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笑容冷冷,“莫非你忘了,我還要帶回我妹妹?”
“所以,你就更不該跟去。救太子的事,你不用管,專心找你妹妹就好。”已經將金銀摒除在營救計劃之外。
“我不同意。在我看來,救二皇子遠比救太子重要。”墨紫直言不諱,“當然,我的妹妹我自己會想辦法。”
“沒人知道二皇子在哪兒。”他雖因為養傷,沒有親自出去打聽,但這行人中有大周最優秀的探子,如果他們打聽不到,恐怕短期內不會有進展,“我們時間有限。皇上的旨意是,至少帶回一個。太子的位置最明顯,再說他是玉陵繼承人,比對外宣稱死亡的二皇子楚毓要名正言順。”
“我知道楚毓在哪兒。”墨紫一語驚人,“他跟我妹妹在一起。找到我妹妹,就找到他。而我如果不能帶回妹妹的話,決不離開大都。你們若救了太子要走,船留下,其他請自便。”
“你妹妹怎麼和二皇子在一起?”魏佳還沒聽出緊張感。
“我妹妹……是楚毓的妻子。”豆綠用這個藉口來救金銀的性命,她還心裡不滿過。沒想到,確實好用。
每個人都一驚。
“你為何沒對皇上說起此事?”蕭維對墨紫動了情,但公私他還想分清楚。
“我不覺得有必要。皇上已經想救太子和楚毓,也答應我能帶回妹妹,楚毓和我妹妹是何關係並不影響這次任務。”說了,就怕大家想太多。
蕭維瞪著她,想說她分明是欺君,但也知欺不欺君,事情都不能照之前的預想走。但墨紫之前那句船留下的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她迄今為止,儘管兩人關係已有改善,卻總在關鍵時候分得清清楚楚的做法,令人氣惱。他不明白,她為何不能求求他,討著好些,以退為進這樣的,他對她有情,嘴硬也會心軟。
仲安是軍師,看得出兩人要互別苗頭,搖著扇子開腔和解,“如此一來,三人都得救了。那乾脆就一起入太子府邸,然後分頭行事。墨紫和楊悄姑娘打聽楚毓和——”
“豆綠。”墨紫說。
“打聽楚毓和豆綠的下落,我們則掌握府邸的守衛情況。”仲安看看蕭維。
蕭維沒作聲。老實說,墨紫的威脅是有效的,她要是堅持留下,他也不會只顧自己走。
墨紫和楊悄走了之後,仲安就說,“白羽,你就讓讓墨紫,行不行?一張臭臉擺著,還想她喜歡你嗎?那可是她妹妹妹夫,雖然剛剛才告訴我們,你也應該積極表明要幫她的態度才行,卻開口問她為何沒跟皇上說。你……也不是愣頭青了,搞什麼啊?討好姑娘都不會。”急死人
“討好一般的姑娘就會。送個首飾什麼的,很容易就哄高興了。可她摻合在公事裡,和我有分歧,我不說出來心裡不好受,卻不是不想幫她。但——你看她多厲害。不用我們幫,可以直接把我們甩了。我敢斷定,她故意在皇上面前說得模稜兩可,根本是怕皇上知道後會不同意她來大求。救太子是假,救妹妹和楚毓才是首要。太子擺宴,並不難打聽,可你看她這幾日早出晚歸,卻連這樣的訊息都不知道。咱們是執行公差,她是辦私事來的。”喜歡她的與眾不同,可又因此而傷腦筋。“她不知道她這樣多危險。如今皇上寵著,自然沒關係,可長此以往,總會讓他看出她的任性妄為來。伴君如伴虎,到時候掉腦袋也是一眨眼的事。”
仲安聽了說道,“想不到你已經這麼瞭解她了。”
“瞭解她,喜歡她,所以想保護她。不過,看起來,她無法領情啊。”但他並不氣餒。他的決心,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這話你要對她說,至少她不會誤會你。”仲安感覺自己都快成月老了。
“你也看到了,為了這事,我倆心平氣和能說上幾句話?”她看不慣他的做法,他在船上卻盡力配合她。
“但願等她嫁人那天,皇上能收回她的官職,否則日子怎麼過啊?”仲安認為癥結在此。
蕭維沉默不語。
墨紫送楊悄回房後,就去騰府找元澄,將明日要去牡丹會的事告訴了他。
“這的確是個機會。”元澄沉吟半晌,“但也可能是烏延朅的另一個陷阱。離清明還有三日了,你們約在何處相見?”
“應該是我父兄的墓地,移葬在先帝陵園外五里的桃花山。”清明當然要掃墓,而她不可能去掃烏延家的墓。
“還是父兄麼?”元澄已知墨紫的親爹是閩五郎。
“說習慣了。無論如何,我想他們至少不會是害我爹孃的兇手,否則兩對耳珠不可能一直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