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在向我保證著什麼。
“大半夜的,不睡覺說這種話,肉不肉麻呀。”我笑斥了一句,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種種的跡象告訴我,十四有心事。
他到底怎麼了?我想問,但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心想著再觀望幾天,等找到機會了,再問他。這些天,他心裡要是不痛快,想發脾氣,我就順著他,由著他吧。
“阿吶,哇——哇——”小娃娃見阿瑪來了,興奮地指著眼前一池粉白的荷花,叫嚷著。
“挖?”十四露出困惑的表情,眉頭皺了皺。“珣玉,他要挖什麼?”顯然,孩子他爹沒有聽懂童言稚語的天分。
我輕輕一笑,解釋道:“他說的是‘花’。”
十四一愣,旋即笑開。“咱家弘明真聰明。”孩子他爹俯身在小娃娃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小娃娃呵呵直笑,樂開了花,因為親吻是愛的表現,額孃親左邊,阿瑪親右邊,一人一邊,好事成雙。
“小寶貝這麼聰明,小寶貝的額娘當然也要記一筆功勞。”說罷,十四快速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小娃娃看見阿瑪親了額娘,嘴巴里“嗚嗚”怪叫,也不甘落後地嘟起小嘴,往我的嘴唇湊了過來。
“誒,不成。”眼看小娃娃的嘴就要貼上我的唇,小小的身子被十四從我懷裡抱了去。“你額孃的嘴兒只有阿瑪能親,你年紀雖小,卻也不能讓你把便宜給佔了去。”
有這麼教孩子的麼?真是敗給這父子倆了。
我瞪著十四那言之鑿鑿的模樣,哭笑不得。可是,看著這一大一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我忍不住露出暖心的笑容。
十四還是那個十四,霸道狂傲,儘管偶爾會使點小壞,但依然那麼地愛我、寵我,疼愛孩子。
或許,這段時間我感覺到的異常,只是我多心了。
 ;。。。 ; ; 在白起快要滿週歲的時候,宗人府依照宮廷慣例,會同內務府,按行輩用字擬好幾個名字,呈請皇帝選定其一,給小皇孫賜名。
十四這一輩皇子名字的第一個字皆用“胤”字,然後第二字取“礻”字偏旁的一個生僻字;到了皇孫這一代,一律用的是“弘”字輩,下一字的偏旁皆從“日”字部。最後,皇帝硃筆一圈,小娃娃的名字定了下來,皇帝正式賜名:弘明。
明,日月明,不是什麼生僻的字,也沒什麼晦澀深遠的含義,但是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你想嘛,日和月的組合,小娃娃的皇帝爺爺把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一起送給了他,可見對他也是給予了祝福和疼愛,再說,那前朝的國號不就是一個“明”字麼?
愛新覺羅·弘明,我家小寶貝的名字,皇帝給小娃娃起的這個名字,我覺得很滿意。
弘明週歲生日那天,我和十四給他辦了一個小小的抓周儀式。
小娃娃第一次抓的是書,第二次抓的是筆,我笑著對十四說小傢伙將來的才學說不定能跟李白蘇東坡媲美,不過,十四聽我對他講這話,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反而皺起了眉頭,他二話不說,抽掉小娃娃手上的毛筆,急著催促小娃娃抓第三次。
這回,小娃娃不負期望,抓起了弓箭,十四這才露出自豪的笑容,抱起兒子,親了親:“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兒,那才是我的兒子。”
十四是個典型的重武輕文之人,在他眼裡,真正的男子漢應該是精善騎射,策馬奔騰,上陣與敵人英勇搏殺,整天窩在屋子裡寫詩作畫,吟風弄月,那還能算是男人麼。
我望著這一大一小父子倆,忍俊不禁,反正小娃娃前兩次抓的是書和筆,只抓了一次弓箭,就當這是預示著小娃娃將來能文能武,哪一樣都不落下好了。
“主子,這棗泥酥好像有點兒太甜了。”
是麼?我拿一起一塊,自己吃了一口“嗯,是太甜了點。”剛才拌棗泥餡的時候怕不夠甜,就又多加了兩勺糖,下次改進。“你再嚐嚐這水晶糕。”我將同樣是自己親手做的水晶糕推到巧月面前,希望她能給點意見。
巧月從盤子裡取了一塊糕點,咬下一口,細細品嚼,露出笑。“主子,您做得水晶糕很好吃呢,外皮兒又軟又糯,一點兒也不粘牙,裡面的豆沙餡兒細甜爽口,完全不會覺得膩人。”
“真的?”聽巧月如此誇獎,我自是十分開心。巧月跟著我有些年頭了,她單純的性子我比誰都清楚,如果東西難吃,她斷然不會為了要討好我而說違心的話。“等十四爺待會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