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斷也一直在看直播,一組也覺得唐春帶走孩子挺奇怪的,左羅這邊一說,周斷就明白了,周斷道:“我讓藍河小組進入警戒狀態。”
蘇誠道:“周隊,這和武力無關,我認為最好是轉移高局,掐斷高局的對外聯絡。”
周斷問:“要挾會直播嗎?”
“不會。”蘇誠肯定道:“小孩是人性的底線,主流價值觀,唐春不會進行直播,他沒有人性,但瞭解人性,目前大家都是看熱鬧心態,最多覺得唐春殘忍,能接受這個設定。如果唐春要小孩要挾高局,那輿論會完全傾向公正。我不知道他想怎麼玩,所以帶走高局是最好的辦法。”釜底抽薪,讓即將發生博弈胎死腹中。
周斷道:“好,我會安排,但是高局未必會答應。”
蘇誠交代:“以安全為由帶走高局,讓對方認為是一個意外。”蘇誠考慮很全面,如果直接這麼撤,那唐春必然懷疑別墅附近有坑。將帶走高局轉變成一個常規保護決定,就能順理成章。蘇誠要保護自己的底牌。或許有人認為,何必保護呢?既然識破了計劃,應該佈置抓唐春。
不,前文分析了,唐春雖然和高卉合作,但是不會為了高卉冒太大險。並且唐春帶走了服從性人格的化妝師。雖然蘇誠不知道唐春準備玩什麼,但是蘇誠認為抓捕唐春可能性很低。既然可能性很低,就不要佈置抓捕,以免手中的王牌變成廢牌。
這是不太符合警方職業道德,還好,蘇誠腦袋轉的比左羅快,左羅還是將各點聯絡起來,周斷那邊就掛了電話,直播中原本平靜的夫妻也開始有了對話,這也吸引了左羅。
馬興先開口:“老婆。”
馬妻:“別叫我老婆。”輕摸下自己的左耳。
馬興道:“畢竟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否則你得讓蝦米給你想個名字。”
馬妻道:“說吧。”
馬興道:“我建議我們原地等待警察,我動作肯定比你快,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說,我不想殺了孩子他媽,你恨我,我理解,但是等十幾年後,孩子問你,爸爸是誰殺的?你怎麼回答?”
馬妻許久沒說話:“好吧。”
兩人沒話說,各自靠著牆壁,蘇誠道:“馬妻有點不厚道。”
光頭和左羅一起問:“為什麼這麼說?”
“在沉默這段時間,馬妻預估了狗鏈的長度。你們看見沒,地板中間是貼了膠布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先證實下。”蘇誠打電話:“技術科,我左羅,幫我做個測量,看馬興和馬妻能不能夠著手機。”蘇誠成功的用新話題讓左羅忽視了蘇誠握緊王牌的動機。否則又要解釋,又要抉擇,左羅性格不想放棄1%抓捕唐春的可能。
很快技術科回答:“按照距離測量,他們拿不到對方引爆的手機,很勉強可以拿到引爆對方的手機,但是距離很微妙,很模糊。”
蘇誠道:“是不是要使勁的折磨被困住的腳踝?”
技術科回答:“資料無法太精細,但是在勉強夠著和勉強夠不著之間。可能利用肩胛骨伸縮,將身體拉動到最大距離,就可以拿到手機。”
“謝謝。”蘇誠掛電話:“馬妻可能知道這點,如果自己搶先出手,肯定不如男性的爆發力。一個有心機能隱忍反擊的女人,都不會笨。但是從這點看,馬妻是有殺機的,她在等待馬興入睡。”
左羅打電話:“我是左羅……我請教一下,在目前情況下,如果馬興引爆炸彈導致對方死亡,有沒有罪?”按照法律來說,被逼迫殺人是無罪的,但是這場面又不像是逼迫,因為還有第三選擇,等待救援。不過擔心對方殺了自己而先殺了對方……
左羅掛電話:“法官已經召集法律專家,對可能發生殺人案進行研究。目前法律專家的態度,存在被逼迫殺人,如同壞人給你一把匕首,要你殺了某人,否則就殺了你,給了一天期限一樣。法律專家說如果在最後時刻殺人,肯定無罪或者輕罪。但是如果在初期就殺人,就要討論了,這種情況法官還是第一次遇見。但是法官偏向有罪,因為目前還有第三選擇,法官現在和專家談論是從輕處罰的量刑標準。”
光頭道:“不是每個人對法律都瞭解這麼透徹。這對夫妻顯然不會了解這麼詳細。”
蘇誠道:“問題又來了,假設馬興死了,馬妻坐牢,馬興的財產馬妻無法繼承,那隻能是孩子繼承。馬妻是孩子監護人,實際上是就繼承了遺產……”
左羅道:“我給你個號碼,自己打電話問法律專家。蘇誠,現在更重要是找馬興夫妻。”
“技術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