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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是躲不過去的。

好吧,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依舊是那句老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我收斂起嘻笑的神色,決定今天就把問題給一次性解決了。其實和十四阿哥把話說開了也好,免得以後一會兒這個人繞著彎子給我暗喻,一會兒那個人又把我叫去單獨談話。

然而,我正要開口,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猛地侵襲而來,十四阿哥的臉在我眼中忽而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你怎麼了,珣玉?”

“我……”

我沒能回答十四阿哥的話,只感到腦門發熱,眼前驟然一黑,身子就這麼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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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週末,今天奧運會開幕,不看文的時候可以看看奧運會,各位下週一見,週末愉快~~

 。。。   霎時,我感到彷彿有一陣冷風“嗖嗖”吹過,把我的心都吹涼了。

“呵呵……”我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尷尬不已。“奴婢嘴笨,笑話講得不好,四爺多擔待……”

珣玉啊珣玉,明知前面是冰山,你還敞開膽子往前撞,你再怎麼鋼筋鐵骨,還能強得過泰坦尼克號麼?自作聰明的結局就是粉身碎骨,死無全屍吶……

我不敢去正視四阿哥的臉色,可又不能就這麼坐在床邊和四阿哥僵著。四阿哥是病人,按常理來說,感冒發燒吃了藥就該睡覺休息了,我抿了抿嘴,心想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個……四爺吃了藥就早些躺下歇息吧……”我鼓足勇氣抬起頭,決定早解決早痛快,鈍刀子磨人太難受了。

終於,四阿哥動了,他的後背離開靠墊,緩緩地坐起身來,我立即會意,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伸過去把他身後的靠墊移開,然後輕手輕腳地扶他躺下。

儘管三伏天還沒到,但這入夏的氣溫終究不比春秋的宜人。發燒本就不是件好受的事,而大熱天發燒就更不是難受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見四阿哥的面色泛著病態的潮紅,額頭和鼻尖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我心想著趕快去把用來降體溫的白帕巾重新換過,然而才一轉身,手卻被人握住了。

“留下。”四阿哥攥緊了握著我的手掌,血絲密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我,沙啞的聲音滿是被病痛折磨的疲倦。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想我在儲秀宮差點毀容的那次,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多希望有一個人能陪在我身邊,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床上……

我不禁漾開淺淺的笑容,衝四阿哥揚了揚手中的白色帕巾,說道:“奴婢去換水,不會走的。”

我答應了高福照顧四阿哥的,我就算要走也得等到高福出宮報信回來再走,宮女怎麼可以把生病的主子服侍到一半就丟下不管了呢?縱然我伺候人的技術水平有待提高,但是這點起碼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四阿哥雖已閤眼睡下,卻睡得很不安穩,換過覆在他額頭上的帕巾,我搬了繡墩坐在床邊,時刻注意著床上的動靜,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不知過了多久,四阿哥粗重的呼吸漸漸輕緩了下來,我頭靠著床柱,看著床鋪上熟睡的四阿哥,自己的眼皮也越發沉重起來。

不能睡,不能睡,我拍拍自己的臉,力圖要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越這麼想,眼皮就越往下沉,就一會兒,只是稍微眯一會兒,我對自己說,就一會兒……

我不知道自己的一會兒最後到底變成了多少會兒,我只知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驚覺自己犯下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我立刻從繡墩上跳了起來,趕忙朝床鋪看去,四阿哥仍然閉眼沉睡著,我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大大地鬆了口氣。

呼……太好了,燒終於退了。

我嚥了口唾沫,發覺喉嚨有點刀刮似的疼。我轉身走到茶几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一杯,覺得不過癮,又倒了一杯,正要往嘴巴里送,眼角突然瞥到門前的竹簾外似乎隱約有一個人影在閃動。

我走過去,掀開簾子一看,那人竟是文卿。

文卿見到我,臉上一陣不自在的表情。

“文卿姐有事嗎?”我問。

“我……我想……”文卿囁囁嚅嚅了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雙明豔動人的大眼睛卻不時地往屋內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