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難得多。”
舒舒覺羅氏的眸子閃過些許困惑,我彎起唇,微笑著繼續說道:“丈夫只有一個,用心愛他,用心服侍他,他便會知曉你的一心一意,可是孩子卻會有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個,母親要把自己的愛平均地分成很多份,才會讓每個孩子都能體會到母親對自己的愛。兒女成群是福氣,但是兒子大了,終究要展翅高飛,最後伴在身邊,能同自己說說體己話的,也只有女兒了……”
我掀開茶蓋,將手中的茶碗遞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遞迴給舒舒覺羅氏。“我的話,希望側福晉能記住。”
舒舒覺羅氏雙手捧過茶碗,向來謙順平靜的面容湧現出一絲波動。“福晉的話,菊芳記住了。”她彎下身,朝我深深地叩了一個頭,嗓音帶著動容的顫抖。
我點點頭,示意一旁的丫鬟扶舒舒覺羅氏起來。我的話她能明白就好,如果如嫣之前受到的虧待,是因為舒舒覺羅氏身份低微,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兒,那麼如今我抬高了她的身份,讓她擁有抗衡伊爾根覺羅氏的資格,就不要讓自己的孩子再受人欺負了。
 ;。。。 ; ; 兩個月後,在隆隆的新春炮竹聲中,舒舒覺羅氏被立為十四皇子側福晉的冊文正式頒下。
在我的印象裡,舒舒覺羅氏是那種能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的女人,不管是喜,是怒,在她的臉上看到的總是始終如一的低眉順目,恭謙淑婉。
這樣的女人往往很能忍,這不,伊爾根覺羅氏剋扣她每月的例銀,平日極盡欺凌之能事,不是都讓她忍下來了麼?而這樣很能忍的女人往往都不會簡單,臥薪嚐膽,忍胯下之辱,為的就是等翻身做主,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舒舒覺羅氏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喜怒不驚,但是,在她從宗人府宣旨的官員手中接過側福晉的冊文,雙手微微顫抖的那一剎那,我知道,對於側福晉的頭銜,她心中有著止不住的激動。
皇家的女人,為了男人爭寵鬥狠,機關算盡,然而,說到底,還不如一個名分實在,當年華老去,寵愛不再,名分,是後半輩子生活唯一的保障。
舒舒覺羅氏封了側福晉,對於皇子府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我昨晚就吩咐管家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再怎麼說,冊封側福晉是喜事,用不著張燈結綵大肆慶賀,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總是不能省的。
按照規矩,新立的側福晉要給我這個嫡福晉敬茶。
我坐在主座上,望著一身盛裝打扮,跪在地上給我敬茶的舒舒覺羅氏,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想喝就別喝了。”坐在我身旁的十四看了一眼將茶碗高舉過頭,等我享用的舒舒覺羅氏,眉頭皺了一下。
我輕輕一笑,從舒舒覺羅氏手中接過茶碗,瞥了一眼坐在一邊,臉色難看的伊爾根覺羅氏,當初她進門的時候,這杯側福晉的茶我半滴沒沾,而且連人也沒露過面,而我今天卻出現在這裡,喝舒舒覺羅氏敬的茶,這不擺明了厚此薄彼,故意給她難堪麼。
 ;。。。 ; ; “額……”伊爾根覺羅氏正要開口,只見德妃一抬手,打斷她,示意她閉嘴。眼見連德妃也不幫她,伊爾根覺羅氏氣得臉都綠了。
此情此景,我只覺得好笑。
論年歲,舒舒覺羅氏是十四第一個娶進門的女人,跟十四的時間最久。論子嗣,舒舒覺羅氏生了一兒一女,比伊爾根覺羅氏要多。論出身,舒舒覺羅氏的父親是從五品的員外郎,伊爾根覺羅氏的父親是從四品的二等護衛,本質上談不上誰出身高誰出身低。
我要十四提拔舒舒覺羅氏做側福晉,完全是論功行賞,合情合理,順遂天意人願,伊爾根覺羅氏有什麼立場反對?她又為什麼那麼篤定德妃會幫她?就憑德妃對她的喜愛?
呵,不要忘了,舒舒覺羅氏是十四的第一個女人,當年可是經過德妃千挑萬選才讓十四娶回家的,對於舒舒覺羅氏,我的婆婆德妃自然是滿意和喜歡的。倘若現下德妃跳出來不同意十四立舒舒覺羅氏做側福晉,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麼?
再說,嫁給了十四,就是十四的人,十四愛封哪個老婆做側福晉就封哪個老婆做側福晉,做媽的也未必管得著。
德妃望向十四,目光慈愛。“額娘只是隨口問問。”她的語氣溫和。“這事兒你既然決定了,就按你的意思做吧。”
很好,德妃果然是個聰明人。
且不說,兒子大了,立誰做側福晉她這個額娘不便插手,封舒舒覺羅氏做側福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