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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會在這兒等你回來。”

他輕輕拍著她的三千青絲,輕聲道。

然後他又望了望夜色,輕輕安慰她,“好了不哭不哭,不然你就是魚鼻涕啦。我是來為你送行的,今晚獸亂不會休止,百年難見,你再繼續呆在這裡會有危險,等會我擋住第二波的時候你就快快離去,千米之內千萬不要停下,知道麼?”

眼中閃過憂色,她靠著他的肩膀,小手突然緊緊抓了一把他的衣服,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走了。”

他輕輕鬆開雙臂,轉身化作一束闇火火焰飛射青蒼鎮而出。

她哭得連道別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直在那哽咽著,靜靜望向他離去的方向。

這一日,事端起伏,其中一事是清真寺廟裡失蹤一名法號法慈不是和尚的小和尚。

南青後史記載:乾元三百九十四年,西北獸亂兇猛,百年罕見,火勢三天不休,柳苑城十里內滿目瘡痍。

 。。。  

第一章。紫竹林;寺廟

柳苑城十里外的一塊不為人知地帶出了件怪事,漫漫的山林莫名其妙長出一大片紫竹林,林中有一戶人家,哦,不對,準確來說是一個破爛寺廟。與世隔絕的寺廟簡陋不堪,近乎與平民磚瓦房無異,只不過多了一尊無頭佛像而已,常年無香火,無人問津此地,因為紫竹林外邊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兇險之地。

廟裡有三口,一僧一小,外加一頭黑豹。

僧人法號戒空,真名不知,邋遢至極,更是無賴至極吝嗇至極,汗臭味熏天刺鼻,夏日蚊蟲凡是趨近三米之內全部暴斃,且好色,有色心沒色膽,好吃,酒肉無忌,慵懶,懶到有一次廟裡空剩他一人之時恰逢柴火燒盡,直接將寺廟牌匾劈了當柴燒。戒空常常叫與他同居的那位小的去柳苑城幹一些偷雞摸狗的讓人抓狂事情,閒來無事捧著封面貼著《八十誦律大毗尼藏》內容卻是《鴛鴦戲玲瓏》的豔情,看得津津有味,一臉賊尼瑪的猥瑣樣,只差沒脫褲子弄拂塵了。

小的叫聶莊,十五束髮之年,無親無故,唯一可謂親人的就是破廟裡的戒空和那隻烏漆馬黑的豹子了,打從他的記憶深處出現最為深刻的人影尋覓來尋覓去的也就只有戒空臭和尚和黑豹罷了。起初“初來乍到”的聶莊無時無刻不在戒空和尚的安排下在鬼門關徘徊,先從過著每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苦*生活,砍千年大樹劈柴,攀爬峭壁摘野果藥材,腰繫藤蔓託著上千斤的巨石只為給戒空做一張石床和一個火灶,直教聶莊想跳崖自殺一了了之,不過還是忍住了。

聶莊曾好奇問過自己的身世來歷,不過問過一遍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問第二次了:

“喂,禿驢,我爹孃是誰你知道不?”

“不知啊。”

“那我怎麼來的?!”

“撿的唄。”

“真的?”

“哦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得了得了,就你那樣兒還出家人?你見過有出家人跟你一樣不去化緣的麼?有像你成天看的嗎?還有,有哪個和尚會把自己寺廟門口牌匾給劈了當柴燒的?再瞧瞧,你身上袈裟打從我認識你那天起就沒換過,肯定是從哪兒偷來的。”

“造反了?”

“……”

“誒,你給我說說我的名字誰取的,成不成?”

“你腦袋被驢踢了?當然是老衲取的!”

“真的?”

“廢話!老衲一言駟馬難追。”

“嘁,死馬還差不多…”

“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沒沒,沒說什麼,您老聽錯了。”

“對了,我再問一下。”

“有屁快放,別打擾我看書的雅興。嘖嘖,這書中小娘子賊孃的俏,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柳苑城花魁那般俏……”

“……你看看咱們過的這麼窮酸,當初為何不把我託付給稍微富裕點的人家得了?”

“把你扯大當然有用啊,既可以幫我打理雜務,又可以幫我辦點不時之需,嘿嘿,你說是不是?好了好了,別在這裡瞎叨叨了,快去打掃寺廟。”

“我日你仙人闆闆啊,去年的今天就是我開始打掃,今年還我?說好的,該你打掃了,而且砍柴那些也是你的事了。哎哎哎哎,瞪我幹啥子,約法三章過的啊,你可別抵賴,別仗著本事高年齡大就老氣橫秋。”

“……”

不過後來反倒是聶莊先前想跳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