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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出一句,令得在場所有人心驚肉跳,除了一人之外。

“咦,怎麼喝酒還喝出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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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一剪梅

不得不說聶莊的一句話瞬間讓酒桌的氣氛變得沉重古怪,金滿門手指輕轉酒杯,眼神凝重直視對面的少年,而蕭清兒三人更是不明所以,錯愕地望著聶莊,殺氣從何而來?難不成後者準備大打出手?就在不合時宜的一句話殺出後片刻,明亮燈火照耀,依稀可見幾道人影映窗紙,有人蹲守在房外,幾乎同時出現,劍拔弩張。

隨後,泰然自若的聶莊緩緩放下酒杯,夾起一塊鮮肉丟入嘴中,滿嘴油水,沒心沒肺道:“都看著我幹啥,吃菜呀,涼了不好吃。剛才見你們兩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壞了雅興,我只想讓大家一起好好吃頓飯而已嘛。誒,外面貌似有人,要不要喊進來一起吃喝啊?嗯?你們一個個這麼看著我作甚?咋都一個眼神?難道我說錯話了?”

幾人無言以對。

雅興?虧得說的出口,當下還有雅興可言?

沉住氣的金滿門擺擺手,映窗紙的幾道人影眨眼不見,氣氛本就死沉,如今聶莊冷不丁冒出一句“善”言,雪上加霜。

一番好意被當惡意的聶莊不高興了,玩弄著酒杯,唉聲嘆氣道:“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

有人臉色甚是難堪。

見色不妙的吳東旭立馬在桌底下用腳踹了踹聶莊,示以眼色,眉目傳神。

臉色不好的金滿門冷笑道:“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僅本事了得,嘴皮子上的功夫更是無人能及,話裡藏刀,一語多關,罵多人啊。”

蕭清兒正欲出言調解和氣,視若無睹的聶莊停弄酒杯,端詳之,看似漫不經心道:“怎麼,不是麼?相聚一時是相聚,相聚一世也是相聚,咋就都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不還沒到生離死別麼?”

一針見血,恍若驚醒夢中人。

方知聶莊本意的金滿門愣神片刻,大笑幾聲,吳東旭幾人亦是領會,相視一笑,前者招呼小蘭快快倒酒,雅興似乎歸來,放聲道:“我金滿門遊手好閒,草包一個,非聖賢君子,書讀的也少,沒想到小弟你年紀輕輕,心胸卻如此豁達,本公子不如多矣。”

寡言的吳東旭突然湊合上去,挖苦道:“所以我說葉兄不當讀書人可惜了。”

聶莊厚顏無恥道:“當然啦。”

蕭清兒噗哧一笑,幾人而後觥籌交錯幾回,或許酒意上頭,連一見到小蘭便赧然的吳東旭也不羞口羞腳了。興頭上來,蕭清兒自薦舞弄一曲,幾人拍手叫好,金滿門嗓子不錯,唱曲相和,曲後吳東旭吟詩抒情,算啥也不會的聶莊架子最大,吃吃喝喝一旁觀之賞之,時不時與已然心平氣和的金滿門閒聊幾句。直至深夜,吳東旭不勝酒量,也不敢貪杯,畢竟明日還得趕去鄉試,故而最早離去。以往喝酒如喝水的聶莊似乎酒不醉人人自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而金滿門和蕭清兒亦是酩酊大醉,紛紛倒下,小蘭最為無奈,身為下人,不得不照顧三人。

小蘭見三人不省人事,放下手中酒壺,走近蕭清兒,一手探出,欲將後者扶起之時,一隻手憑空出現,抓死小蘭手腕,令得其驚詫不已,一張人畜無害眉清目秀的臉在一旁,絲毫看不出醉意,少年嗤笑道:“狐狸尾巴終於肯露出來了?”

小蘭一臉茫然,試圖掙脫,可手腕動彈不得,驚訝於少年的握力,而嘴頭上故問道:“葉公子所言何意,奴婢實在不知。”

“哦?是麼?”

聶莊猛然將其手腕翻過,只見一柄小巧匕首暗藏袖中,露出一寸尖頭,寒芒瑩瑩,聶莊握力加大,沉聲問:“你不是小蘭,你到底是誰?”

小蘭嘴角微翹,露出一抹詭異笑容,旋即其整個人體形容貌變幻,眨眼後竟是變成一名男子,轉而袖中的匕首騰空飛射出袖,聶莊側身躲過,但也讓男子掙脫而開。

聶莊擺出一副痞子樣,戲謔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那天江底苦頭沒吃夠?哦,不對,你此次潛入而來應該來報仇雪恨,殺人滅口的吧?”

男子神色猙獰,冷笑道:“今日失策,栽就栽在我還是低估了你。小小年紀,一身本事倒不小,想必師出高人。不過即便如此,又怎樣?縱使你身後之人乃南青皇帝,和流沙作對,唯有死路一條,自取滅亡!”

聶莊一怔,疑惑不解:“什麼流什麼沙?”

然後後知後覺的聶莊又呸了一聲,“他孃的老不死的臭和尚算高人,小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