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音律有序可循,就像老人離開前留下般那句話般耐人尋味。
“腳下路腳下走,他人言他人心,不如我知我心喲。”
…………
一覺醒來,聶莊四下閒逛,興致來潮跑到石橋俯瞰下方三百六十五方擂臺各處的比試,激烈無比,打得天昏地暗,乒呤乓啷,直至暮時落幕,觀時怔怔出神,偶爾瞅見幾人使出的招式,依樣畫葫蘆,很是笨拙,不得其中之要。
隨著大群弟子回來,有點飢腸轆轆的聶莊屁顛屁顛跟在人中往鋤禾莊去吃晚飯。鋤禾莊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吃飯時,男女弟子會很自覺分開坐在一塊,誰也說不明白其中原因。
百家武道和天網一樣,有個讓聶莊嫌世俗風氣太重的臭規矩:幹多少活,吃多少飯。
聶莊是個奇葩的例外,先吃飯,再幹活,還可以欠著賒賒賬,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給開的後門,不過挺好的。可別人就不好了,難免爭議不休,上門找茬的不在少數,聶莊也沒什麼關係,忍氣吞聲,前提是那些沒事找事的人不越過自己的雷池界限。
飯時,鋤禾莊不像往常那樣各自吃各自的,安安靜靜,偶爾小聲交談,但這幾天不同了,一個個議論那些比試,嘰嘰喳喳,言無不盡。
人群中有人突然拍桌,有意高聲道:“嘿,今日第十七場比試的那人,修為雖只是混沌之問道,可他的一招見龍在田了不得,可謂大開眼界啊,至純至剛,如有龍吟咆哮,嘖嘖,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武功。”
隔幾桌又有人附和道:“哦?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巧了,今日我甲戌擂臺有位女子修煉一身至陰至柔的功夫,能憑空凝冰,對手只讓他一招就凍成一塊冰雕了,要不是我攔著,就讓那女子把冰雕和人一起給打碎了。”
又有幾人起鬨相和。
聶莊側耳稍作聽聞,不禁無奈一笑,冷不丁評論道:“戊戌擂臺十七場那人武功至純至剛倒談不上,他應該是多年在炎熱的環境下修練,才使得打出的最強一招讓感覺至純至剛,其實他那套掌法屬於剛柔並濟的門路,品階想必不低,要不然讓他瞎貓碰見死耗子練出了一些名堂也不可能打出那一威力不俗的一掌。此外,說實話,他的那一掌可沒有什麼龍吟咆哮,只是掌法打出之時,火候勉強達到要求,牽扯周圍風動,一瞬間驟然出手,風聲嗚呼聽起來幾分像龍嘯罷了。
而甲戌地八場比試的那位女子並非完全因為她修煉的武學所致,難道你當時沒察覺到那位女子氣質寒氣凜人?依我猜,她人體質偏陰寒,五行之水偏支冰性,可惜走錯了路,從小習武,卻不去學道法,浪費了浪費了,不然成就肯定比如今要高上不少。
還有……”
有人打斷還想往下說的聶莊,恥笑道:“喲,聶南郭果然眼力出眾啊,連我們都沒看出來,你就看出來啦?”
聶南郭不知道是誰給聶莊取的外號,用來嘲笑得了高人畢生傾傳的聶莊跑到百家武道來濫竽充數。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鬨然大笑。
聶莊聳聳肩,埋頭吃飯。
但群人中的三兩桌上,聽到聶莊說的話不由得停住筷子,稍稍看了看少年,眼神怪異。
一晃又是兩日過去。
四月十五,夜有明月如盤,勞累一天,許多弟子早早便已入睡。
無所事事的聶莊趴在視窗舉頭望明月,這時隔壁同居的那名弟子房窗也開啟了,探出一隻腦袋,瞧見聶莊,笑道:“哈哈,聶莊你也是為了聽蕭笙曲的?”
此人聶莊只知道他姓柯,是個隨性人,自來熟,逢誰不出一時半會就能混熟,百家武道不以異樣眼光看待自己的,他算一個。
聶莊一愣,不明白道:“蕭笙曲?”
那人一臉‘猥’瑣笑容,手指朝聶莊點點,一副“我還不清楚你”的表情,道:“還跟我裝,等會看你不露出狐狸尾巴。”
聶莊直接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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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百家武道 五
太一山偏尚武,男弟子佔多數。一合山重文,一般而言,女子體弱力乏,卻與生具來有著不俗的魂魄之力,故而術士較多的一合山中女弟子比起太一山多有一倍,且美人也多。而聶莊常常閒來無事就到一合山晃盪,其中之意,不足為外人道。
夜深人靜,又有空靈悠揚笛聲。
吃飯跑到太一山睡時住在一合山的聶莊望著夜空發呆,耳聞笛聲突然驚喜不已,原來是上一次在下方聽到的曲子。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