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穴。

言孝柔在一旁看得驚呆，連忙衝了過去，攔在他的面前，“是我逼他的，這怪不了他！”

黑曜澤陰狠地挑眉，“他沒有執行命令，就是他的不是！”

“門主，求求您饒恕暗吧！”夜也請求道。

黑曜澤危險地眯起眼，“夜，你應該知道龍虎門的規矩！”

此話一落地，暗和夜都低下了頭。

“我管你們規矩不規矩！”言孝柔皺起眉頭望著黑曜澤，“你總不能這麼草菅人命！”

“暗？”黑曜澤不理會言孝柔，只是輕輕地挑了挑眉。只是口吻中的狠決，令人不寒而慄。

——砰——

清脆的聲音，是子彈穿透腦骨的碎裂聲音。

——啊——

尖銳的叫聲，是女人飽受驚嚇和不敢置信的聲音。

——咚——

是腦袋開花的男人墜地的聲音。

“走！“黑曜澤冷冷地命令道，率先轉身離開。

“黑曜澤，你這個殺人兇手！”言孝柔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狠狠地撲了上去，用力地捶打著黑曜澤的背，“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要這麼絕情？你害死了乖乖，現在又害死了他，難道全世界的人都虧欠了你嗎？”

黑曜澤沒有轉身，只是沒有任何溫度地說道：“如果你乖乖聽話，暗又怎麼會死？所以，如果你不想連累別人，最好不要反抗我的命令！”

說罷，毫不留情地大步走開。

而身後，只留下呆呆的言孝柔，和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夜，以及躺在血泊中的暗。

是啊，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不以下跪逼他帶她過來，他也就不會死了！

她強迫他帶她來到了這裡，既沒有救乖乖，反倒是連累了他。

都是她的錯啊！

自責、悲傷的淚水，順著她的面頰滑落，比夜風還要亮，直接冰冷了她的心扉。

天地，在這一瞬間忽然靜止了，只剩下一片悲傷。

109　言孝柔情緒爆發

言孝柔幾乎變成了一個啞巴。

自從那日從瀾湖回來之後，言孝柔就成天悶坐在房子裡，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聽話地完成黑曜澤交代的一切命令。

按時吃飯，每天都將賈琴送過來的飯菜吃光光。就算明明吃不下，她依然還是吃了下去。動作，像是機器人一般僵硬。

每天，按時睡覺。黑曜澤回來，她就會自動地上床，給黑曜澤留下一個位置，然後閉上眼睛。

她所作的一切都是黑曜澤期待看到的，可是看到這樣的言孝柔，黑曜澤卻覺得心頭莫名地疼痛。

她的眼神，喪失了所有的身材。空洞洞的大眼睛裡，找不到一絲神采和光輝，像是兩顆上好的黑珍珠，卻蒙上了灰塵，無法綻放光芒。

然而，因為他忙著帶領龍虎門對付雄鷹幫的挑釁，他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開導言孝柔。

一日，又一日，就這麼過了！

這一天，黑曜澤從公司回來，筋疲力盡的他做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去看言孝柔。

“我回來了！”他爽朗地笑著說道。看到言孝柔坐在椅子上等他的樣子，感覺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等待丈夫的回來。

“哦！”言孝柔機械地答應了一句，然後起身，“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等等！”雖然聽她說過了許多次，黑曜澤也從未阻止過，然而這一次黑曜澤卻出口阻攔，“你坐下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否則的話，在他進去洗澡的時候，她就會窩在床上睡覺。而他，看到她睡熟的模樣，是不會忍心叫她起來陪他的。

言孝柔的身子一僵，“我……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好像，她只有這麼一句話說似的。

對她向來容忍的黑曜澤被她的這種態度一下子惹怒了，大步走近抓著她的雙肩，低沉的嗓音命令道：“我讓你坐下來陪我聊天！”

“哦！”言孝柔斂下眼眉，溫順地答道。

“過來坐！”黑曜澤指了指床。

“哦！”呆呆地走了過去，坐下。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聽了之後一定很開心！”黑曜澤笑著說道。

“哦！”言孝柔依然不冷不淡。

“我忙過這幾天，就可以輕鬆下來了。到時候帶你出去玩兒，好不好？”黑曜澤將自己的開心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