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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了一下,說道,“我的要求不高,我贏了,你讓御膳房給我做肉包子,你贏了,我隨你處置。”
十四沉默不語,略顯困惑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拍拍他的臉頰。“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答應了。”
這個賭我贏定了。
 ;。。。 ; ; 我冷冷地盯著她,這女人平常不知好歹我可以不跟她計較,但眼下情況非同一般,她最好識趣一點。
伊爾根覺羅氏看了看地上花瓶的碎片,嬌美的容顏又露出懼色,她牙一咬,不甘願地朝我福了一下身,甩帕而去。
我合上門,轉身走到十四身邊,伸出雙手扶住他,不由輕輕嘆息:“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
進宮一趟,不但沒能保住八阿哥,還被皇帝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面打了二十下板子,這次他痛的是皮肉,傷的是心。
“能走嗎?”我柔聲問道,看他連腰都直不起來,我很擔心。
十四不語,只是深深地望著我。
“我扶你進去。”十四這人愛面子得很,從不願在外人面前示弱,這也正是為什麼我要把下人們都支開。可是看到他受了傷,我真的非常心疼。
我扶著十四一拐一拐地走到床邊,幫他趴臥在床上,避免碰到傷口。
將十四在床上安置好,正要起身去看看太醫有沒有來,一雙手臂卻牢牢環住我的腰不讓我走。
“怎麼了呀?”我輕聲問,握住他圈在我腰間的手。“是不是傷口疼?”
十四不說話,頭枕在我的大腿上,臉埋進我的懷裡。
我在心裡沉沉一嘆,手掌輕輕撫摸十四的黑髮,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你以為你是在幫你八哥嗎?”我幽幽地開口。
十四身體猛地一僵,抬起頭看著我,神情憤憤。“八哥做錯了什麼,皇阿瑪要這樣對他。該罰該罵的人是二哥,關八哥什麼事兒。八哥這些年來為皇阿瑪辦差,哪一件不是盡心盡力,抄凌普的家,皇阿瑪若是覺得數目不對,罰得輕了,退回去讓八哥重新查就好了,用得著給八哥治那麼重的罪麼!”
我凝視著十四,望著他憤恨的眼神,忍不住說道:“你就是這樣同皇阿瑪講八哥的事兒的嗎?”如果他在乾清宮是用這種口氣對皇帝說話,也難怪皇帝會被他激怒,要拔劍砍了這個不肖子了。
十四臉色一變,提高了嗓音:“八哥沒錯,皇阿瑪不該降八哥的罪,我說的都是事實,其他的不重要!”
“是呀。”我唇角微彎,發覺這個男人有時候比我還孩子心性,可愛得不行。“如果弘明和二寶長大了以後都用這種蠻橫的口氣跟你說話,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忍住,彆氣得要揍他們兄弟倆呀。”
 ;。。。 ; ; “滾!”
又是一陣瓷器物品被砸落在地的巨響,服侍的丫鬟僕役嚇得全都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滾!都給我滾!”
聽著十四暴怒的咆哮,我先前聽聞十四捱了二十板子後惶惶不安的心反倒安定下來了。能吼得那麼中氣十足,他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伊爾根覺羅氏和舒舒覺羅氏比我先到,她倆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估摸著是看十四發那麼大的火,又是吼人,又是摔東西的,嚇得不敢進屋。
我走了過去,雙眼淡淡掃過伊爾根覺羅氏一臉惶恐畏懼的表情,忽然覺得很有趣。
呵,原來十四發脾氣她也會怕啊,想起她以前在我面前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害我還以為這伊爾根覺羅氏生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正想著,一個瑪瑙鎮紙從屋子裡飛了出來,重重砸到地上,碎成幾塊,接著又是一個景泰藍花瓶,要不是下人們躲得快,險些就要砸到頭上了。
我瞧著地上粉碎的殘骸,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他砸的這些東西都是宮物,皇帝欽賜的,一件比一件值錢,他砸的是他愛新覺羅家的銀子,我無權置喙,只是這脾氣發也發過了,東西要砸的也砸過了,接下來該給傷口上藥了吧。
“去請太醫。”我小聲吩咐高安,然後清清了清了嗓子,朗聲說道:“唷,我只知道人能用走的,能用爬的,倒從來沒聽說過人還能用滾的。”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邊說邊往屋內走。“妾身才疏學淺,見識淺薄,人滾起來是什麼樣兒的,我還真沒見過,要不十四爺做個示範,妾身一定照著做,立馬滾給爺看。”
跨進門檻,看見十四彎著腰,兩手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