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5部分

惚,衝動認自己主謀,玉香再把劉直招供出來,就顯得很自然。”究竟要怎樣的觀察力,才能把人的情緒操縱在手心?

“但劉直卻承認他讓玉香殺我,如何說?”她老說懷孕變笨,他看來伶俐不減。

“因為玉香是雙面諜。”墨紫看元澄眉頭微攏,就發覺自己無意中又說現代詞彙,忙解釋,“就是表面看起來她為劉直和太后做事,其實真正聽命於你。”

元澄融會貫通,“雙面?你又說對了。”

“劉直這人年紀小,耳根子軟,玉香主動提議殺你,他一定不管不顧就會同意。結果,他便心甘情願成了主謀,卻不知道自己跟他姐姐沒區別,都是替罪羊。只不過劉寶兒的運氣比他好。”墨紫又嘆口氣,“元澄,你讓玉香行刺你,就是為了殺劉直。你既接受他的投降,就不能輕易取他的命,但他不死,始終對宋地新政猶如梗刺。他必須死,可不能是我們這邊主動挑起事端,那就得讓他自我毀滅,所以才有端午這一場。他要人殺你,你受傷,群情激憤,再依法處置他,天經地義,大快人心。”

元澄看著她,目光似水。他預設。

“玉香自盡,不是你授意。”又是陳述語氣,墨紫心明眼亮,“她活著可以進一步指認劉直,至少不應該死在船上。”

“那她為何要自盡?”元澄喜歡挖掘妻子的聰明腦袋瓜。

“因為她覺得對不起劉寶兒。無論是你的探子,還是太后的探子,她是懷著目的靠近劉寶兒的,但她跟著她那麼久,劉寶兒又實在不壞,真正有感情了吧。與其作為一名刺客在罵聲中被砍頭,不如向劉寶兒以死明志,能讓她釋懷。”有時候忠心是不用說出口的,墨紫能看出玉香為劉寶兒的真心。

“她這麼死,比死在刑臺上壯烈。”元澄間接承認玉香是必死的。

墨紫深吸一口氣,仰頭望星空,月亮很亮,卻遮不住星星的光輝,“真殘酷啊。”不是元澄,而是權力鬥爭。她相信這件事李硯張震都知道。

“很殘酷,卻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要麼不走這條路,要麼我們就要走到底且平安無事。”這就是真正的元澄,一個永遠當不了正人君子的人。整件事中,玉香最無辜,但她是死士,從把她放到宮裡,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不難過不內疚。

“嗯。”問出來就舒服了,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真怕他不說實話。因為他如果不坦誠,便極有可能有了貪念,對權力帝位的貪念。

“你沒變就好。”她把頭靠在他未受傷的肩上。

“有你,我就不變。”他抬起傷肩的手臂,輕撫她的發。

“不過,你對自己可真狠。”儘管不致命,那一刀是真扎深了。

“苦肉計真唱,才有今日大快人心之果。”元澄對身體傷害的容忍度極強,“墨紫,我很快又得出趟門了。你有了身子,我卻不能陪在身邊,對不住。”

“去哪兒?金銀那兒?”

墨紫不提金銀還好,提到他,元澄就面泛冷笑,“你的好二哥挺會打算的。”

這兩人沒有外部矛盾的時候,就一定有內部矛盾。和元澄一席談話後,墨紫的心中再無鬱結,就問,“他又怎麼惹你了?”

“我讓他來過端午,他應承了,人卻沒來。”這是元澄的另一箭。

“你讓他來?”墨紫頓然明白,“你想讓他救你,揭穿劉直,為他製造人望。”然後,就是帝位走向。

“我猜他躲在一邊看熱鬧了。”元澄墨眸閃爍星輝,“怎麼辦呢,夫人?肅王死後,自家二弟成了最大的對手,為夫可要手足相殘?”

“別人是爭帝位,你倆是塞帝位。金銀本來是當仁不讓的,如今看來竟然也猶豫了。他窩在北邊,一點聲息也無。劍拔弩張這麼久,小仗有幾場,大仗沒有,簡直可以說日子過得安逸。”墨紫笑著搖頭,“乾脆和大求籤和平協議好了。”

“這個皇帝,他不當也得當。”元澄和墨紫一起望星,“親兄弟也沒得商量。”

“其實,宋地現在沒有皇帝也挺好的。”真的,大事由三閣六部商議,小事各按職責分配到部。像在處置劉直這些人的事上,刑部捉證,三閣會審,徵詢六部,發全城通告書,允許民眾提異議,層層把關才得出最終判罰。

“權力分散,互相制衡,聽取民意,以人為本,以法而制,而非以君為本,以君命制,真正意義上的治國。”墨紫想到了現代的上層建築體系,但她說完又覺好笑,這是千年之前,提民主太早,根本不可能,也不適合國情。

但元澄聽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