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好。我花了點功夫從九福晉那兒打探,知道這位宜妃娘娘不愛金銀,唯獨對玉器情有獨鍾。因此,我每回來看寶欣,都帶了精心挑選的玉器首飾過來,叫寶欣孝敬給宜妃。
人嘛,見了喜歡的東西,總是心癢難耐的,收與不收也不過在於一念之間。宜妃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她既然收了寶欣的“孝敬”,那當然就要給寶欣方便。像今兒,宜妃把孩子從阿哥所接來翊坤宮,寶欣去給宜妃請安,宜妃“善心”一發,就讓寶欣把孩子抱回屋裡母子團圓去了。
這宮裡的撫養制度不合理,而且極其不講人性化,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皇帝既然把二十三阿哥交給宜妃撫養,寶欣又隨住在翊坤宮,這樣的便利倘若不善加利用,那就太傻了。
“那對玉鐲子是上好的和田玉,是我託九福晉陪我一起挑的,宜妃一定喜歡。”九福晉是宜妃的媳婦,對宜妃的喜好了若指掌,她挑的東西,宜妃肯定滿意。
 ;。。。 ; ; 兒子因為在師傅面前背不出書而難過,我心裡頗不是滋味,更無法苛責他。孩子長大了,慢慢就會有煩惱,不再無憂無慮,自尊心也越來越強,這不,只不過是背書沒有弘映背得好,他就自卑起來了。
《愛蓮說》……唉,說實話,叫個六七歲的小孩背《愛蓮說》,他哪能真正明白文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高潔寓意,也不過就是死記硬背罷了,想我讀書的時候,《愛蓮說》那可是初中才學的。
“吶,對於背書這件事兒,額娘是這樣想的。”我柔聲道,“愚公移山的故事額娘有跟你講過對吧。其實背書也是一樣的道理,今兒背不出來,那就明兒繼續背,堅持下去,再長的文章咱們也能把它背出來。”
我從來不要求弘明或是弘暟在書房裡讀書什麼都拿第一,我只希望他們兄弟倆這一生都能健康順遂,活得開開心心,不需要什麼都是最拔尖的。他們倆以後又不是當皇子的命,太過優秀不見得是好事,因為太優秀了反而容易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弘暟不笨。”我摸摸兒子的頭,鼓勵道,“只是人嘛,不可能什麼都會,不會就學,有人學得快,有人學得慢,這很正常啊。弘暟背書背得慢,可是弘暟字寫得好,我記得師傅不也誇獎過你嗎?”
弘暟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腦袋裡大概在思考著我說的話。兒子是我生的,我還不瞭解麼。弘暟笨是不笨的,只不過他的那些“聰明才智”從來不用在讀書上而已。
“好吧!”弘暟堅定地一握拳,小臉煥然一亮,又重新充滿了能量。“晚上回去我再背,明兒一定要讓師傅大吃一驚。”
“這就對了。”我愛憐地親親兒子。“額娘晚上陪你。”
弘暟笑彎了眼,摟緊了我的脖子,臉蛋貼住我的。“我最喜歡額娘了,下輩子我還要給額娘當兒子。”
我笑著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這小鬼呀,就一張嘴甜,像極了他阿瑪,那“甜言蜜語”的功夫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樣左右逢源的個性,長大後在艱險的皇家之中求個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吧。
 ;。。。 ; ; 康熙五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八,翊坤宮的靜答應產下皇子,序齒第二十三,是為皇二十三子。
翌日,皇帝賜靜答應金銀各千兩,緞、絲、紗、綾、棉、綢各十匹,晉封常在。
“額娘,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弘暟奔奔跳跳跑到我身邊,探頭瞧著我懷裡的奶娃娃,興奮極了。他調皮地用食指戳了一下奶娃娃白嫩的臉蛋,驚奇地叫道:“真軟,像今兒早膳我吃的饅頭一樣!”
弘暟天真的童語令我和寶欣皆不由失笑。
“額娘,您看!”弘暟拉拉我的胳膊,瞪大了眼,驚喜地看著奶娃娃。“他笑了,眼睛圓圓的,黑溜溜的,跟我一樣漂亮!”
“好了。”我撥開弘暟又想戳奶娃娃小臉蛋的手,佯裝生氣道,“這是你二十三叔,別沒大沒小的。”這小娃娃雖然還裹在襁褓裡,從輩分上講,可是他的長輩,哪兒有侄兒戳著叔叔的臉玩的。
“二十三叔,二十三叔。”弘暟搖頭晃腦地叫著。“你快點長大,等你長大了,我帶你去玩。”
“就知道玩。”我笑嗔了兒子一句。“給靜常在問過安沒有?”
“哎呀,我忘了。”弘暟驚叫一聲,立馬跑到寶欣面前,恭敬地打了個千兒。“靜常在安好,方才我見二十三叔太可愛了,一時忘了給您請安,您可別怪我,您要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