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璇發現蘇誠沒有回左羅外公家,而是去了清湖某個人跡稀少的地方。
跟蹤的許璇看見蘇誠將一部手機擦乾淨指紋後扔到垃圾桶,然後從人行道下去,到了下方的清湖涼亭,靠躺在座椅上,看著湖水發呆。許璇立刻將車開到了側面,然後從汽車內拿出望遠鏡,用警察證件開路,到了附近一個寫字樓的高點。
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許璇驚訝的看見田龍出現在鏡頭中,田龍開車停好,步行過街道,下到涼亭,丟給蘇誠一根菸,坐在蘇誠對面的椅子上。從兩人動作可以看出,他們關係非比尋常,最少是老朋友。
許璇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查詢田龍資料,田龍回國後幹了一段時間的計程車司機,然後就再沒有工作。
蘇誠這是第二次主動約見田龍,他現在有些抓狂,需要一個朋友。
田龍靜靜聽完:“我們肯定老闆是阿伯伯,你肯定阿伯伯要吞併塘鵝。你現在拿不準的是阿伯伯到底是什麼人?你擔心阿伯伯是恐怖分子,甚至可能是恐怖鬼。”
“這個猜測算是有理有據吧?”
田龍沉思一會:“我對你的看法相反,我不僅不認為阿伯伯是恐怖分子,而且很可能是間諜。你忘了?我們怎麼識破阿伯伯的真實身份?因為他聯絡白水僱傭軍公司,白水僱傭軍公司僱傭我們小組人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是去阿拉伯村子找人,最後變成悲劇。對白水公司蘇誠你瞭解肯定沒我多,白水公司是民間軍事安保公司,實際上他的業務基本是美國人的業務,白水公司高層的決策是受到美國人監視的。”
蘇誠道:“這些我想過,但是阿伯伯的弟弟阿拉拉,我認為他是一名恐怖分子。雖然沒有證據,我能確定阿拉拉是導致法國恐襲的幕後主使。”
田龍問:“你覺得阿伯伯是恐怖分子有多大機率?”
“20%…30%。”
田龍想了好一會:“蘇誠,你很可笑的。你一邊標榜自己為利益而活,一邊又想為正義而戰。”
“這是底線。”
“切,底線。好吧,假設阿伯伯是恐怖分子,你打算怎麼做?”
“曝光他的身份,借用塘鵝的手做掉他。”
田龍:“要達成這一點,你很可能會面臨巨大危險,因為你知道太多了。如果你要借用別人來告訴塘鵝,操作難度不說,塘鵝未必會相信。他們會相信一個合作這麼多年的夥伴,還是一個沒影響力的人呢?”
“只是有些鬱悶。目前只能透過吊死鬼和恐怖鬼狗要狗,看能不能有新的發展。”蘇誠道:“龍,你說,我們幫恐怖分子打下塘鵝這片江山,心理過意得去嗎?”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幹過僱傭軍,是死過幾次的人。對美國人我沒好感,對恐怖分子我沒好感,對超人我也沒好感,我更關心我今天煮的菜,我老婆喜歡不喜歡吃。我們是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你的事我肯定義無反顧。”
“既然我們是兄弟,你現在生活美滿,我拉你出來幹壞事,那我就是畜生了。”
田龍道:“蘇誠你這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磨嘰,你內心已經有決定,就是感覺過不了那個坎,非得別人提點你已經知道的事實。”
“什麼事實?”
“你願意犧牲自己去消滅恐怖分子嗎?”田龍問。
“不願意。”
“你願意犧牲許璇去拯救地球嗎?”
“不願意,憑什麼我去犧牲,做好事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坑了去做好事。”
“所以,你根本就不會去當出頭鳥。還鬱悶,我看你就是矯情。”
“算了,你滾,我靜靜、”
“浪費我汽油。”田龍將菸頭掐滅,站起來走人。
何必管這些事呢?時間一到,自己拿錢走人就是。但是有些事又不能不管……所以要想一些辦法,在做好事的同事又不要傷害到自己。比如大家都在調侃的扶老人,如果在扶老人前拍攝影片和照片作為證據,那就可以去扶老人了。
顧問,這傢伙在老闆住院無法下達命令時候,讓馬丁去偵查特護病房,安排白令殺死米拉,所以他肯定是知情者。問題是,自己知道老闆身份,不知道顧問身份。不過,馬丁和自己相反,他知道顧問身份,不知道老闆身份。
想著,電話震動,蘇誠接電話:“嗨,璇子。”
許璇:“在哪呢?”
蘇誠道:“生日無人理,在清湖邊考慮要不要自殺。”
許璇邊用耳麥打電話邊開車:“我快到五連小區,你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