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高。缺乏基本目的。齊鳴呢?”
齊鳴道:“我注意到你們說到,如果鄰居中有兇手,用顧問你的方式,將刀送回廚房,人混入鄰居中,那這兇手十有**是李四。從幾位鄰居職業和技能來說,他是外科醫生。一擊致命說明兇手殺心很重,就是要人命,而這樣心態,一般人會連續捅刀,而兇手沒有,說明他很瞭解這一刀下去的後果。”
蘇誠點頭:“然後呢?”
齊鳴道:“作為一名外科醫生,膽大心細是最基本的要求,作為鄰居李四有可能知道張三有將鑰匙放在腳墊下的習慣。我構想中,李四是起了殺心,潛入張三家,但是李四沒想到張三不是一個人,殺死張三後,在接下去的幾分鐘,李四有充足的時間考慮脫身。”
蘇誠道:“繼續。”
齊鳴看蘇誠,苦笑:“我不知道怎麼繼續了。”
蘇誠站起來拍拍齊鳴肩膀,順便摸下白雪的腦袋,道:“我已經知道真相,不過我需要先證實,果然璞玉最難得。”
白雪抬頭:“顧問,什麼意思?”
蘇誠拿起自己礦泉水瓶子,道:“我原來是從這個瓶子看世界,腦洞再大,只能看見瓶子的世界。你們給我一個啤酒罐看世界,我自然就看見啤酒罐的世界。這個案件我最大失誤是,我過於注重的是兇手的殺人手法,還有移刀這個矛盾。好了,我買單,你們多喝點,不要開車。”
矛盾論是大菠蘿基本的破案原則,也是破案的核心所在,遇見案件,先從口供筆錄現場去找矛盾,找到矛盾自然就找到答案。如同一個撒謊的人,為了圓謊,他會撒越來越多的謊。解開一個個矛盾,線索就會更加清晰。
但是,蘇誠曾經對矛盾論提出過質疑,過於專注細節矛盾,而不是宏觀看待案件,會不會導致看法過於片面。大菠蘿肯定了蘇誠的質疑。大菠蘿告訴蘇誠,認真去研究福爾摩斯演繹法,會發現也存在人為使用上的誤區。大菠蘿告訴蘇誠,矛盾論是一種武器,但是你不能只有這一樣武器。
大半年來,蘇誠依靠矛盾論著實破了不少案件,但因為勝利原因,過於侷限於矛盾論。以前很多案件,蘇誠只查矛盾,其他的線索都是左羅他們去查,去走訪。從五忍案到現在,蘇誠總感覺自己欠缺了點什麼,現在他明白了,自己將矛盾論當成唯一的武器,有時候不僅不能破案,而且還會矇蔽自己的雙眼。
……
李四被請到審訊室,能到審訊室當然不是請,準確來說是刑拘通知書將李四請來的,方凌和物證組的人正在搜查李四的家和工作地點。
蘇誠和左羅主審,蘇誠問:“李四,你和張三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
蘇誠問:“經常串門嗎?”
“那基本沒有,現在很多人不喜歡鄰居串門,我也不喜歡,總感覺別人打擾了你的生活。”
蘇誠問:“你去過張三家嗎,最近幾個月?”
“可能有吧,偶爾一起上樓,打招呼,有時候會去鄰居家稍微聯絡感情,畢竟諸如業主,物業,小區環境等,鄰居之間還是要認識的。”
蘇誠再問:“那你去過張三的臥室嗎?”
李四搖頭:“我又不是同志,怎麼可能去別人家臥室。”
蘇誠笑:“信心十足,作為一位外科醫生,謀而後定,又擁有比較充裕的時間,你相信你自己。”
李四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個案件本來很簡單,邏輯上基本無法證明案發時候,張三家除了華飛語和張三,還有第三者。我雖然也努力過,但是發現兇器位置轉移的太奇怪了。不過這案件有個轉折點,轉折點就是華飛語,華飛語這姑娘非常強硬,假設華飛語改了下口供,在法庭上律師和公訴人肉搏,還是有機會勝訴的,假設她改了,因為被下藥而反擊,那這案件基本就結了,最少對我來說是這樣。但是她強硬態度,讓我始終不相信她是罪犯。假設她不是罪犯,那房間內肯定有第三者。我就必須證明,剔骨刀怎麼從廚房到臥室,又怎麼從臥室到廚房。”
蘇誠道:“我已經解決了其中部分,兇徒藏匿在張三臥室,殺人,隱藏一邊。華飛語看見兇案現場,驚恐不已,奪門而出。兇徒就將兇器放回了廚房,等鄰居們一擁而入,兇徒混入鄰居中,兇徒很瞭解人,知道在當時情況,鄰居們被震驚,節奏快,很難記住細節。加上兇徒和鄰居們討論案件後用一些暗示自己和他們一起進入張三房間的話語,鄰居們自然就在不經意中做了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