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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位短衫,年約十八的青年說道:“林大哥閉關不諳世事多久了?這條律法不是在我八歲時就剔除了嗎?”

“哦,這樣啊。”

一位身高十尺,比眾人中林東笙還高一尺的魁梧漢子瞅了瞅身邊的青衣男子,用手肘輕捅了後者腰肉一下,打趣道:“喂,柳樹槐,你愁著臉幹啥子?莫非舊情難忘,吃味兒啦?”

柳樹槐狠狠踹了一腳漢子,啐道:“我呸!老子現在喜歡的是青兒!沒看到我穿的衣服顏色都和她般配嗎?!狗眼瞎了不成!再說了,年少懵懂無知,人不風流枉少年,誰沒走錯過路?”

相貌平平的漢子拍拍屁股,笑道:“也對,能娶得冰青這樣溫柔的女子,我看著都眼饞。哎,可沒那命,爹孃生的就這幅臉。”

人嘛,總喜歡被誇的,柳樹槐沾沾自喜。

可剛想得瑟的柳樹槐立即就得瑟不出話了。

溫柔?

此時,靜立於柳樹槐身旁的青衣女子面不改色,但其實暗中一隻素手悄不作聲地死死擰著前者的手臂……

手挽小籃的黃衣少女已經快登上半山腰了。

“快快快,魚雁來了。”

大夥紛紛各就各位,本是廝殺的林雋君與梅寒冰立即“和好如初”,淡定坐在樹下石桌上,下起棋來,你落一子,我走一步,只是彼此相互瞪眼,大眼瞪小眼。

黃衣少女瞧見以往除了練功和外出辦事很少聚在一塊的夥伴們在樹下說說笑笑,也是朝他們莞爾一笑。

恍若一笑傾世。

看的不少人傻了眼。

黃衣少女並未多留,往花草藤蔓長滿的小窩而去。

樹下三兩人隨即不安分了,鬼鬼祟祟,一步一個腳印尾隨在後頭。

 。。。  

第十九章。少年復甦

花柳節已過,杜鵑花隨之謝去,杜鵑山頂桃花始盛開,四月風雲不測,忽冷忽熱,日日夜夜如一的網欽使受了些風寒,咳嗽不止,提筆微顫,落筆筆鋒難藏。正當批完最後一本奏章時,他朝外望了望不算晴朗的天空,長呼一氣,可這麼一呼氣,喉嚨發癢,劇烈咳嗽,手捂都難以壓抑下從喉嚨湧出的甘甜,觸目的血水染紅了手心,他並沒有多大反常,而是輕嘆了一口氣,用布巾擦拭後,又坐下身,指敲桌案在那兒想一些事情。

再三思量過後,詹澤天另取一隻毛筆,這種毛筆筆毛由只生存在冰封雪域的雪蒿狼狼毛製成,價值不菲,用於書寫小篆十分適合,可將筆鋒盡藏,行文賞心悅目。也並不是這位位高權重的網欽使多麼挑剔,人嘛,都有一些嗜好,況且對於文人而言,筆墨紙硯書房四寶自然重要,多多少少都會講究一些。半個時辰逝過,詹欽使已是行雲流水寫完十一封密函,等到寫到第十八封密函之時,他提筆的手頓住,既而另取一張專用於傳音的小塊紙張,方形,不大,至多可容下十行文字。隨後,只見詹澤天草草寫了三行行書,捲成一團,熟能生巧地塞入桌案上的小孔,而後靜坐亭樓,彷彿在等何人何物。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提著一壺酒從山下走上山來。

來人氣質不凡,濃濃劍眉之間氣宇軒昂,雙眸如獵鷹般敏銳,著裝清樸,看似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卻有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此人姓林,名衝,字天元,柳苑天網網主,別看他外表似乎正值年壯之時,實則年已有四十五,駐顏有術,修為深不可測。林沖出身將家名門,其父林堇凱是南青赫赫有名的沙場猛將,實打實的萬人敵,今已老邁,退伍有些年頭。而林沖自小受其父林堇凱諄諄教誨,從十四歲便開始隨生父馳騁沙場,攻城拔寨,手刃敵人無數,習得老道的沙場精驗不說,且還練就了一身不俗武藝,以刀法和槍法尤為出類拔萃,軍中難逢敵手。曾聖上嘉獎任林沖為驃騎將軍,在林沖及冠前一年,有幸結識如今柳苑城將軍府的鎮國大將軍楊虎和狼塞州節度使兼教頭的金漢忠,三人未曾拜過把子,其實從軍之人都懂的這種虛的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大家都明白,關鍵還是看人。及冠後的林沖與服兵役年期已滿的金漢忠先後退伍,皆棄武從文,之後林沖與出身貧寒的金漢忠相約於同一年進京科考,但林沖考場失意,榜上無名,卻被京城一位權重武官相中,入名天網。而金漢忠則是高中探花郎,在京城任官六年後,倍受排擠,一而再再而三遭貶,搬家不知幾次,直至調任到臨近邊疆的狼塞州方才定居下來,後南青聖上駕崩,太子繼位,方才人生得志,官至今時狼塞州的節度使。而林沖二人退伍時,楊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