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恢復從前珠圓玉潤般的清脆,從嘴裡吐出的每個字都透著悽慘,我張大嘴,怒喊著、告饒著……
可他並不理我,只用那毫不在乎的笑意回答我,用他強壯的臂膀禁錮著我的雙手,以一連串的深吻從我的臉面延續到頸部,延展至我孱弱的雙肩,又一路向下蹂躪著我挺直著的花蕊,不顧一切地玩弄,直到我欺霜賽雪般的肌膚漸漸轉至藕色,再至誘人的玫瑰花般的蜜色,印滿了一個又一個紫紅色的吻痕、甚至是齒印……
抓捏住我的背部,他猛地將頭湊到我耳邊:“你記住,這裡永遠是我的領地,它們已經沾滿了我的印跡!”他邪惡的手一把握住了我的嬌柔處,是強權似的惡意與狂霸,並無一絲溫柔。
洶湧的淚花像止不住的河流,溼透了我整個臉面,再順著肩胛落在溫暖的明黃色床榻之上,他是否會有一丁點兒的見憐?聲帶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暴吼徹底報廢了,我張著嘴,叫不出任何話聲,只餘下咿呀作響的抽氣聲在寬大無比的殿堂內憤懣地迴盪……我恨他這樣毀滅性地侮辱我,我恨……無所顧忌地以指尖抓扯著他鐵石一樣的軀體,恨不得直插入他的心臟一般鉤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第二十三章 無法逆轉的痛(8)
對我在他身上所作出的一切並無半點痛苦之色,他沒有絲毫的憐惜,冷漠地微笑著,瘋狂地掠奪著我的身體,從豐滿的胸部一直到細柔的腰身,再到我不住蹬踢著他的雙腿,一直入侵下去,趁勢將他身體的某個特殊部位傲然挺入,以一種凌駕於我的姿態突如其來地擠入我的身體,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彷彿要將我活生生撕碎一般,吞噬了我對他抱有的最後一絲寄望……
漸漸流失了力氣的身體終於不得不舉械投降,我極力忍耐著不去回應他的侵襲,感受著身體下方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擊和痛楚,痛苦得像要死亡一樣,無邊無盡,又無法忽視和磨滅……如果我的靈魂不是在這副柔弱得無法抗議的身體裡,我是不是就感覺不到這樣的強暴?如果是這樣,那該多好?但是,世上沒有如果!
我叫不出聲來,也聽不進聲音,靜默地體味著他機械性的霸佔動作,靈魂像要出竅一樣,任憑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他褐色的髮絲垂落下來,將我整個臉面掩蓋住,絕美的臉如此熟悉又如此絕情,那雙濃密的睫毛上有種令人歎為觀止的晶亮物體,如此魔魅,如此妖野,如此陌生,又如此遙遠!
所有的感觀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哭不出來,因為眼淚已經漸漸乾涸,比任何時候都緊繃著的臉擺不出除了恨與怒的其他表情。
我不是公主,我不是花點點,更不是他的花兒,那個真正的我已經在他侮辱我的一瞬間死去了!
沙漏裡的沙子在一點一滴地溜走,時間像一個駝背的老人,拖著沉重的步履極慢極慢地遊移。他喘著粗氣,汗溼了鬢角,終於精力盡失地整個趴伏在了我的身體上,炙熱的胸膛,冰涼的雙手……他衝動地將我癱軟無力的身體緊緊鎖在他的懷抱裡,有種溫熱的液體淋溼了我的眼睛,傳來微微的澀意。
像遭受了一場滅頂之災般,我蜷縮著身體毫無反應,本就呆滯的目光更加倦怠,連恨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令人厭惡且凌亂不堪的太極殿寢殿,登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從前願以生命去救援彼此的他和我,上演了一場強勢的佔有與無力反抗的被佔有的激烈戰爭,最後剩下的是我的透徹心扉的傷痛,是他的強權!
感受到我的無動於衷,他的赤裸的身體漸漸冷卻,翻身下榻,勾起那件寬袖窄腰的龍袍,裹住他結實頎長、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的身軀,轉過身,唇齒一張,面無表情地道:“如果不能讓你愛我,我寧願讓你恨我;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記得我!”
這算是另類的愛語嗎?還是他用以示威的宣言?
我睜著凝滯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冷笑著!
他繫好衣帶,蓋住他汗涔涔的上身。他再次投下一瞥,意味深長地揚起英挺的雙眉,像個凱旋的勝利者一樣,驕傲地昂首挺胸,朝著外殿走去!
我全無遮擋的身體暴露無遺,身上青青紫紫地好不駭人,身子虛脫得像散了架,又像是被掏空了榨乾了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在原處。鼻尖傳來了浸透著偌大的空間的瘋狂情慾後餘留的氣味兒,思想停泊在某一處虛幻的境地,動彈不得;臉如死灰,眼睛死死地盯住殿堂上方的樑柱……這一刻,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愛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