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蕊對我一陣冷笑,讓我渾身發冷。她說,你真的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做。我們都知道我撒了一個低階的謊言,因為那次我第一次吻了楊心蕊。
送楊心蕊回家的路上,我看見老金跟幾個韓國人從一家酒店裡出來,我正要猶豫要不要上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卻見小樸從裡邊走了出來。楊心蕊沒讓計程車停在她家樓下,我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坐在車裡,我突然感到一陣失落,腦海裡不斷閃現著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我想是不是該跟楊心蕊繼續維持這種曖昧的關係或者是接受潘可,再或者給林雪打個電話問問她為什麼會在那天出現之後又悄無聲息。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坐在車裡,看著外邊流光溢彩的夜色,慢慢歸附平靜。
我剛進公司的時候,每個人都保持的一種很職業很制度化的表情,讓我不知道對我的態度。我很在意別人對我的態度,特別是當我還是一個菜鳥的時候。後來潘可來了,她那紮起的馬尾,淡淡一笑露出的小虎牙雖然很青澀,但是散發著一種讓人感染的蓬勃朝氣。雖然我也受到了些許感染,但是我依然堅持延續了這種傳統,但是其它人對潘可卻是陽光明媚笑容滿面。我很疑惑,後來潘可告訴我她當時很怕我,覺得我對她有看法。這讓我很惶恐,於是常常主動跟潘可開起玩笑來。她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我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潘可卻不依不饒。後來你們也知道的,她吻了我,讓我平靜的心突然不淡定起來。
伴隨著上層人事的變更,公司最近的氣氛也已然微妙起來。每個人都對別人異常客氣起來,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幸災樂禍起來,心想反攻倒算的時候終於來了。老金最近對我也異常客氣,竟然派我協助採購一起去了一家油漆廠。我們公司的產品以前採用的都是別的公司的,最近說是為了降低產品改用了這家民營企業。我對油漆並不是太懂,但是我對產品的規格要求很明白,這也是老金派我過來的原因。我也樂的自在,而且同行的劉A告訴我會有回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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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廠子不大,管理看起來還算規範。對方經理,西服筆挺,領帶確實有些蹩腳,看起來像保安。他給我們拿出來很多資質證明,我們談的很愉快——大部分的時候是他們在閒扯淡。我透過窗子看到廠子裡的一個老工人,穿著一件沾滿油汙的破工作服,拎著一個破桶子在刷車。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鼻子裡一陣難過,像吃了芥末一樣。
中午,油漆廠的經理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心裡很高興,但是學著大家那樣連忙推辭。對方經理,堆起來擠得出油的笑容給我們點上煙,說隨便吃點,沒關係的。我通常喝酒前喜歡吃點米飯,但是那天我沒機會就喝了許多酒。吃過飯對方又提議說去洗個澡,我看著劉A的樣子,知道他們是要去找點樂子。我趕忙拒絕,劉A很尷尬的笑笑,臉色很不好看。我的行為很不合時宜,那個經理再次出現我的面前。他哈著酒氣,但是很清醒,急忙拉著我說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突然在想,我的腦袋很沉 ,我想我去那裡只睡覺就好了
我們來到一家很豪華的洗浴中心,門口的迎賓小姐長相俗氣,但是妝化得很好。我躺在休息室裡,曖昧的燈光讓我昏昏欲睡。我聽到一個女孩推開了門,輕輕的走到我的面前。我閉著眼睛,心裡卻是跳的的厲害。她柔柔的問我需要服務麼,我看清了她的面容,長的很清秀,身材也不錯。我點點頭,她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然後坐在了床邊。我當時緊張的要死,像剛入洞房的小媳婦,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溫婉的一笑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哼了一聲,嗓子像堵著什麼東西。
她的手在我身上輕輕的揉了起來,我沒感到絲毫的愜意,心裡只是不斷地猶豫。她脫掉了本來也不多的衣服,我的下邊有了反應,她並沒有在意這些變化。我想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我這樣的顧客。她的胸部很飽滿,也很白,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笑著問我大麼。我尷尬的笑笑說,你長得很漂亮。她很開心,解開我的浴衣,用嘴巴含住了我的下邊。。。。。。
我沒有問她的名字,就像在菜市場裡擦身而過的陌生人一樣。但是我們卻很熟稔,對著彼此的隱秘的地方開著玩笑。出來的時候我偷偷記住那個女孩的工牌號,沒有任何羞愧感,心裡竟然充滿著下一次的期待。你真是個流氓坯子,我想起了楊心蕊對我的評價。
從洗浴中心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我想打個電話給楊心蕊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我跟劉A和那個經理打了招呼,獨自離開。我孤獨的走在馬路上,一臉茫然。路燈光從大片的梧桐樹葉上照下來,一地斑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