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不要這樣。”寶欣輕輕一嘆。“十四爺真的很愛你。”
呵,愛我?他愛我的方式就是瞞著我,騙著我,等事情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才跟我攤牌?
“那天也是下著大雨,十四爺淋了一身溼,到乾清宮來見皇上,他一開口就是求皇上把你指給他,皇上本是不答應的,還斥責十四爺罔顧禮法,目無君長,可是即便是這樣,十四爺也沒有退縮過,仍是堅持要皇上把你指給他。”
聽著寶欣敘述著當時十四向皇帝要我時的情景,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心如刀絞。
寶欣的這些話倘若是在指婚詔書頒下之前對我說,我肯定會為十四對我的用情至深而深深感動,但是,這些話此時此刻聽在耳朵裡只會使人覺得嘲諷。
“寶欣,我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我知道皇命難違,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他對我說,只要他對我說,即使那會讓我痛徹心扉,我也可以為了他勉強自己去接受。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騙我!”
十四奉旨迎娶側福晉,我能體諒他的無奈,因為愛他,我甚至可以試著去接納進門的新婦,但我無法原諒他對我的欺騙。
“十四爺也是怕你傷心難過,才會一直不對你說。”寶欣勸道。
“那到頭來呢?”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怕我傷心,最後卻還是傷了我,而且把我傷得更深,更痛,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他是我的丈夫,與我最親密的男人,連他也瞞我、騙我,叫我以後還能相信誰?”我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不想在寶欣面前軟弱哭泣。“夫妻若不能以誠相待,這夫妻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寶欣聞言一驚,忙道:“珣玉,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做傻事兒。”
我搖搖頭,不想讓寶欣為我擔心。“不會的,我不會跟他鬧,更不會自殘,我只是沒有想好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寶欣嘆息,握住我的手,給予無言的安慰,女人的苦只有女人才能體會。
屋外大雨如柱,雨聲嘈雜,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混雜在雨聲之中由遠而近。
年輕女子匆匆穿越過雨陣,也沒打傘,一進門,見屋子裡有陌生人在,微微一楞。“靜答應有客人在呀。”她笑了笑,又對我打了個招呼:“十四福晉。”
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淚,隨著寶欣一起站了起來,淺笑道:“曉答應。”
曉答應與寶欣同住,她全身幾乎被雨水打了個溼透,髮髻和衣衫都顯得有些凌亂,雨下得那麼大,她去哪兒了。
寶欣顯然和我有同樣的疑問,關心地問道:“用完午膳就一直沒見到你,外面的雨下個不停,你到哪兒去了?”
“我……我去御花園轉了轉,賞花。”曉答應的話語帶著幾分支吾。
下這麼大的雨去御花園賞花?這個理由漏洞百出。
寶欣沒有往下問,我這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曉答應既然回來了,我也就向寶欣告辭,回永和宮了。
回到永和宮,剛跨進宮門,就聽見東邊的暖閣傳來陣陣談笑聲。
今天是進宮給德妃請安的日子,十三爺那一大家子,還有四爺那一大家子都來了,人多,自然就熱鬧。
我將手中的傘交給守門的太監,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雨珠,走入廊簷。
暖閣裡,一屋子人說說笑笑,然而,一見我進屋,原本歡快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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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就要開虐了,jms做好心理準備,話說,虐了才知情深吶~~~
 ;。。。 ; ; 大雨,傾盆。
屋內的地面泛著潮潮的溼氣,桌上剛沏的菊花茶冒著嫋嫋的水霧,茶香清雅。
我望著屋外繁密的雨柱,不由地失了神,這雨就好像是老天傾倒在人間的哀愁,令心頭抹上一層厚重的悲傷。
“珣玉、珣玉……”
一道輕柔的嗓音將我喚回神,我轉過頭,對著隔案而坐的女子抱歉地笑了笑:“對不住,我走神了。”
女子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這是我給小阿哥做的棉襖,你看看合不合身?”
手指撫上光滑的緞面,寶藍色的緙絲素段上織著暗花壽字紋,意喻健康長壽,領口圍著一圈褐色的紫貂皮毛,柔軟保暖,仔細看銀線滾邊的袖子,還能發現在袖口各繡有一隻鬥志昂揚的金雞。
寶欣善女紅,刺繡的功夫自是沒話說,只是沒想到,弘明生肖屬雞,她連這個也想到了。
“小傢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