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孩子回來了,淡漠數十年的他,看著那張玉娃娃的像,『露』出了如當年般的笑容,那一刻,誰知她的心有多痛!
她守著的只是一具沒靈魂的肉體,他的那顆心,仍然在那個已經消逝的紅顏身上!
她的一片芳心如流水,消失在歲月中,無聲無息。
淚從眼角流下,苦澀了百年的心。
“你們兒輩的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從不過問,仍如當年,而今日,我卻不得不告訴你,‘慕蕪,你錯了,錯得離譜’,”一旁的端木安,終於出聲,淡淡的話飄在眾人耳邊:“慕景本是家族中挑選出來,意欲配與雨兒的夫媚,你當年屬意於他,雨兒憐你一片真心,才將你調至身邊,今日,你卻欲致千雪兒於死地,你有何顏見雨兒於地下!”
他醉心於卷軸之中,甚少理事,但不等於他不明白本家的事,其實,本家的事,又有多少能瞞過像他這般的一些長老、執事!
“家主,安長老說的,可是真的?”慕景呆呆的看著一旁不曾說話的老夫人,雙手無力的垂下,任在他臂彎裡的人垂至雪地,空洞洞的雙目,再無神彩。
“雨兒給你二人自主選擇,若你無意,自不會強求任何人,當初你選擇了慕蕪,家族不問你原由,也為你主婚,”老夫人一聲嘆息:“雨兒出島,尋求突破是主因,另一點,也是因為你二人,家族也是唯恐雨兒心中有坷瘩,才放任她去歷煉,否則,又怎能任一位不足百歲的準家主輕意出島。”
“將慕蕪母子從家族除名,移交刑院,所有相關人員,一個不可漏過!同時傳家主令:此事為特級秘密,但凡有透『露』任何訊息者,同罪!”老夫人再不看她,抱著相思離去。
往事如煙,可讓它隨風去,她不願追究誰對誰錯,但,後遺之事卻不能任其發展,更何況有可能傷花島根基,或許,她要考慮是否對本家進行清理。
“雨兒—”慕景喃喃低喚一聲,木然的起身,向著花島的某一處狂奔。
這樣的事實,讓他如何能接受!
慕蕪雙目中了無生氣,她,竟然連最後倒在他懷裡的資格都失去了!
千古恨,千古恨事唯一“情”。
情字最累人!
低低嘆息,在花島迴旋。
端木氏的族規規定,所有子孫在七歲時接受家族傳承。
過年後,相思就是八歲了,按照族規,將在年前進入家族祖祠堂秘地,接受傳承儀式。
今日是臘月二十八。
今日是相思回到花島的第八天,也是她決定進入秘地接受傳承閉關的日子。
自從暈『迷』中醒過來後,她再沒出院子去遊玩,既使她真的好想看看籠罩在白雪下的花島全景,但她擔心再遇到與訓練場那種相似的事,最終還是忍住了,目前的她力量太弱了,冒不起險,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聲音的主人,那隻小麒麟和銀瞳,自鎧甲解除後,便再沒了音訊,如果再遇危險,不一定還能有好運有驚無險的活著。
端木氏家族祠堂獨設一院,佔據了內完的一角,祠堂內靈牌一層一層的排列著,黑『色』的玉石上刻著姓名,整間房子裡一片莊嚴、肅穆。
而秘地,則在祠堂的地層底下,秘地的大門,卻在擺放靈位的主室後的一間小石屋內。能開啟秘地大門的人,只有歷代家主手中執著的家令印。在已經開啟的祠堂石門前,站著老夫人,端木家的另兩老,端木晴,那位千媚兒也跟來湊熱鬧。
一頭髮絲柔順的垂至膝彎,絕美的俊臉兒,精緻的五官,一襲勝雪白袍的相思,站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小千雪,你真的決定現在接受傳承麼,年後也是可以的。”老夫人望著秘地前的小孫孫,心中有幾分不捨。
“祖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身為端木氏子孫,理應遵守族規,我也不能例外。”相思答得理由充足。
再有二天就是大年節了!
在心裡嘆息著,昂首走進秘地,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秘地裡的臺階級級成斜坡向下延伸,兩邊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綴一顆照明的離火珠,站在門處,看不見盡頭。
相思拾級而下,默然數著臺階數,終於,在七百七十又七級後,到了臺階的盡頭,一扇巨大的石門擋在了眼前,這裡按下斜的坡度來算,至少已經是下到了三千米的地層中。
按下隱在暗處的大門暗鈕,石門無聲無息的上升,出現在眼前是一片空『蕩』『蕩』的地方,;四周是一『色』的青『色』石壁,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