曄似乎還在怔愣,沒搞清楚狀況,她是在想挽留他?還說:不是那個意思?他努力的去理解這句話,她是在向他解釋嗎?她是那種無論做任何事都不會主動向別人解釋的人,如今竟也會開口向他解釋!南宮曄眸光遽亮,許久以來積聚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看了眼敞露的胸口,彎腰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錦帶,轉身見床上的女子背對著他,一側的耳根泛著可以的紅暈,不禁心情大好,大步跨過雕有祥雲圖案的圓凳,直接坐到床邊,一手撐在床上,往裡探過頭望著她,磁性的嗓音低低的笑出聲,試探的口氣輕輕的喚著:“陌兒?”
如陌轉眸瞪他一眼,這回是真的下了逐客令,“不是要去處理政務嗎?怎麼還不去?天都快黑了!”
南宮曄扳過她的肩,笑望著她的眼睛,輕聲道:“今日不去了,就在這兒陪著你。”
許多事情一旦想開了,心情真的會變得不一樣,他能留下陪她,她心裡還是歡喜的,瞟了眼他仍舊敞著的胸膛,紅著臉說:“那……你先把腰帶繫上。”說完她連忙又補了一句:“免得著了涼。”
南宮曄嘴角上揚,低聲笑著,倒也聽話,三兩下就係好了錦帶,隨後一把攬過她的身子,就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如陌很是乖巧的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在她的頭頂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像是一刻懸了很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雙眼一澀,“曄,這些日子……對不起!”
南宮曄心頭綿軟,修長的手臂圈緊了她,揉了揉那如錦緞般光滑的髮絲,寵溺的笑容一如隱香淵的那些日子,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