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指勾起我的下巴,對著我的唇像蓋印似的又琢了一口。“以吻為印,一言為定!”
我一怔,感到事情不太對勁,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賣了還在樂呵呵地替人數錢?“不行!”我立刻大聲叫嚷道;“剛才我沒想好,不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呀,珣玉。”十四阿哥對我言而無信的小人行徑搖頭不齒。
“我不管,我不管。”我扯著十四阿哥的袖子死命亂晃,耍賴到底。“君子說的是男人,我又不是男人,誰說我不可以反悔的?”瞧十四阿哥胸有成竹的樣子,擺明了早有準備,挖好坑,就等著我傻乎乎地往裡跳了,萬一我沒選上,豈不真要跟他的姓了?
“噓!”十四阿哥突然臉色一沉,做出噤聲的手勢。“來人了。”
我一聽,不再鬧他,連呼吸也不敢大聲。別人在背地裡嚼舌是一回事,但當真讓人“捉姦在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緊張兮兮地聽著門外的動靜,正想著如果有人來了該用什麼藉口打發,唇上忽地感到一熱。
“說定了!”十四阿哥的笑音入耳,趁我沒緩過神,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開啟房門,一溜煙地閃了出去。
我恍然明白過來,即刻追出去,然而庭院裡空曠無人,十四阿哥早不見了蹤影。
啊——混蛋、混蛋、混蛋!又耍我!
我氣得跳腳,可平靜下來後又倍感好笑。
手指輕撫朱唇,十四阿哥留在唇瓣上的獨特氣息依然清晰可感。
入宮為妃呀……
我低低地笑了。
 ;。。。 ; ; “高興得傻啦?”那人拍拍我的臉頰,滿眼是笑。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高興得傻了,而是完全被他嚇傻了。
“從那裡進來的,你不是瞧見了?”那人指了指覆雪的磚牆,無所謂地笑笑,那笑容好似在宣告世人翻個牆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記得侍郎府有建大門請十四爺走。”有門不走,為什麼非要不走正道?
“番強方便。”
嗬,他十四爺的回答多瀟灑。
等等!十四阿哥是番強進來的,那也就是說整個侍郎府除了我,誰都不知道他皇阿哥大駕光臨了咯?要命!如果讓任何一個過路的人撞見他十四阿哥大搖大擺地在府裡晃盪,不鬧得雞飛狗跳才怪。到時候,我要怎麼解釋?就說方才,琇四小姐還血淋淋地控訴,要當眾揭發我和他十四爺的“姦情”吶……
事不宜遲,我抓了十四阿哥的手就往內院跑,推他進我自己的屋子,探出頭左右觀望,確定沒人看見,迅速關上房門,這才舒了一口氣。
唉,這十四阿哥太亂來了……
我轉過身,十四阿哥凝視著我,嘴角噙笑,他執起我的雙手包裹在掌心,呵了口熱氣:“你的手涼得跟冰塊似的……”
我尊貴的十四爺,我這是被您給嚇得呀。我挑眉不語。
“我幫你暖暖……”他又呵了一口氣,裹著我的雙手,快速搓了起來。
我緩緩地笑了,這樣的十四阿哥,誰能狠得下心對他生氣?他的手比我的也暖和不到哪裡去呀……
我輕笑著抽開手,去取櫃子上暖手爐,誰知就這一轉身的功夫,十四阿哥已經大刺刺地躺倒在我的床上了。
又來了,又來了,我捂額呻吟。這兒是我一個姑娘家的閨房,不是您家紫禁城,也不是皇城裡的洗衣房,您十四爺能不能收斂點?
“十四爺的大駕親臨侍郎府,不知有何指教?”拿他沒撤,我搬來凳子在床邊坐下。
“想你了,所以就來了。”十四阿哥單手支頭,側身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我,
呵,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本姑娘。“哪兒想我了?”我問。
十四阿哥拉過我的手按在胸前。“這兒想了,想得都疼了。”
“那我幫十四爺揉揉?”我笑眯了眼睛,二話不說,就著他的胸口揉按起來。我揉,我使勁地揉!
“唔——輕點兒,珣玉。”十四阿哥悶叫一聲。
“不行,不用勁的話揉了沒效果。”我笑容可掬,下手毫不留情。
“好珣玉,我的胸口不疼了。”十四阿哥握住我的手,笑著討饒,“我口渴,想喝水。”
“不疼了啊?”我聽話地收手。略施小懲而已,要是真把他十四爺揉成內傷,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我去倒水,十四爺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