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
突然之間,戰刀彷彿飽和了一般,毫無徵兆的頃刻間對周圍的天地靈氣的吸力消失,再無一絲痕跡,沒有戰刀吸力的束縛,瀰漫在空間濃郁到凝成紅霧的火靈氣又霎時崩潰,如潮水般四散,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沒有了蹤影。
整個石室中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倉遠的身影再次呈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只是眼神中充斥著茫茫錯愕,這來去匆匆的變化還真讓人接受不了。
不只是嶽江流與馮千,沒有了吸力,赤風城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狂風驟停,烏雲消散,陽光再一次灑在這片土地之上,依舊是那麼的和煦。
漸漸地,很多人都走出門去,大街上不一會擠滿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仰頭望望湛藍的天空,若不是剛剛恐怖的狂風呼嘯聲還在耳邊,他們實在難以相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幻覺嗎?夢境?”所有人茫然不知所措。
天地異象消散,而倉遠的麻煩卻是又來了。
又是平靜了數息,突然整柄巨大的戰刀戰慄顫動起來,火光再次大振,隨之倉遠的身體也不停地抖動起來,緊接著,一股磅礴地火靈力忽然從戰刀中湧入倉遠的體內。如同決堤江水一般,洶湧強大的火靈能量幾乎要將倉遠的身體撐爆。
倉遠整個身體也變得通紅,一根根黑色也變成了血紅色,而且像是有排斥,一齊豎立起來,倉遠扭曲的臉龐也彷彿滴血一般。
“啊!”實在忍耐不住,倉遠不禁仰天長嘯,然而這不自覺的長嘯好像能將能量吐出一般,立即倉遠感覺舒適了許多,然而洶湧地火靈力源源不斷的湧入倉遠體內,其量遠超過倉遠灌注其中的,很快彷彿也爆炸般的疼痛又襲入腦海,倉遠不禁再次仰面長嘯。
長嘯聲,一聲接一聲響徹在石室中,迴盪在四壁之間,久久不息。
如此,好一會,那股來至巨刀的火靈力才停止,隨之倉遠已喊道嘶啞地嘯聲也停歇下來,全身的火紅很快褪去,倉遠已然是滿頭豆大的汗珠,面色蒼白。
靜靜地,石室中一下子變得靜悄悄地,只餘下倉遠急促沉重的喘息。
呼——、呼——
……
“小遠,你怎麼樣?”半響,馮千瞥了眼嶽江流,然後朝著石臺上的倉遠輕聲喊道。聲音很輕,卻也響徹在安靜地石室中。
嶽江流也看向倉遠。怪異地表情也說不上是期盼或是擔憂,似乎還沒有從驚愕從清醒過來。
聞聲,倉遠這才抬起頭顱,露出一抹笑容。
倉遠雙唇微啟,似乎想要說,“沒事了!”,只是那喊道嘶啞的嗓子在沒有吐出聲音。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馮千與嶽江流對視一眼,眼神中皆露出狂喜。
“小遠,好樣的,好樣的!”馮千大步走上前去,笑呵呵地大聲說道,只是蒼老的瞳孔中留著一些晶瑩。
嶽江流此時也很是激動,兵器反噬,這種事情可是千載難逢,碰著了,那就和中獎一樣,但能平安無恙的透過,嶽江流還從未聽說過有一人能夠。
當然,嶽江流並不知道倉遠身上神秘眾多,又有生命種子這種靈物,想死也不容易。
“師傅,馮伯伯!”倉遠雙手已能從刀柄上拿開,用勁捋了捋喉嚨,這才發出嘶啞的聲音。
“行了小遠,你就別叫了,這麼難聽!”嶽江流笑道,“來,吃下這顆藥吧!”嶽江流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乳白色顆粒,直接塞到倉遠口中,一股甘甜頃刻流入倉遠的嗓間,如同春雨一般滋潤著乾涸的喉嚨。
“看看兵器吧,居然能反噬主人,定是極其強悍的兵器!”嶽江流笑道。
“不過——”嶽江流視線轉到通紅的砧板上那柄巨大的,此時已經變成黑紅色的巨大刀身上時,卻是微微皺起眉頭,“馮先生,你看這柄刀是什麼品階?”
馮千此時也疑惑了,瞳孔收縮、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巨刀,又伸出手在寬闊厚重的刀身上撫mo,不時的敲打,臉龐的困惑卻是越來越濃了。
此時雖然巨刀仍在通紅的砧板之上,刀身卻只有很低的溫度,手觸其上,十分溫暖。
“馮先生,按理說,這病兵器不禁反噬主人,而且吸取如此多的天地火靈,怎麼說也是柄靈兵吧”嶽江流疑惑道,“可是,為什麼,沒有絲毫的靈兵應有的氣息,就算是玄兵,也沒有任何玄兵應有的氣息啊!”
馮千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檢視著巨刀。
“唉——”半響,馮千終於長嘆出一聲,神色變得十分得落寞,苦笑地