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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破摔,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見十四呀。

巧月擱下手裡的鉗子,說道:“今兒夜裡冷,我再去給主子加盆炭來。”

巧月說完走了出去,我把碗裡的熱**喝完,將筆洗了,再將桌上的紙墨整理好。

我脫下外衣,坐到梳妝檯前,取下發釵,讓一頭黑髮披散在肩頭,執起銅鏡前的象牙梳正要梳理,就聽見外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以為是巧月取了炭盆回來,我便說道:“東西放下就好了,有什麼事兒明兒再忙——”我回過頭,看見那掀簾而入的人影,人整個愣住了,手上的梳子“咚”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慢慢站起身,那來人一身英武的鎧甲,笑容朗朗,走近我。

我眼眶發熱,洶湧的淚意不請自來,直衝上眼底。“你先別過來。”氤氳的溼意迷濛了視線,我用力抹去。

不能哭,現在還不能哭,至少讓我先搞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擱下筆,不由得對著紙上未乾的墨跡發呆。

都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說來容易,行之難。對於自己心愛的人,誰不想與之朝夕相守,永不分離?與君相別離,始知相憶深。相思入骨,方知相思不似相逢好。相思的煎熬令人成痴成狂,不知遠行的良人可有與我一樣的感受?

“主子,還不睡?”巧月的輕喚令我回過神,我抬起頭,見她走到書桌旁,放下手裡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