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她迫不及待的問。
“我搬過來一起住。”
她瞪著他,只有一個評語。
“你瘋了。”
被老婆趕回臺北後,姜堪真是愈想愈不甘心。
艾採兒是他的老婆耶,憑什麼他這個做老公的不能跟老婆、兒子住,卻讓藍斯那個不相干的傢伙可以和他的妻兒朝夕相處?真是愈想愈嘔!
然而,不管是不甘心或覺得嘔,都沒有比不放心或擔心來得多,就像他跟老婆說的,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倘若哪天那個姓藍的傢伙獸性大發的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孩,怎會是他的對手?
不行,即使會惹火親愛的老婆,遭她白眼、瞪眼,甚至是戳瞎眼,他還是得揹著老婆做他覺得該做的事。
所以第二天,他又開車南下新竹,將車停在老婆住家樓下,偷偷摸摸的就近觀察與照顧他們母子倆。
然後第三天,他就因為和公司通電話講得太認真,一時沒注意到老婆走近,當場被逮個正著。
“你到底在幹什麼?”艾採兒耐心的等他結束通話後,才眉頭輕蹙,雙手盤胸,腳踩三七步還一邊打著拍子,開口問他。
“呃,講電話。”姜堪有些尷尬,心裡卻早已將所有知道的三字經都罵過一遍。
都怪天氣太好,害他忍不住把車窗開啟。
如果沒開車窗的話,玻璃上的黑色隔熱紙應該可以完全掩去他的身影,真是該死的天氣,還有該死的電話!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人會在這裡,在這裡又到底是在幹什麼?”艾採兒以隱忍的語氣問他。
“呃,如果我跟你說我剛好路過,你信不信?”他小心翼翼的瞄著老婆。
“路過會從三個小時前就停在這裡到現在?”一頓,她微眯雙眼,懷疑地盯著他,“昨天你是不是也在這裡待了一天?”她記得昨天也有一輛陌生的車子停在這個地方停了一整天。
姜堪一僵,還沒來得及搖頭,飄忽不安的眼神已先行洩露答案。
“你不相信我。”她指控的說。
“我相信你!”他立刻強調,同時推開車門走下車來,將老婆拉進懷裡。“我只是壓抑不住擔心,還有不相信自己而已。”
“不相信自己?”她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傢伙長得很帥,雜誌上說他是女性殺手,上至九十歲的老阿嬤,下至三歲的小女娃都逃不過他迷人的魅力。”姜堪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嘀咕。
艾採兒呆愣了一下,這才輕輕將他推開,抬起頭時眉頭輕蹙,神情卻已放軟、放柔,目不轉睛的凝望著他。
“老公,”她伸手捧著他的臉,柔聲叫喚,“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比藍斯帥,不管是現在或五十年後你老態龍鍾、齒搖發白了,在我眼中沒有一個人比你帥,比你有魅力,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你懂嗎?”
“我懂,但是我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不安與擔心。老婆,你可不可以就當作沒發現我,讓我照著自己的意思繼續做?”
“怎麼做?每天開車到這裡來,坐在車子裡浪費時間嗎?你的工作怎麼辦?”她問他。
“老婆比工作重要。”他毫不猶豫的說。
“那兒子呢?”
“我已經跟伯宇說了,爸爸最近要努力挽回媽媽的心,所以會比較忙,晚上可能會晚點才回家,他聽了高興到不行,除了大聲歡呼外,還興奮的跟我說:‘老爸,你沒回來也沒關係。’”
“他真的這樣說?”艾採兒聽了哭笑不得。
姜堪用力的點頭。
“真是的,你怎麼可以跟伯宇說?如果伯宇照本宣科跟你爸媽說這事的話,那該怎麼辦?”她滿臉憂心。
“不怎麼辦。”
“什麼叫不怎麼辦?你明知道他們有多討厭我。”她皺起眉頭。
“你不必理他們。”
“說得真簡單,被他們討厭的人是我不是你。”她瞪他一眼。“況且他們是你的父母,我這個做媳婦的又怎麼可以不理他們呢?如果可以不理的話,我們當初又何必要離婚呢?”
“因為我捨不得讓你受委屈,想讓你過更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麼現在呢?現在就可以讓我受委屈了?”
“傻瓜,所以我才叫你不必理他們,委屈自己呀。”他用額頭輕撞她一下,在她開口前搶先道。
“聽我說。”他認真的凝望著她,“當初我之所以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