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性。你們呢?諸如很多父母認為自己孩子小,公眾場合調皮搗蛋,騷擾他人是孩子天性,甚至很自得孩子的真性情,但是父母卻忘記讓孩子在公眾場合遵守基本底線是基本教養,目田永遠是和規則伴隨的。”
蘇誠很少生氣,但是聽江雯還要為江浩行為辯護,徹底怒了。他是看多了,也習慣了權貴們利用法律漏洞,他們從來不說,我很可憐,所以我犯罪值得理解。行,你覺得你弟弟可憐,不要來說服我,除了你家人,誰不認為你弟弟是個人渣?
左羅目送蘇誠離開,對江雯道:“作為警察,我勸你一句,你不要再心疼你弟弟,不要再想方設法為他脫罪,也許這樣對你弟弟反而是好事。我能理解你的思想,在一些地方重男輕女還是非常嚴重的,女性從小就被教育是男性的附屬品,特別是要為自己弟弟,哥哥,為傳宗接代做貢獻,你為什麼會接受不平等待遇呢?是因為孝,愚孝。這情況不算非常多,但是也比較普遍,你應該為自己活著。”
左羅接觸很多案例,一個妹子在大城市裡結婚,和丈夫一起做小生意,弟弟要買車買房,父母就出面找妹子幫忙。剛開始丈夫還理解,矛盾開始聽聞丈母孃要求自己老婆每月給弟弟一筆錢,原因是弟弟二胎生了男娃,經濟生活上有些困難,再說某家現在就這個男丁,你做姑姑的也要盡一份力。
最終因為丈夫不理解,並且當大家面指責自己小舅子貪婪無度,讓他們某家非常沒面子,妹子一怒之下和丈夫離婚。最終妹子因為信用卡詐騙被捕,被捕之前還給自己弟弟匯去一千元。左羅當時很年輕,很好奇,去調查了她弟弟,發現她弟弟生活很滋潤,開著車,經常帶老婆孩子去自駕遊,孩子不上公立幼兒園,上比較貴私立幼兒園,房子也是大房子……
妹子受審時候說,自己弟弟生了男孩,就是對得起列祖列宗,父親臨死前交代她要照顧好弟弟,因為弟弟是某家唯一的香火,這是孝,孝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左羅後來聽見有些人向小孩們宣傳埋子奉母、盧衣順母之類自編自寫,還加上神靈感動的孝經,心中就會想起那個妹子。蘇誠和左羅研討過,蘇誠認為,就是吹牛皮,實在吹不下去了,把神仙搬出來圓謊。但因為符合統治者和當時養老環境的影響,是受到大家認可的。蘇誠認為孝順是應該的,但是宣傳扯淡的孝順故事就太讓人噁心了。有人說,這故事是告訴人們一個做人道理。蘇誠就想,難道就拿不出真實孝順故事來說明做人道理嗎?要說服人,就要真誠。依靠欺騙才可以說服人的道理,本身就為偽真理……
但是就這點上,蘇誠必須信,左羅必須信……因為不信是要被噴的,網路孝子是個巨量的存在。
左羅和江雯再聊了一會,起身送江雯離開,這時候蘇誠出來,冷冷道:“把錄音器留下。”
江雯慌亂問:“什麼錄音器?”
蘇誠道:“你今天目的是什麼?左羅見到你變成sb,但還有我不是。你律師團已經給你了足夠了建議,甚至想到了減刑的辦法,那你怎麼還來呢?我突然想到另外一個手段,法庭上,辯護律師出具證據,說明在有涉及案件的警官私下和你會面,因為司法問題,你弟有可能會被輕判……”
話剛說到這,江雯也憤怒了,將自己包裡東西全部倒出來,然後拉開連體衣服,全身只剩下內衣:“錄音器在哪?我知道我溺愛弟弟不對,但我不是畜生。”
尼瑪,左羅這心情啊,如同過上車一般,先是為江雯難過,然後蘇誠一開口,左羅心如死灰,但江雯反殺,讓左羅尷尬無比。但是左羅就看著蘇誠一件件的檢查隨身物品,阻止還是不阻止呢?
蘇誠檢查一會,站起來笑嘻嘻道:“慢走。”小人了,雖然蘇誠沒有想通用錄音器能幹什麼,但是總覺得江雯另有目的,於是就訛詐一下。
蘇誠雖然情商很高,但是畢竟不是女人,他不知道江雯今天的真正目的是需要人的安慰,需要一個可以安靜的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暫時躲避,他不知道江雯發現能和別人訴說自己痛苦的只有左羅。因為她身邊很多人表面同情,心中幸災樂禍,甚至一轉手就出賣給媒體。娛樂行業勾心鬥角很嚴重的。
做人也是一個道理,不要和別人說你的痛苦,80%的人不關心,20%的人表面同情,內心幸災樂禍。來,再幹一碗毒雞湯。
江雯需要一個懷抱,哪知道有第三者蘇誠湊熱鬧。將好好的訴苦和舊情會議,變成了間諜式的會面。
江雯拉好衣服,左羅幫忙將背後釦子扣上,江雯低聲問:“能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